,最后给出的诊断结果,就是说珍卿劳心耗神太过,导致一时的气血不畅,虽说没有什么大症象,还是告诫她务必安居休养,不要到处奔走干些劳心耗神的事。珍卿的状态没她说得那么糟,从老先生开的药就知道老头也明白。
俊俊哥傍晚回到谢公馆。珍卿就拿对彭娟的同一套说辞说与他听,她不是要叫俊俊哥帮忙救人找人,而是想知道特务是不是在谋杀教育界人士。
俊俊哥见问冲珍卿凝重地点头,虽说近来公民党和社会党要合作,韩领袖却恐怕将来谈判时,对方提出要释放□□,他们迫于舆情只得被动接受,上头命令秘密处决□□,最近海宁全蕉监狱等数处都在秘密杀人,特务们也在秘密捕杀暴露的社会党人。
珍卿得知心里沉甸甸的,但她却没有更多的办法了,她已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在帮他们。
晚饭之后,谢董事长姗姗归迟,听说珍卿请了中医来看病,便态度慈软地责备珍卿,很不该在培英一连演讲两场,她这肚子毕竟也有六个多月大了,叫珍卿腊月开始免除繁琐的活动,明年最好也不要到任何学校上课。三哥在江平听说珍卿有所不安,说明天就和四姐坐最早的船回来。
晚饭之后,一家人各自回到房中休息。珍卿瞑瞑蒙蒙要睡着时,忽然听见一阵连绵的枪声,住在对面以防珍卿用人的秦姨来了,说俊俊哥说不是华界的全蕉监狱放枪,听枪声似乎在租界之内。
谢董事长稍时也上楼来,见珍卿胆战心惊地白着脸,说珍卿如今怀孕胆子倒是小了不少,还笑问要不要陪着她睡,珍卿辩解说气血虚浮,自然容易心神不定,还是叫谢董事长陪她老爹睡吧。不过谢董事长也交代珍卿,说最近胡乱打枪的多,没事还是不要轻易出门。
珍卿让秦姨把办事的阿永找回来,这几声枪响似远似近的,就算在租界也不会离华界不远,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也许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发生,没必要让阿永再接触帮派分子,节外生枝意味着麻烦无穷的。
珍卿正准备给彭娟打个电话,没想到她正好打过来,便告诉彭娟叫家里车夫不要再找人,若真的是施家和先生出事,这时候她们也做不了任何事。若不是施家和先生出事,更不必她们两个女流随便插手了。
一会儿,俊俊哥说跟华界警打电话,说确实是刚才打枪确实不在华界,华界警察搞不清楚是啥情况。珍卿暗暗扼腕蒋探长现下病了。
珍卿抚着肚子不愿意再想了,尽人事还要看天命,她不能再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精神了,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身体要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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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此身固长安
珍卿第二天身上微感不适, 心里稍稍有一点闷滞,喝了孟大夫开的养心安神的汤,吃了早饭就在床上躺着缓神。想给彭娟打电话又怕被人盯上, 便叫胖妈拿今天的报纸给她看。可胖妈说杜太爷跟谢董事长都吩咐,今天绝不许五小姐看书读报, 也不许打电话接电话劳神, 还交代俊俊哥也不许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幸好九点钟彭娟自动送上门, 珍卿总算能知道一点外头的事。彭娟异常沮丧地告诉珍卿, 说昨天按照珍卿说的, 叫娘家的黄包车夫们留意街上,还把施先生的身材长相描述给他们。反正见了类似的人赶快报告上来,车夫们听说找到人还能拿到丰厚的赏钱, 自然人人张大眼睛到处留意。
据一个叫老苍的车夫说,昨天晚上大约八点半钟吧,租界与华界交接的地方, 有个穿长衫戴眼镜的斯文先生, 跟彭娟给他描述的教书先生样子很相像。可是当车夫老苍看见他的时候, 正瞧见他被人打了三下黑枪,那斯文先生至少是中了一枪的, 当时就一身血地往黑巷子跑。那个打黑枪的一边追过去一边继续打枪, 不想租界的巡警立刻闻声赶来,听见警笛声的黑枪手立马逃跑了。那个目击事情经过的车夫老苍就发现, 不知从哪里开过来一辆车子, 下来两个好利落的人, 架着那位中了不知几枪的长衫先生上车, 车子一眨眼就开不见了。
珍卿听得心脏提到嗓子眼儿:“那他现在人呢?长相衣着穿戴, 能否确定是施先生?施先生还活着吗?”彭娟也愁眉苦脸地抱怨道:“天色暗还有人打枪, 他吓得缩头缩脑直要躲,能看几眼记得这些就不错了。昨天巡捕房的人盘问了他一夜,老苍也就只记得这些细节。其实还有两个车夫也说,昨天晚上在两界交接的附近,看见过跟施先生类似的人,一直在租界这边徘徊不停,反正就是不往华界方向走。那个被人打黑枪的人多半,可能就是……可惜不晓得叫甚么人驮走了,给他家里打电话,他太太竟然还没有回家,施先生现在生死不知,做人太太也不知道着急,真是愁人。”
珍卿心里暗想,施先生老婆说不好跟他是同道,她一直不出现说不定已然遁走,也说不好会否是被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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