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知识储量和看到大局的能力。
拉曼语当中的词汇“替罪羊”虽说最初是与白色教会的信仰相关,所指的那种以某一无辜或至少并不应当承担全部责任的个体去代替他人罪过的情况在任何时候的人类社会却也都并不少见。
当某一团体内部或者外部与其他团体的矛盾进入到极为尖锐的情况时,化解或者中和都是无法做到的,人们的愤怒和积攒的仇恨需要一个实体的对象来发泄。
于是,就有了宗教和********即使是在眼下这样的队伍当中,矛盾也逐渐地开始集中。
商人领袖马里奥大叔是有这个能力平息这些矛盾的,他为人处世的经验也更丰富一些,但任何人都免不了会有闹情绪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去到村庄却遇上这么一摊子破事,诸事不顺的半日一夜过后,随着阴云密布原先眉头眼间总是挂着笑的马里奥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这样放任下去细小的摩擦迟早会变成口头的谩骂最后导致整支队伍分裂,眼下他们还没有彻底走出村民们追得上来的范围,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内乱的话对谁都不利。
便是没有后面学习的那些知识,米拉以自己幼时养成的察言观色本能也已经足够明白气氛的不对劲。但她知道如此却并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因为女孩并不是一位领导者,她善于察觉危机只是为了自保而不是如何解决它们,于是最终还是只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师。
亨利什么都没有做。
米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已经做了些什么而她不知道。
“......呼”她甩了甩头,眼下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好时候。但下一秒钟情况再度发生了转变“砰!咔!”清脆的撞击声在身后响起,紧随其后是马匹的嘶鸣和人的大叫声。昨日从亨利破开的崎岖不平墙口处强行冲出来的事情对不少马车都造成了损伤,加之以之后逃亡的慌不择路,持续积累的暗伤在这会儿总算是达到临界值,整个车轮直接散架马车瞬间倾斜商人被甩到了路中央货物落了一地而马匹就这样跑到了周边的灌木丛之中。
“停!停!停!”狭长又弯曲的小路令队伍不得不拉得很长,加之以能见度低下,前方的几辆马车花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怎么了。”商人们试图掉头回来但道路过于狭窄,因此留下一部分人看管驮马不让它们乱跑以后马里奥等人步行跑了回来。
他们采取的阵型是佣兵和商人混搭的阵型而非是将护卫安插在头尾的传统阵型,这是贤者建议的结果,传统的阵型好处在于不论是被追击还是迎面撞上都可以由护卫断后而商队趁此机会逃离。但眼下他们在狭窄的地域并且周围是农田与树林,村民们若不打算放过他们的话徒步穿越林间小道从侧面冲过来的可能性更高,所以护卫安插在商人之中,收缩队伍使得整体的防御力高上许多。
而亨利他们就是处于中段靠后的位置,此刻马里奥他们一行人反倒是从他们的前方跑了回来。
“没事吧。”马里奥上前去扶起了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有些头晕眼花的商人,亨利和米拉还有菲利波费鲁乔也抓着缰绳回过了头。队伍停了下来就势必变得容易遭受攻击,所以商人们前去收拾处理的时候他们需要在旁边警惕。
但贤者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米拉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也抬头望去,天空在短短数分钟之内变得极其阴沉,她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打得有点痛,而那凉凉的触感加之以顺着肌肤流下的流动性证明这是一枚雨滴。
雨。
要来了。
“轰——咔!”
“嘶吁——”闪电令前方的驮马开始受惊,而雨势逐渐开始加大显然也不再是适合赶路的时间。
“收拾一下就地扎营吧!”一辆马车受损加上天气因素不想停下也没有办法了,他们迅速地整理收缩队形,但附近左右望去树木都十分茂盛根本没有多少可以扎营的空地。
“倒了八辈子霉了!就在路中间扎营吧!”马里奥大叔这样大声地喊道,一点一点硕大无比的雨滴开始砸落下来,敲打在胸甲的上面竟然也都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声响。在暴雨天气当中小路中间扎营令他们十分暴露和脆弱,但一行人却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为什么事情可以糟成这幅鬼样子!”防水的帆布是旅者面对暴雨最基本的防护,但在这种雨势之下就连它们也会被拍打到渗透。斗篷被穿了上来所有人都把兜帽盖起,预先准备好的支架长棍直接就插在了路中央作为帐篷的支点,但除此之外他们还得找个地方把余下的防水布拉起来让马匹可以避雨。
和人类一样,马儿也是会得低温症的,他们眼下最不需要的就是座驾遭受更大的损失。
从这一点上来看那名失去马车的商人还算幸运,他的驮马在跑到了灌木丛之中以后停了下来,满是尖刺的南方草丛令它还有那些把它解救出来的商人佣兵痛不欲生,但这点皮肉伤总比跑过头了摔倒断腿要好上许多。
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绿色的黑色的棕色的斗篷和帐篷一个接着一个盖起,这一切他们几乎是摸着黑进行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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