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海宁盗走玉镇纸后,过了许久晓得有个便宜外甥女,便找私家侦探查她的底细,发现她日子过得真是煊赫。
她投身在海宁第一豪门谢公馆,拥有良好的教育资源,天赋也得到很好的发挥,在一些圈子少年成名,很有一飞冲天的架势。
云希宜越想越恨苦啊。在睢县时,云慧那贱丫头惯会装可怜,弄得全村指戳他娘恶毒,害得他们兄弟在同伴间也没好名声。
明明他是云家长孙男丁,祖父云太爷却视他如无物,把那个丧妇长女的贱人云慧,捧在手心里百般疼宠。祖传的羊脂玉镇纸不传长孙长子,却传给那丧门星的贱人云慧。
后来云慧与人私奔出逃,她原未婚夫仗着在县里有两门官亲,把云家迫害得在睢县活不下去,只好变卖家业往他外家那边托生。
想起从前受的唾骂白眼,再想到贱人淫/奔之后,她一死了却旧/事,其淫夫与孽女却扶摇直上,风光辉煌。云希宜一天天恶向胆边生,想叫让他们掉入泥潭才高兴。
云希宜从惩贪中贪个盆满钵满,他正好拿这些钱来收买费晓卿,对付那个不该活着的外甥女。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关心,运/动是要弄起来了啊
生活中愉快小事
闫上校对云希宜并不凶狠, 而是建议云希宜回应天,避开惩贪除奸的舆论是非。但叫云希宜灰溜溜地回到应天,便把他的公务私事都误了, 他怎么想都不甘心。
他晓得闫上校的手段,也晓得他的狠辣, 就赶忙满脸堆笑:“上校明察, 我跟这小丫头儿, 倒是没什么过节, 是跟他的父母有点小摩擦。”然后略讲他家屈辱旧事。
云希宜跟闫上校推心置腹, 闫上校意味深长地笑着道:“既如此,云秘书长可愿给闫某薄面,由我给你们充个和事佬?把这一场旧债了结?”
闫上校取出打火机玩, 把一份报纸卷巴起来,拿火点燃了,云希宜顿时心思明了。
不过他也有个疑问, 向闫上校问道:“莫非上校跟谢公馆, 有什么故旧交情不成?”
闫上校不露声色地说道:
“与谢公馆倒是无旧, 有位故旧托闫某从中调和。不知闫某这张糙面,云秘书长能否瞧出好意来?”
云希宜想清形势处境, 对闫崇礼立刻俯首帖耳:“闫上校的好意, 日月可鉴啊。说句掏心的话,没想到这小丫头儿跟唐三藏一样, 有六丁六甲、五方提谛常伴护身, 背后还有这么多靠山。闫上校, 老弟正愁不好下台, 您愿当和事佬,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弟感恩戴德啊。”
闫上校对他稍稍一点拨,他便表现得如此驯顺。闫上校觉得他识时务,一面又对他更加警惕。
若云希宜真对谁恨之欲死,完全不计较后果,不妨直接消灭她的□□。云希宜却不知有何后招。闫上校知道,此人不会轻易放下怨恨。不过,这未尝不是他的好机会。
闫上校打算多做些好事,但他不能白白地做好事,一定要让获益的人清楚知道。
按照闫崇礼上校的建议,云希宜不宜再在海宁露面,便准备灰溜溜地回应天。云希宜去养小情人的洋房,去瞻仰缅怀了一番,本来准备悄默声地离开。没想到这还有记者蹲守,一见云希宜在此现身,一窝蜂地拥上来的提问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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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怀疑的两个佣人,方姐还关在租界的女监,岳嫂是给《真相报》费晓卿提供信息的人。珍卿请蒋探长帮忙找岳嫂,还是秦(采薇)姨提醒的珍卿。
岳嫂一直爱收拾打扮,可以她做帮佣的工钱,买不起太贵的衣料首饰。她有个信任多年的荐头儿,给她介绍些质优价廉的衣料首饰——基本都是一些旧物,岳嫂说不定还保持着联系。
倒真是多亏秦姨的提醒,他们找到岳嫂之后,碰运气找到了《真相报》的主编费晓卿。准确地说,找到准备带全家离开中国的费晓卿。
费晓卿的妻子是哑巴,他的大儿子是残疾,他小女儿身上也先天病症。费晓卿对阿成痛哭流涕,说他本意不想害杜小姐,只是一家子要图个活命。恰好他从前做《建设报》,跟云希宜共事过一段。云希宜以巨利相诱,走投无路的他就应下。他也觉得不好,可是他别无选择了。
然后费晓卿告诉他们,云希宜有可能想做什么,他只能是猜测一番。云希宜究竟想做什么,云神神秘秘一直没有明说。
珍卿只叫阿成转问一句:“你们想去哪个国家?”就由着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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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初旬的时候,揪着珍卿不放的《真理报》,毫无缘由地宣布停刊。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珍卿是《葫芦七子》作者的事,热度渐渐地冷却下来。
这世上每天都有奇异新闻,没人处心积虑渲染珍卿的事,她也渐渐被人抛之脑后。
有一天,珍卿看有关云希宜的报道,《新林报》有一篇标题是“藏娇处人去楼空,云特派员黯然徘徊”。然后有个三俗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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