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深层缘由的问题,而贤者即便知晓一切,这里却也并没有他开口的份。
“最锋利的刀是不可折的。”巫女们以此为由要求武士们进行封口处理,所幸的是因为夜间加上战场混乱又有不少人逃亡的缘故,真正在场知道情况的也就只有核心团体的几人。
作为神灵在人间的代行者,拥有仅次于皇族的顶级权力,巫女们提出的要求武士们并没有任何拒绝权。
不过即便没有身份这一层压着,光是身为武侍者的自尊也让鸣海明白这种乌龙是不能被捅出去的。
作为顶级武力,能运用神力打击敌人的巫女和横扫千军的鬼神族,是新京最强大也最具威慑力的武器。她们不能输,也不能失控。只有永远胜利并且是辉煌地胜利,才能维持这种只要放出名号就可以让心怀不轨之徒发抖的震慑。
高处不胜寒。
站在这个顶级位置所需要背负的责任与压力,就好像名为照月的鬼神族身上那些伤疤一样,密密麻麻外行人看一眼就胆寒,却除了咬牙坚持并以盔甲覆盖遮掩以外没有其它的选择。
明显已经失控了,由少部分人承担的压力明显已经大过头了;而且确确实实已经失败了,少量精锐部队被以人海战术对待,新京这常胜的最锋利的刀已经遇上了砍不动的铁板。
对手找到了应对的方法,可她们还是得上。
“这个国家无可用之兵。”
米拉敏锐的观念是正确的,月之国诚然有着数量庞大的武士部队,但新京却不会轻易动用他们。
巫女和鬼神族执行的任务是“国内事务,剿匪治安战”性质的东西,这个国家是统一的,必须是统一的。有心闹事的只是“极少数”,所以不能动用大规模部队,只能使用少数精锐去处理。
兴师动众是在示弱,大规模动员武士部队北伐,就是在向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说:
“我们的国家要陷入内战了。”
新京的高层不傻。
百余年间的交流,就在近期拉曼传教士们煽动的叛乱——帝国在打什么算盘他们十分清楚,但也正因如此,才不能中了拉曼人煽风点火的意图,让战争扩大化。
必须坚持“剿匪治安”的口径,将冲突控制在极小的规模。一旦事态发展大了动用大规模兵力进行南北内战,就会逼迫那些本就摇摆不定的华族与士族们认为自己需要站队,进而扩大成为全国范围内的混乱。
这正是白色教会与帕德罗西帝国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他们只有这一把刀可以用。
而这把刀已经伤痕累累。
戳破事实吗,说出巫女和鬼神们已经力不从心只是在努力遮掩这一切的现实吗?——除了卖弄自己,这又有什么意义。
贵为贤者,他所拥有的智慧与经验或许足以给出一个让这个国家走出困局的答案。可光有答案是不够的,执行起来需要人力,而人心是不可控的。
亨利梅尔能做的事情也不多,眼下的他,也不过只能和武士们一起,努力想把这一场乌龙遮盖过去。并代巫女一行前去与山民购买安魂香,避免陷入狂化的鬼神再次失控。
回归营地之后在隐瞒了一部分过程大致交代以后,部分随行的武士便和懂得隼人语言的博士小姐和其余一些帮手一起前往了就在营地附近的隼人族村庄。
而听闻恶鬼已被讨伐,半夜将家里人紧急叫起来,带着伤都拄着拐杖出来非要表达感谢之意的山民们那感激流涕的模样,成为了今夜最令武士们难以安眠的场景。许多人别过了头,他们脸上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之情这点令山民们的欢呼也戛然而止。
“牺牲的人,比较多。”亨利适时地开口打了圆场,这使得山民们也都陷入了沉默。
贤者并未说谎,这也确实是鸣海等人沉默的原因之一,只是更多的怕是内心的荣誉感令他们觉得对这些人的感恩受之有愧吧。
“我们需要安魂草,大量的,因为伤者需要运下山,至少这个过程让他们舒服一些。”鸣海终归是领导者,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如此开口,而绫又断断续续地将语言翻译了过去。
“你们也正好之前的集市没赶上吧,我们会用正常价格收购的。”他如是说着,而翻译过去之后村民们面面相视,其中有不少人干脆就跪了下来。
“武士大人们的恩情,我们一生难忘。”这是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若是真的血战而归的话武士们大多都会觉得内心暖洋洋的,但此刻它却成为了莫大的讽刺。
“牺牲自我不求回报,还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诸位大人真的是,当今武人之鉴。”村长老泪纵横,而阿奇等一众隼人少年少女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是闪闪发光的。
他的母亲看着他,之前因为带这些武士们过来还被责骂的阿奇此刻受到了旁人的欢呼,隼人少年有些得意地抹了抹鼻子。
“安魂草会安排的,但以市场价半价,不能让恩人破费。”博士小姐转达了隼人们的话,鸣海开口正打算拒绝,旁边的亨利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原则和高傲,只是一念之差。”贤者指了指村民们欢呼鼓舞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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