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这里,但凭借丰富的知识还是得以从各种细枝末节大致进行推断。
作为其结果,贤者作出了停留在靠近河堤的这片没多少人会来的地方的选择。
尽管停留在原地很容易吸引来更多不必要的注意,但保持移动的话之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联络方式,可能会走散。
而且最重要的是,沼泽村和其它许多缺乏合理城建规划设定,大家圈地盖屋的城镇村庄一样——房屋都是乱搭乱盖的。
在外面观察也许看起来这里像有一条路可以往里走去,但真正走进去了你会发现忽然有谁在路中间盖了间屋子或者立了一面墙,只能绕道从旁边走过去。一来二去,哪怕是本地人也很容易就会迷失在小巷之中。
因而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就留在了只有前后两个方向的河堤。除了远处有一间在黯淡月色下显示出朦胧外形的,立于沼泽边缘河面上的小屋外,这里没有过多会让人眼花缭乱的建筑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阿方索没再开口,但沉默也是焦虑的一种表现形式。
“虫子不叫了。”米拉用很小的幅度缓缓地抽出了战刀,避免发出声响。而后将它垂低隐藏在阴影之中,防止金属反射月光引起远方巡逻队的注意。
“嗯,被包围了。”贤者语气依然平静,但余下包括咖莱瓦在内的四人却都有些慌张。
“怎么办老师,骑马突围?”洛安少女开口询问。
“不。”贤者摇了摇头,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某样东西,然后转头望向了高处。
仅有两米高的和人房屋对亨利而言就像是小人国的屋子,因此他可以很清楚地注意到在连成片的屋顶上某些匍匐的黑影。
细微的刺鼻酸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之中,潮湿的沼泽空气使得嗅觉愈发敏锐,因此隔着十几米距离他也能够判断得出这是涂抹在那些人手中器物的某种植物汁液。
“别轻举妄动,是见血封喉的毒物,对方有备而来。”亨利用拉曼语开口说着,不仅是指示米拉,也是要其它几人别有突然动静。
“好。”紧张的咖莱瓦和作出戒备姿态的洛安少女都将手中的武器收了回去并且垂下双手作出不抵抗的姿态,而摸出了轻弩的传教士等人则是有所迟疑,但最终也选择做相同的事情。
“是来谈话的吗,如你们所见,我们没有拿着武器。”亨利换成了月之国的语言对着那片黑暗开口说着,但没人回应。
“从阴影下走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脸。”片刻过后,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这样说着。
“.......”贤者缓慢地走到了月下,有着灰蓝色眼眸的面容和高大的身形展露无遗。
“......”黑暗中响起了些许的骚动声,他可以敏锐地捕捉到:“.......没说假话.......”之类的只言片语,但因为这些人说话带口音而且有地方方言的缘故,亨利也无法完全听懂。
“口齿伶俐的异邦人,犹如奥尼一般的巨大身材。我有两个问题,阁下究竟是谁?像阁下这样的角色,拜访我们的村子,又是有何事?”明显措辞水平有别于其他人的那个沙哑声音这样开口说着。
“问别人问题的时候,先介绍自己不是一种礼貌吗?”但亨利没有服软,直接立场强硬地问了回去。
“这家伙。”站在领导者身后的一个人抬起了手里某种管子似乎要对着贤者袭击,但就在这一瞬间亨利仿佛无视了黑暗一样瞬间转过了头用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直视着他。
“这。”分明是敌明我暗,但身处黑暗掩护之中的武者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夜枭盯上的老鼠一样,浑身无法动弹。
“阁下......能暗中视物。”沙哑的声音开口,然后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紧接着周围那些警戒的人忽然全都垂下了手里的武器。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丝毫不像是杂牌土匪应有的模样。
“踏、踏。”沙哑声音的主人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米拉因为他的脚步声而皱起了眉——她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原来右脚有伤,是个瘸子。
这样的人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接近到这个距离,莫说是她了,就连自己老师都没能及时察觉?
即便对方有着地头蛇优势对于本地复杂的建筑群了若指掌,但就算是这样能够拉近到这个距离,也足以证明这些人的训练有素。
“西诺比吗。”亨利说了一个米拉听不懂的词,像是指这些人的职业。
“看来阁下比我们所想的,对于吾国的了解还要更多。”同样走入黯淡月光之下的人,年纪和阿方索差不多,一头花白的长发在后脑扎成了马尾,穿着典型的月之国式宽大服饰,底色是天蓝,而外面还罩着一件褐色的保暖小马甲。
“新京的精锐间谍与暗杀部队,怎么沦落到给一帮地痞当保安的程度了。”贤者依然嘴上毫不留情,他这句话丢下去好几个年青气盛的人似乎都有了骚动。
但首领没有下令,他们也就没有任何动静。
“与诸位来到我月之国土地缘由相同。”首领开口说道:“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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