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和异国的军队战斗又或者是互相征战的缘故,这里的许许多多氏族都是朝不保夕的,当他们灭亡的时候武士不可能是听信族长的话语就那样去送死。
假如没有在氏族的内部组建家庭的话,他们甚至可以选择自己是要留下来还是要离开——这一种微妙的关系和佣兵还有雇主十分相似,只是代替了金钱作为酬劳武士们获得的是一个安身之所以及荣耀——话归原处,相比起那些普遍存在的只是普通地遵从指挥的人,穆娜麾下的这些草原武士显示出来的精气神完全不同。
首先是服装上的统一性,在草原这种环境恶劣技术简陋的地方能够制作出外观类似的装备显然必须是相当有实力的大氏族才行——除了服装以外装饰还有发型甚至是身高体型都相当地类似,这种使得战士们看起来都差不多的行为亨利非常地熟悉,帕德罗西还有拉曼帝国的军团编制当中就有类似的设计。这种抹消掉个性使得他们看起来像是量产物品的行为是为了让战士磨去棱角成为更加服从指令更有效率的精锐军队,而他们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对于领头的穆娜的绝对服从以及自然而然的捍卫也很符合这一特征。
——从被征服的别的氏族当中选取适龄且体格合适的男童从小进行艰苦的训练培养出来的亲卫队,精锐中的精锐,亨利微微地眯起了双眼。
穆娜的身份不单单是一个草原氏族那么简单,她很可能是过去曾经统一了大半草原的,草原人公认的王族血统的拥有者——而这样的一个人俘虏他们想要让他们派上用场,联系到她和阿布斯艮提人之间的关系,贤者的心里头多多少少地拥有了一些猜测。
毕竟,哪里的王族都是相同的,想要的只有一种东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动作和神态以及交谈的内容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和所为何求以后,即便仍旧处于手无寸铁而且被限制了行动的砧板上的肉的形态,贤者却也依然维持着冷静,不似两名洛安少女那般隐隐或者明显地惊慌。
太阳西沉,而他们在一片树林的边上驻扎了起来。两个阿布斯艮提人带着半支亲卫队进入了更深的树林深处明显是要去寻找一些食物,而余下来的包括穆娜在内的所有人则是开始安置起了马匹并且构筑营地来。他们在这极其靠近索拉丁南部的地区表现得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从容,联系到之前那座城堡当中驻扎的军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表现不难想出原因,而正弯下腰往篝火堆里头添柴的穆娜似乎是注意到了不远处靠在树干上的亨利看向这边的眼神,她明白贤者是在感叹自己一行人的从容,所以愉快地露出小虎牙笑盈盈地说道:“对自己人很失望吧,佣兵,没有错,你们定居民就是这样的怂啊。”
“住在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的平原地区,缩在石头做成的城堡当中就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这种温和得就好像是家畜一样的懦弱天性,好像绵羊一样的你们,又怎么能够和卜卡的子民相比呢。”穆娜这样说着,她所指的卜卡是一种在库尔西木地区出没的大型群居龙蜥——也就是她刀鞘用的那种坚韧皮肤的主人——学名是库尔西木斑纹龙蜥,这种灰绿色皮肤黑色竖纹的龙蜥身材强壮奔跑速度惊人即便是棕熊也会畏惧它的存在,是库尔西木那边许多游牧民族的图腾,认为他们和这些龙蜥一样是在天底下游走的天生猎手,可以轻易地杀死如同绵羊一般柔弱而又缺乏戒备的定居民族。
“……”亨利没有开口回应穆娜的嘲讽,只是耸了耸肩。篝火开始变得愈发旺盛起来,冬季日照时间短暂天色迅速地变暗,外出狩猎的八个人带回来了不少的果实,只有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即便是最出色的猎人显然也并不是一直都能够获取肉食,穆娜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那张典型草原人褐色皮肤的清秀脸蛋上短短的黑色眉毛皱到了一块。
“如果你们早上不逃跑的话,这会儿我们就有野猪肉可以吃了——”“哼!”她有些恼怒地把一旁的一块小石头给踢飞,这一点又给予了我们的贤者先生一些讯息:这位草原人的贵族小姐显然并没有太多追踪的经验,且无法承受挫折和失败——正如其他地方的纨绔子弟那般——而这样的她带领着这些十几个人前来追踪自己一行,显然,一时冲动的可能性要高于经过计划。
“明明就最后还是会被抓到,逃又有什么意义呢佣兵,绵羊的反抗是无力的,不反抗的话反而还不会给人添麻烦吧。”穆娜在旁边继续絮絮叨叨地用拉曼语念着,她的拉曼语十分标准流畅听起来像是经常使用的样子,这一点十分地符合库尔西木地区的草原人的特征,多年和奥托洛南方的那些拉曼国家战斗的经历双方之间自然也曾有过和平交流,不论如何作为草原高层贵族的话精通拉曼语是一种必备的才能——亨利继续解析着这个贵族少女的形象,同时一心两用背地里用手指给身后的米拉打手势。
简单的手语不需要专门去训练过有基本的理解能力就能够看懂,天色已晚洛安少女看向自己老师背后的举动也没有被前方的穆娜给注意到,她暗自记在了心底,然后朝着莉娜那边靠近了一些。
“呵,不过不论如何,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给捉到了,接下去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回到库尔西木。”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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