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忙扑灭了商业街的火灾后,带着些许烟熏火燎气息的几人正好感觉是时候了,便在街道本地人继续处理后事时悄无声息地退去,到稍远一些以美食为主的另一条街就餐。
新京的南蛮人与外地人往来已有漫长时光,在这种紧邻着专门为外国人划分的居住区的美食街,也一如所料地——
充满了各种钓冤大头用的价格又高又难吃的食物。
这些占地面积颇大且动辄二三层的店铺,招牌多以和人语言为主却又雇佣了在当地工作的拉曼人以拉曼语写就副标题。规模庞大的这类店铺很吸引人眼球,但却往往价格高昂且其中的食品大多口味一般。
——这是客气一点的说法,更直白地说的话:大部分和人自己、甚至包括食店的店员与老板都是吃不惯的。而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正如招牌所暗示的一样正是瞧准了客户主体乃是南蛮出身。
“南蛮料理大多口味粗野,不似我大月精通细致入微。多重油重盐,初尝便令人眉头紧皱,日日食用对身体心灵乃毒害也。”
由品尝过里加尔餐点的和人上流社会人士书写的这段话,直白点说就是和人觉得里加尔式的料理都过于重口,因而延伸出来认为南蛮人都不懂得美食是为何物,肤浅并且所知甚少。
所以食物本身应付了事便可,精力与资金都放在了店面的装修和招牌宣传上。用这些看起来高档豪气的外观吸引那些富有的拉曼商人客户与无知的异国旅人进来消费。
店铺既然装修得这么华美,那里边的东西自然也是口味绝佳的珍馐吧——怀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便付出了高昂的价钱却品尝到口味各方面尚且不如家常料理的食物。
讽刺的是,这种做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拉曼商人很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谈事情,而这种高档次富丽堂皇的食店正是他们的首选。而人都有从众心理,看着这么多异国同伴进进出出,自然也就有更多的南蛮人跟着来到这种地方。
这算是月之国与南蛮人复杂交错关系的一个缩影,人们在这里获取虚荣心和金钱的同时,彼此却也在一点点加深对于对方的偏见。
于和人:坐实了南蛮人果真都是不识美食,粗野肤浅的蛮族的印象。
于南蛮人:认为和人的食物口味都很糟糕价格还十分昂贵。
但让我们话归原处。
我们的贤者先生一行自然不会流于大众,他们脚步毫无减速地略过了那些装修最华丽的食店,七拐八拐驾轻就熟地走入小巷。
曲径通幽,豁然开朗之后已是一片与繁华还有异邦没有多少关联一如其他地方的和人平民聚居区。这里来来往往的多是城里居民,而一行人便这样来到了体积小上许多的一家面馆。
“迈多(欢迎),啊,是恒瑞汗和米来汗。”上了年纪有点发福的老板娘尝试用和人口音念出为首的贤者与洛安少女二人名讳的光景他们也已经习以为常,在这附近居住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旅店的食物一般的缘故他们时常光顾这家店铺,已经是成了老客户。
不过其它几人倒是第一次一起到来。
“老样子汤面,有什么新年特色吗?”贤者熟练地与老板娘沟通,而我们的洛安少女则是凑到了后厨过去看,璐璐也有样学样地跟了过去。
“哎呀,恒瑞汗,大月的新年肯定是要吃荞麦面的。”带着浓郁地方口音的老板娘是扶桑人士,新月洲旧都的和人方言相比新京有很多不同的用法,在听惯了青田家一行北部方言的其他人耳里显得很有特色。
在名字后面加上“汗”的昵称是扶桑人特有的亲昵表现,他们来此光顾的次数不算少是一回事,旧都城的人特有的热情也是一方面。
勤快又热情的老板娘提供的料理平价量又足,除了亨利一行以外这附近的居民也常常会光顾。他们正是那天仅有米拉和亨利二人出来闲逛时,循着食物的香气走到了附近,见到了排着队儿的居民们所以才发现了这家店。
只不过这些天是月之国的新年,亲朋好友相互访问串门,对于和人而言待在自家聚餐的情况居多。
老板娘的丈夫是一位药材商人,常年在外搜寻各种药材物资。儿子则在扶桑那边成家立业开有一家同样的面馆,因此他们一行人到来时她也因为多了些人的气息陪伴显得由衷地高兴。
尽管面容与出身的文化都不同,但得益于双方都怀抱善意尝试互相理解,极短时间之内他们与面馆老板娘间的距离甚至比起并肩作战共同旅行了一年的青田家一行都要近。
洛安少女凑了过去看老板娘做饭,而对方嗅了一嗅,白发女孩的身上带有些香甜气息,她皱了皱眉:“米来汗是刚吃了苹果糖,还吃得下吗。”
米拉猛点头:“可以。”
简短有力的回答让老板娘的眉头又一次舒展了开来,虽说身在异国他乡,但这间狭窄的小店却因为老板娘的存在和月之国风格的纸糊灯笼暖色的光芒而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
即便是第一次一齐到来,其余几人也显得很是舒适放松。
和人与拉曼人之间是谁更早发明面条这种食物,自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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