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强人的解构,女性强人的重塑,复仇与道德的抉择,爱情与仇恨的抉择,啧啧,再没有比这更精彩的了。叫什么名字好吗?什么名字好呢?”
怡民笑嘻嘻地跟蓓丽提议:“就叫《公主复仇记》如何?”蓓丽郑重思忖一番说特别好。
正在喝水的珍卿不由呛住,她擦干下巴上流的水,抚一抚被打湿的前襟,看着一拍即合,呃,——这成语好像不太合适,或者应该说成是“臭味相投”的俩人。
好个超凡脱俗的“公主复仇记”,你们咋没想过叫“权力的游戏”呢?
想她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被过度解读出这么多概念来,看来还是时代生得“太好”,随便做个梦就被人称作天才。
在怡民和蓓丽的双双恳求下,珍卿花两个晚上的功夫,写了《公主复仇记》的三幕剧本。怡民只是见之欣喜,蓓丽跟她戏剧社的朋友就如获至宝,乘着小长假还没有结束,她们忙不迭地赶紧排练。
珍卿中间抽空写了个剧本,其后,还是天天泡在美术馆,先画那些让她魂牵梦萦的雕塑面具,平面画作品以后再慢慢临摹。在美术馆一天不断地泡十天,美术馆不少基员工都认得她。
假期还剩一天的时候,珍卿和怡民准备回米勒太太那。
珍卿听闻本城公立藏书馆,百万余册书籍都是免费供人借阅,离开前想去借几本书看看,一进去才发现里头人满为患,看样子不少人是无家可归者。听说,公立藏书馆的管理者出于人道主义,准这些失业者在馆内看书睡觉,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他们闭馆的时间也渐渐晚了。珍卿一面感慨这件事奇特,又觉得公立藏书馆得少去。
把东西搬回米勒太太的房子。珍卿请“度假”房主人范宣明吃饭。晚上,蓓丽跟她戏剧社的社长赫莉小姐,邀请珍卿和怡民某歌星的演唱会,那黑人女歌手歌喉婉转悠扬,珍卿颇感绕梁三日之美,不过新学期前一天睡太晚。幸好第二天去只是注册选课,不然上一天课可熬不住。
公历九月底的时候,新一学期的课程开始。珍卿这回选课亦比常人多。这学期最初的一段日子,珍卿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美术馆的展品。她计划利用四年的闲暇时间,将绘画作品能临摹的都临摹。其实可能也用不着四年。
怡民看她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再次想到父亲对她的评价:人若没有一点刻苦的痴性,不可能像珍卿这样少年成名的。怡民来美后所以念书这么努力,也是受珍卿日复一日的影响。要不然,若像安拉学院和哈大的不少学生,平常上课写作业能混一日是一日,有机会疯玩就到处结伴疯玩,临到论文到期或者要最后考试,才一个个焚膏继晷地二十四小时用功,念完四年也不过是个文凭好看,不可能像珍卿这样学问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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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课程上了快一个月,珍卿总去美术馆画画也腻烦。就开始琢磨起演讲社团的事。她第一学期只加入读书会,每星期读一两本文学书,然后与其他会员述其概要,又听其他会员述其读书所得,会员们相互沟通见解、启迪智慧,甚是有益。读书会的气氛总是轻松友好,珍卿不觉间读了一大堆书。
读书会虽然样样如意,但女顾问兰肯小姐建议,她可以再加入一个社团扩大交际。珍卿觉得演讲社团就挺好。
本地中国女学生也有演讲会,珍卿去了两次觉得大家互相客气,不能充分锻炼演讲和议论的能力,就接受金艾达小姐的邀请,加入她那洋人占多的演讲会。
这个演讲会大多是白人学生,少数的黑人、印度人和混血儿,中国人自然只有珍卿一个。而比较奇特的是,除了金艾达小姐这个正主席,还有一位史宝鼎(spaudg)的商科教授,是本演讲会的名誉主席。除史宝鼎教授这个老男人外,还有四位器宇轩昂的白人男子,一看而知是家境优渥的傲慢绅士,一水儿鼻孔朝天的那种。
珍卿首次参加金艾达演讲会的周例会,当金艾达小姐介绍新成员iris dew,珍卿简单地跟大家自我介绍。呵呵,有的白人学生矜傲得很,都不屑多看黑发黑眼黄皮肤的亚裔姑娘。珍卿倒是看有两个男生眼熟,多看几眼的功夫,被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狠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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