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和经过。
原来,梁玉芝怀疑那三个女生,又在背后讲她的坏话,就跑上去跟人吵架。
然后那三个女生中的一个,说谁要是说了梁玉芝的坏话,谁就是“biǎo子养的”。
好家伙,为了一句“biǎo”子养的,她梁玉芝发了疯似的,跟三个人大打出手。
珍卿事后才晓得,梁玉芝的生母是个“ji女”,她听不了这个字眼儿。
讲明了事情的原委,然后胡校长跟校领导,私下商议了一会儿。
再把珍卿五人叫进去时,胡校长当着一众校领导的面,很是轻描淡写地宣布:
梁玉芝品行恶劣,屡事兴端,欺侮同学,败坏校风。
若不对其加以严惩,不足以清正校风、维护校纪。
于是经过校方慎重决议,决定开除梁玉芝的学籍。
而杜珍卿作为同学,对梁玉芝欺侮同学的恶行,不但不施以及时的劝谏阻止,反倒助纣为虐。
除了口头训教警诫以外,还予以记大过的处分。
而那三个女生,不晓得有什么背景,竟然只是口头训教一番,别的什么处罚也没有。
胡校长这个骚操作,简直把珍卿给整懵了。
打架滋事的屎盆子,不能随便叫人扣在头上,她当时还试图据理力争一下
可是铁面无情的胡校长,不给珍卿说话的机会,宣布完了事情,说会通知她们的家长,然后就把她们轰出去了。
梁玉芝的家长过来,会直接把她领回家里去。
而珍卿的家长过来,也要接受校方的训斥教育。
珍卿心不在焉地往外走,学校的杂务官柏寅堂先生,这时候却站出来说话了。
柏寅堂先生的声音很焦虑,但是向胡校长进言,语声还尽量地克制着。
他说不赞同胡校长,对杜珍卿同学所做的裁决。他说杜珍卿同学,明显是被无意裹挟进去,不是成心寻衅造事。这位胡校长叫他不必再说。
珍卿和其他人,都从校长室走出来了。
那三个女生装乖不讲话,梁玉芝还是气焰不减。
她故意高声大气地嚷:就这尼姑庵一样的破学校,她早就不想待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随便踅摸一个学校,都比圣音女中好一百倍。
嚷嚷完了以后,梁玉芝抱着珍卿,道歉道个没完,还说这样的学校,珍卿也是早离了早好。
到时候珍卿换了新学校,务必要告诉她一声,她每个月要给她寄钱,以作为连累她的赔罪方式。
珍卿这一会儿,实在是懒得理她。
对于校方的处置结果,珍卿一开始觉得愤怒,一会儿又觉得荒谬。
想到最后,却都归于平静坦然——说一千道一万,经了这一遭事,姑奶奶不跟你们玩了。
耽误了一节课的时间,梁玉芝既已被开除,自然不用再去上课。
珍卿是被记大过的人,她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一点看不出伤心难过。
她回到宿舍换了运动服,准备上第二节 体育课。
杜教授和谢董事长,听到学校打的电话,觉得事情不太对,两人都放下正事,一道过来的。
他们来了以后,直接被请进校长办公室。
这位胡校长一听他们身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杂务官柏先生,为什么气极败坏地,阻止他给杜珍卿记大过。
谢董事长的身价不凡,而且因为灾区奔走的义举,在商人中的声望如日中天,非可等闲视之。
克雷恩·胡校长,虽然回到中国没三个月,但对谢公馆和谢如松的大名,那也是如雷贯耳的。
他坐着跟二位家长谈话,心却是提着的——他哪晓得那个黄毛丫头,是谢公馆的五小姐,谁也没听她说过啊。
……
谢董事长和杜教授,过来找珍卿的时候,珍卿正在操场上练习长跑。
公历十二月的天气,浑身跑得热乎乎的。
教体育的朱先生,把珍卿从跑道上叫出来,他陪着珍卿一同到外面见家长。
阴晦而平静的矮天下面,站着光彩照人的谢董事长,还有衣冠楚楚的杜教授。
这两人的穿戴和风度,都已经比较惹人注目,而他们还带了秘书和听差的。
而学校的杂务官柏寅堂先生,还有两男两女四个中国□□,还陪同在后妈和杜爸的身边。
这样的气势排场,就像有大人物来校视察,有些路人不由驻足张望。
等珍卿跑到他们跟前,朱先生也跟着跑过来。
柏先生拍拍珍卿脑袋,殷勤而热切地说:
“杜珍卿同学,真不愧是名门之后,她在学校孜孜以学,谦谦以友,同窗喜爱,师辈激赏,不愧为大家教养……”
这位柏先生笑意忱忱,他那斑白的短胡子,似乎也在手舞足蹈,表现自己的喜悦热情。
谢董事长也客气地微笑。
但她那种笑俨然不够热情,倒像落在枝梢的浮絮,微风一吹,就能立刻飘散了。
杜教授拉着珍卿,走到一边去说话,没料到柏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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