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的女士,个个不是凡胎俗相,你这个小妹未缘一会,可我听着她很不寻常,我看她将来,必然又是一个女界楷模,你们家的男士,倒有点泯然众人了……”
他们三个合伙人,对于这次公益茶舞时装展览会,各自分管着一摊子事务。
技术顾问胡先甲,负责请同行捐赠布料,作为此次服装展览的面料来源之一——当然,他们三人花这么大气力,展示的主要还是中新绸厂的面料。
厂长肖桂梁主要负责设计服装,他要找最具创新精神的裁缝,设计出符合进步女性审美的作品。
而陆浩云就主管舞台场地设计,还有邀请明星作模特的事。
陆浩云本不想干后一件事,但肖、胡两个滑头滑脑的,说好说歹把此事推给了他。
他最近每次见那些女明星,总要带上三四个人,就是不想传出什么绯闻来。
八月十九号 谢公馆内客厅
珍卿在教娇娇、仲礼写大字。
□□姐像一朵萎谢的花,死气沉沉地坐在一边,似乎没什么精神关注珍卿他们。
□□姐在房里窝了十几天,大概快要闷出病来,也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今天终于下楼吸点人气了。
她穿着一件玫瑰纱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静静地不说一句话,美丽得像一团红色烟雾,让人想从心底赞叹她的美。
只从投胎技术上来说,□□姐的相貌,在谢公馆的女性中无敌。
年纪轻轻的美人儿,但凡把性格改造好了,前途还是可以很光亮的。
她身上这件玫瑰纱裙很炫目,可珍卿去年就听她说过,这裙子还是前年三哥给她订做的。
对□□姐这种人来说,隔了仨月就是旧衣服,更别说隔了两年的衣服。
她现在的一切衣物首饰,没有一件是新置办的。
谢董事长给钱明珠的嫁妆,被那母女两个贱卖太多,能收回来的钱物也有限。——当然,这也是谢董事长故意的,为了显示钱家母女的邪恶。估计也有针对□□姐的考虑。
谢董事长明白给四姐说,她以后只会给她付学费,她任何其他方面的开销,她不再给她出一分钱。
陆家又从江平传来不幸消息,陆爹如今待业在家,还莫名染上了酒瘾,想从陆家得一份丰厚嫁妆,还是做梦来得比较快——毕竟,□□姐还三个异母弟妹。
教写大字快有一个小时,□□姐忽然不见了。
珍卿和俩小孩儿歇一会儿,欢快地吃一点水果,随便地聊一会儿天。
吴娇娇有点小欢喜,她说她妈跟她通电话,说她过不了两天就能回家了。
仲礼较为理智淡定:“我听医院里的人说,我妈妈以后,不能生小宝宝了。”
珍卿啃瓜的动作一顿,拿手帕给娇娇擦下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吴娇娇可可爱爱对小姑笑。
仲礼又接着放炮:“小姑,我妈说你们都不好,都巴不得她死在医院,永远别回来了,她说的是真的吗?”
珍卿尽量管理好表情,不咸不淡地说:
“你也上了四年学,知识学问长进不少,平常长辈们聊天,你也能明白五六成,你用你聪明的大脑,好好想想你妈的话,她平常说的话一定对吗?她平常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吗?
“然后就以此来判断一下,她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呢?再用你们的小脑瓜回忆下,你们在谢公馆里,听见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叔叔、姑姑,说过盼着妈妈死、眼着她不回来的话吗?”
包括娇娇也思考起来,然后兄妹俩沮丧地发现,他们的妈妈经常说瞎话儿,有时答应的事情,她自己倒忘记了,能记得的事情,也不一定按承诺兑现。
吴娇娇小大人似的叹气:
“小姑,妈妈又在说瞎话吗?她说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姑姑、叔叔,通通都盼着她死的话,我没听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叔叔、姑姑说过啊?”
仲礼猛拍一下桌子,说:“我最不喜欢外婆和小姨,就是她们瞎话最多,还有很多歪道理,现在妈妈也变得像她们。我觉得奶奶不让外婆、小姨住谢公馆,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事,做得简直太对了。
“要不然,说不定娇娇以后,也变得和她们一样,是讨厌鬼中的讨厌鬼……”
吴娇娇立刻捍卫自身形象,说她才不会变成外婆、小姨那样,她以后一定会像奶奶,不然也是像小姑的……
珍卿挑一块蜜桃吃,真是歹竹出好笋呐,要是大房一家人都糟心,谢董事长就很为难了。
仲礼和娇娇去上外语课了,珍卿在下面画点静物素描。
说起来珍卿也该上外语课,但比较相得的萧老先生,天气太热现在生着病,珍卿没有现成的老师。
过了一会儿,金妈进来撑起一个帘子,珍卿正要打听她干什么,王嫂抱着好多衣服进来,后面跟着□□姐。
□□姐难得跟人说话,她说谢董事长六堂哥的老婆,也就是她的一位六舅妈吧,想接她去邻县散散心。她要挑些衣服带过去,想让珍卿帮着参考一下。
□□姐也不怕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