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场的信息安排出的新的应对措施。
“哈啊!”武士们再度发起了攻击,刀虽然攻击距离不如矛枪,但却胜在灵活。他们吸引住了猎犬的注意,而从侧面以及前方转向回来的里加尔一行与鬼族一众,则在对方毫无闪避意图的情况下。
以自己最拿手的攻击打了个正中。
“嘭!!”
“锵————”
“啪嚓!”
威猛的鬼族大棒和迅捷的里加尔长剑与流派不同却意外可以通用的太刀。
迅捷而凶猛的精灵猎犬在防御力上并无长处,脆弱的皮肤和纤细的骨架难以抵挡来自老练战士沉重的一击。
鲜血四溢,那流畅身体上虽不肥壮却强而有力的肌肉在临死前执念下仍旧颤动着。
但那如同猛禽一般的脸庞上纯黑分不清瞳孔与瞳仁的黑色眼睛已经逐渐失去了光彩。
“锵——”弥次郎垂下了手中的刀,取下了头盔。
凌晨的蓝色光辉愈发强烈。
混杂鲜血的露水顺着刀锋一路下滑,最后滴落在了已经浅得不仔细看注意不到的地面积水中。
消融在青草之上。
————
阵亡的武士的尸体最终被埋在了这块大石头附近。
阿勇仍陷入昏迷之中并且看起来状态不太妙。坚爷虽然懂些医术,但这些猎犬的毒素是源自于精灵种植的高草,对他来说乃是此前从未听闻之物。
不知毒是什么毒,又该如何解毒。
他们只能把目前能做的事情先做了,尽可能让他补充水分看能否使其排出。
鸣海走向了亨利,和其它几名青田家的人一并。
“先生是。”
“知道些什么的吧。”
他的语气从未如此生硬,尽管仍在用敬语;尽管他知道对着亨利发脾气不过是在泄愤罢了。
但他仍感觉难以咽下这口气。
“确实想知晓吗。”
“这又是一个,你没准备好去听的答案。”
哪怕武士领队因为一系列因素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贤者却仍旧以平稳的态度看着他。
年青人即便知道道理,有时候也仍旧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也还是年青人啊。
“哈——”鸣海深深地吸气,又吐出来。
握拳,又松开。
重复了好几次以后,以更为平稳的语调开口:
“即便如此也。”
“这是。”而贤者见他意已决,便指向了地上的猎犬尸首。
曙光已然撒下,但冰凉的风依旧。大风吹起了他们的头发与衣袖,旁人围在旁边看着,尤其是巫女和洛安少女。
“你们先祖的遗产。”
“遗产,这种东西?”弥次郎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久远的过去,在这片大地还有神行走着的年代,是不止有人类。不,不止有‘和人’的。”
“精灵族,和人曾称他们为森之民。”
“矮人族,和人曾称他们为土之民。”
“以及其他许多种族。”
“那现在为何——”这一次开口的是大神,但他刚说出口,回想起一路所见所闻,就没再说完。
“新京与藩地同为和人都互相容不下的这个国家,又岂会容纳其它种族和民族存在。”他用一如既往平稳的声音说着,武士们本想大声反对,但话都到了嘴边,却终于也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们如今也处于这种处境。
新京不知道青田家的忠诚,万一和直辖州武士遭遇,等待他们的只有战争。
而藩地也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击杀他们。
月之国虽大,眼下他们可以容身的地方却也仅有彼此身旁。
“和人几乎屠杀了所有这片大陆的其它住民,以及那些所有他们觉得危险的生物。”
“屠杀?”米拉注意到了亨利的用词,但她只是小声念了一句。
“这里是森之民最后的抵抗,四千年前留下来的最后的踪迹。而它们。”他指着已死的精灵猎犬。
“恐怕就是当时为了猎杀和人而生的。”
“四千年,这也太不讲理了吧。”弥次郎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我们都不知道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啊,凭什么。若是有敌意的对象,若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理由?”尽管之前一度关系有些僵化,但小少爷与阿勇仍是相当于兄弟的关系,眼下他受到了重伤会变得焦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前人所做之事,我们都不曾知晓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情便,一死一伤。”
“因为它们没有忘。”亨利直白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短寿种的人类很擅长遗忘。或许有些过于擅长了。”
“改写历史,正当化行为,教育子孙后代忘却一些不光彩之事。人类总是善于做这样的事情。”
“自己忘了,再期盼受害者也把这一切尽然忘却。”
“然后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可它们还记得。”狂风吹拂,亨利看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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