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想到他是行政院祈院长的连襟,跟咱们天然不是一路,他干那些索贿卖放、滥用职权的事,卑职都悄悄保留了证据。
“您看这些,是卑职提审云希宜的侄子,他一桩不拉地都供认了。您瞧这三名伏罪的贪腐犯,给姓云的送了三笔款子,被他侄子私底下昧起来,这就是现成的贪腐证据;您看还有这些,除了姓云的给《真相报》那些,其他洗钱存钱都有人证物证,铁证如山,云希宜就是插上天使的刺膀,也难逃闫长官的法网。
“呸,这狗东西,闫长官惩贪除奸下狠手,办了多少贪腐大鳄,正气凛然国人皆知,叫领袖也与有荣焉。就是这姓云的老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幸亏长官明察秋毫,发现连、察二家贪腐营奸的罪证,终能不负领袖之望,定能澄清玉宇,扫除蠹虫……”
闫崇礼翘着二郎腿,咧着嘴怪异地笑一声,拍拍马秘书的肩膀说:“行啊,你办事我自然放心,既然事实已经查清,马秘书,你赶紧把人证物证落实,领袖在应天巴巴等着呢。”马秘书脆声答应着去了。
马秘书蹭蹭蹭地走了,闫崇礼暗骂一句“真他妈是个碎嘴子”,早晓得他什么都准备好,他浪费这么多唾沫和表情做什么。不过这马秘书这么贼,难保对他长官也留一手,还是得防着这个碎嘴子啊。
闫崇礼去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来了两个细瘦男子,其中一人手腕上偌大的疤痕,闫崇礼亲切地喊他们“青云,天河”。先讲此番盗那羊脂白玉镇纸,他们两个人功不可没,他一定给他们记功升赏,现在派他们做更重要的事,叫他们把监狱的谁谁弄死,要做得像自杀一样,再把谁谁给弄病了,要叫他病得稀里糊涂脑子发糊,做得像是真病一样。
闫崇礼看这两兄弟走了,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半晌功夫不发一言,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又似在准备爆发什么。
到这一天的后半夜,马秘书把所有证据材料都弄好,把呈送领袖的案情报告也整治好,而青云、天河兄弟把人也杀得杀、害得害。闫崇礼再三思忖觉得万无一失,便叫马秘书把案情报告发送应天韩领袖,又联系中央社叫他们准备发通稿。
忙碌到凌晨时分,闫崇礼睁眼看着天变亮,跑报社的马秘书风风火跑回来,喜盈盈地说事情已办好:云希宜作为办事处贪污渎职要犯,对于一系列贪腐大案,负有无可推卸之责任;连、察两家垄断军政大权,一面快把财政套空贪尽,一面又助行商的亲友子弟,抢占军需生意而偷工减料,误国害民十恶不赦。
闫崇礼叹了两声:“云希宜的事不新鲜,倒是连、察两家大厦倒塌,一定会让世人惊愕侧目。”
马秘书说还是自家报馆靠谱,海宁的私家报社就是要追热点,今天早报的头版头条,都被杜小姐的事情占据,而今天晚报、号外的头版头条,也都给杜小姐她那预备着。
闫崇礼这时才起了兴致,问杜小姐她们昨天如何反应,马秘书就说她们似信非信的,商人之家的小姑娘都精明,哪里会无缘无故相信生人,自要看幕后主使能否被绳之于法,能否给他们谢公馆公平公道。
闫崇礼冷静地思索着,马秘书想起来一件事,小心地探问:“万阿彬手下那几个流氓,还关在巡捕房拘留所。闫长官,不能都给他弄死吧?谢公馆的人死盯着,就看谁指使他们往货船乱放东西,这——”
闫崇礼拿舌头顶着上牙膛,提起这件屁事他就来气。
谢公馆有这么多蚂蟥似的仇家,明枪暗刀不歇手地刨他们,就是想咬死他们吃肉喝血,有一阵几乎就成功了,弄得老百姓都喊打喊杀,这形势放在别家早完一万回了。闫崇礼本就眼馋谢公馆的泼天富贵,又不喜他们故作清高的虚伪劲儿,还有他们家姓杜的小美人,他睡着醒着惦记得抓肝挠肺。既然谢公馆眼看着落了势,他没道理不去落井下石啊。
等谢公馆这庞然大物倒下,喝血吃肉自然有他的份儿,小美人儿也可以金屋藏娇了。不想谢公馆腰杆子这么硬,里外亲疏的人还都愿给他们撑腰。这一招招算盘落空,打头阵刨谢公馆的人,也一个个崴进泥里拔不出脚,闫崇礼这躲暗处架桥拨火的人,即刻退步抽身把脚上泥擦干,还得装出温良恭俭的贤人样,跟谢公馆那充好人,免得跟云希宜一样落在明面上。
闫崇礼跟马秘书示意:“跟谢公馆过不去的,就是云希宜和连、察两家的贪污渎职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就拿自己吃得肚儿溜圆,把底下人饿得皮包骨的祸首去交代,莫再冤陷清白无辜的好人呐。马秘书,我在粤州听过一句俗话,‘宁犯天条,莫犯众嗔’,别再节外生枝了。所有坏事都云、连、察三姓人做……”
马秘书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马秘书请闫长官休息一会,他说他去守着领袖的回电,还有报纸发出后的反馈情况。
马秘书离开之后,闫崇礼从抽屉里拿出张纸,冷蔑地静静地看着它笑:“聂梅先啊聂梅先,你得意不了几时了。宝鼎勋章,升官发财,呸!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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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比试的这天早晨,俊俊哥一早过来给珍卿镇场。俊俊哥和蒋探长早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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