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罗医生、周医生、曲医生,好多医生都看不好。”
珍卿很是意外,不过她又点点头。
吴大嫂先后生了仨孩子,没事不是躺着看闲书,就是坐着搓麻将,指不定是得了颈椎病、腰间盘突出啥的。
不过,这吴大嫂脾气也不小,也有可能是月经不调,或者是内分泌失调啥的。
吴仲礼却跑过来反驳说:“娇娇,你不晓得别胡说,不是妈妈病了,是小姨病了,病得起不来床,不晓得是啥病。”
珍卿吓了一大跳,连忙嘱咐俩小人儿,大人的事再不许乱传,更不许告诉她妈,小姑姑知道这事了。
两个孩子都听话地应下了。
这俩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守秘密。
这天晚上吃完饭以后,谢董事长和一众儿女孙辈,围坐内客厅壁炉左近,聊天儿、吃东西、玩游戏。
只有杜教授和珍卿不在。
大房的娇娇和仲礼,也在这里玩儿着。
吴娇娇玩了一会儿,忽然问:“小姑怎么不下来,我想和小姑玩。”
吴二姐笑问为什么喜欢跟小姑玩。
吴娇娇就掰着指头说:
“小姑姑会说故事,她知道的可多了,比我大哥知道得还多,她前天给我讲月亮、太阳和星星的故事,今天又给我讲了眉间尺的故事。”
吴仲礼也大声附和妹妹:“小姑讲的故事真好玩,比爸爸、妈妈讲得都好玩。”
正在摆放茶果的岳嫂,就插嘴说了一句:“听说,今天是五小姐一个亲戚的祭日,说她是在哪儿烧纸呢。”
这一句在哪儿烧纸,说得众人忽然一愣。
陆si姐丢了一个果子壳,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亲戚,需要她来烧纸?再说,哪有在人家里烧纸的?”
吴大嫂也跟谢董事长说:
“妈妈,小妹看着也大了,有些规矩该说道给她听,在家倒没什么,总归都是她的亲父母手足。可她到外头去,要是犯了忌讳,惹了麻烦,吃亏的还是她啊。”
陆si姐这一回,倒没有给嫂子帮腔。她现在对小五,没有那么执着的恶感了。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有拳头又有本事的人,总归有权利让人高看一眼的。
谢董事长刚才,一直没有吱声,若有所思似的。
这时候忽然站起,把陆惜音吓一跳,还以为站起来要打她呢。
谢董事长一拍脑袋,说: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小妹她妈妈的忌日,她妈是腊月过世的。志希跟我说过,小妹过五岁生日,隔一天夜里,她妈就过世了。”
这话说得众人又是一愣,吴二姐也有点惊疑,片刻后有点复杂地道:
“这生日过得,必定是刻骨铭心。”
吴大嫂神情意外,闭上嘴不开声了。
陆浩云也有点失神:有了这样的经历,以小妹敏感的性格,五岁以后的生日,肯定就很不好过了。
谢董事长眼神动了一下,交代大家说:
“今天这个日子,你们杜叔叔倒还好,他是百无禁忌的人,有不好听的话,不好看的事,他也不入心。
“大嫂,你们谁也不许乱说,这要是惹了小妹伤心,我就给她扔到大街上去。”
吴大哥和吴大嫂连忙站起来,郑重地应下来。
谢董事长说完就走了。
陆浩云也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他一走,吴二姐也走了。
出了内客厅的谢董事长,问过佣人之后,知道杜教授在他的书房,小妹也在自家房间里。
吴二姐有点纳罕:“小妹总不至于,在自己房里烧纸吧。”
陆浩云不以为然:“我看不至于,乡间的旧规矩最多,她常年耳濡目染,不见得会不知道。”
谢董事长看着丈夫的书房门,略出了一下神,然后跟两个儿女说:“这个时间,我看不要去打扰他们,让他们有点空间。”
吴二姐和陆三哥应下。
正说着,胖妈从楼上下来了,这三人把她喊过来,到谢董事长书房说话。
吴二姐开门见山地问:“小五在谢公馆烧纸钱?”
胖妈有点莫名其妙,说:“没有啊。谁造的谣,五小姐哪烧纸钱了?就刚才在后园子里,烧了一封信给她妈。
“往年腊月她都要上坟的,今年是找不着地方,明天我带五小姐北边走一走,给她妈烧点钱花。要不然,别的死鬼都有钱花,就她妈没有,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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