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总结出来一些自己的想法。
食物的香气从门口飘出,打断了海米尔宁的思考。
“呀,团长大人你来啦!”稚嫩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海米尔宁望了过去。整个大厅当中都挤满了人,士兵和骑士们混杂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平民和修士们,人们用不大的语调交谈着没有打破这片神圣之地的秩序。尽管人很多,但却丝毫没有乡下酒馆的那种混乱与粗鄙。
入冬的苏奥米尔室内需要日夜点燃篝火温暖,巨大的半圆形壁炉当中炉火升腾,佣工们凑在旁边物尽其用地用它来烤香肠。帮忙除雪忙了一个早上的士兵们饥肠辘辘,因而自早晨开始他们就需要大份量的食物来满足。
“砰——”的声音响了起来,刚刚开口那个穿着修女服饰的小女孩因为吃力的缘故,把装着一大堆黑麦面包的木盆子重重地放在了长桌上。“手腕没伤着吧,阿莉娅。”海米尔宁关切地开口说道。
“没事,我可是很厉害的。”阿莉娅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欧罗拉的孩子从六岁开始就能够独立自主了,而且我还是教会的修女呢!”她这样说着,而旁边吃着面包的艾莉卡则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见习修女——”她这样说着,而阿莉娅“哼”了一声:“蹭吃蹭喝的家伙说的话我才不听。”紧接着转过头大步流星地朝着厨房的内部走去。
“来这边坐下吧。”艾莉卡朝着海米尔宁招着手,和她同桌的还有利卡多和盖多等人。
“你可吃饱点啊骑士团长大人,我们这边得到准确消息了。该出发了。”艾莉卡一边撕开干硬的黑面包去蘸汤软化,一边开口说道。
“终于啊,上次被这些家伙跑掉了,这次可不会再放过。”利卡多拍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显得干劲满满。
————
————
“哈——呼——”
风雪在飘落,即便是西芬克的魔力之月已经升起,周围却也决计算不上明亮。
“血止住了!妈的,给我撑住啊你这混蛋。”利卡多的咆哮声在身后响起,他的头发贴在了脸上,从缝隙露出的眼睛散发着狼一样凶狠的色彩。
“你放屁.....我他妈.....才不会死......”躺在地上的盖多用细弱的声音说着,他的锁甲沾满了血,甲衣外侧的皮革都被某物所撕碎,铆接在上面的钢片散开以后那东西就将棉甲扯开了。
但身体方面的伤还只是轻的,盖多的整条右臂都血迹模糊。棉甲的毛毡和被扯开的锁甲环与血肉混在了一起,尚算完好的手掌部分因为放在雪地里的缘故已经冻成了紫黑色。
“我手.......废了吗......”他拼命想撑起身体,但利卡多把他按了回去。
“脚抬高,你现在失血太多不能站起来。脑供血不足在休克过去老子就他妈救不回来咳咳咳咳咳咳——”利卡多捂着自己的嘴开始剧烈地咳嗽,而海米尔宁举着盾回过了头:“怎样,能移动了吗。”他开口说着,一行人此刻处于一处隘口的位置,旁边是险峻的山崖。而身后的追兵在暴风雪当中也不知甩掉了没——在这里停留并非正解,可盖多的显然情况并不适合移动——利卡多捂着嘴摇了摇头。
“怎办,团长。”旁边同样疲惫的骑士望着海米尔宁,等待他给出答案。
过来苏奥米尔的船舶没办法载马。本地的贵族们又不合作,通过陆路运输他们的战马只过来了一小批,这些全都被海米尔宁分给了斥候,而这些斥候们眼下也已经分离开来。
全员都负重25千克以上的队伍,没有马匹代步单靠自己步行已经足够疲惫。加上登山和战斗以及寒冷的天气,许多人这会儿都已开始四肢乏力,昏昏欲睡。
“你们太自大了。”数个小时前被包围的邪教徒魔导师的话语仍旧在耳畔回响。
“愚蠢的帝国人。”
“只知信奉人造的伪神,你们对于真神以及身为神之眷族的我等之力量一无所知。”
“可笑。”
“这是比你们所信仰的神明更为古老黑暗的存在。”
“稚嫩又软弱无力的帝国骑士啊,你们穷尽想象力,只怕也难以理解自己将要面临的东西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发出狂妄的笑声,紧接着用某种古老的语言大声地重复着相同的词汇。
而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士们已经开始朝着彼此兵刃相见。
操控心灵的魔法——这些家伙居然还拥有如此秘术——
兵分两路的海米尔宁一行人不知道艾莉卡那边的遭遇,而他们在发狂的自己人袭击之中又遭受到了老调重弹的亡灵攻击。只是这一次的亡灵远非过去那些随处可见的动物死尸,而是某种更加黑暗,更加可怖的存在。
它们仿佛是为了战斗而生,行动迅速,出手致命。
并且难以被杀死。
长矛捅上去折断了,即便捅穿了身体但只要拔出来伤口就会立刻愈合。
蛮力十足的它能够一击把椴木的盾牌击碎,把100千克重的骑士摔飞。在没有战马可以架枪冲锋的情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