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的读书观,但她没有像与甲生意见相左的学生们,上来便把读书与对国家民族的义务挂钩。
她先只从她的艺术生涯谈起,讲她少年时最乐意画人物草虫,但风景建筑不乐意画也会画些。她说过艺术是心与物的化学反应,自然万物既然是千头万端,官能的训练也应该务尽全面,不然某日恰被风景建筑激发灵感,却因为没有充分的官能训练,直到瞬间的灵感流失还在思量如何落笔,这是多么令人遗憾羞愧的窘境。所以,做学问的人只凭喜好做事,就无法窥涉百家,获得源源不断的灵感,也没有捕捉灵感的敏锐能力。
学过速记的女学生董时吟,经钱缤助教叮嘱加上自己有心,一遇到易先生发表长短演讲,就跟被唤醒使命似的开始记录。海大中文系的学生对此见惯不怪,还常常找她抄录易先生的演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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