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些循规蹈矩,犹如线控木偶一般表现着悲伤的人们。
整座城都充满了这种色彩,就连站岗的足轻都要在甲胄外边披上麻衣。
“这是怎么回事,白事怎会有这么大的规模——”鸣海这样说着,他的咬字很是清晰,像是为了否定自己内心中已经浮现出的答案。
“皇帝,驾崩了吗。”但终归是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
他们遁入山林的时间远比宛州逃难的百姓更早,一路以来都是尽可能避开闲人的,因此直到亲眼目睹这一切才知晓消息——而此时已是9月21日。
躲藏于林间小道的一行人尚未消化完这个消息,并未穿着丧服的平民又出现在了道路之上。他们的衣着与披麻戴孝的平州人差距之大,一瞬间便引起了城门那边的骚动。
“宛州沦陷了。”亨利的语气依然平稳,但却无法平息旁人心中的震荡。
这么大的一片领地,他们前脚刚走出来,后脚就已经被藩地给控制了。
浩浩荡荡的难民部队大多面黄肌瘦,披麻戴孝的平州部队们把他们包围了起来,等候本地华族的指示。
“混进难民里去?”情绪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的我们的白发女孩儿如是提议,他们需要物资,大量难民涌入平州也可以成为一个契机。
“小股部队吧,这地方和水俣相比更加靠近内陆,南蛮人恐怕不多见,但现在这种局势低调点也不会有事。”
和人们的情绪明显变得低沉了起来,尽管他们几乎无人曾经面见过皇帝。
近乎于信仰的忠诚心支撑着他们一路艰辛也前进至今,任何的苦难都能支撑过来,只因他们想向新京,向皇帝效忠。但正如任何强大而单一的力量凭依,一旦它出现什么变故,就会非常深刻地影响到仰仗它的人。
“我们的目标,仍有意义吗?”问出这句话的武士领队已然没有最初见面时那种自信满满毫无犹豫的眼神,他在战斗中受伤的手臂留下的后遗症导致微微颤动着,而另一只手因此必须紧握它。
这种局促而不安的姿态,即便在得知青田家覆灭时都未曾展现过。弥次郎在一旁看着他,大神与鸣海还有老乔三人是青田家家臣中的支柱,而小少爷几乎未曾看到过鸣海有任何动摇。
“有的,永远都有。”而贤者回过头,对他如是说道。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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