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多多的大型会议之类的东西总是需要提前一个月左右进行通知的原因,而换到眼下的情况上,若是他们一行人要前去到库尔西木的话,考虑到沿途会遇到的天灾**,三个月的光阴,或许都并不足够。
加之以马车的行动迟缓,物资的补给问题还有长时间在外导致作为护卫的佣兵的士气下降,这一支五十来人的队伍原先预计出来就是只打算耗费一两个月的时间,若是此刻赶往西方就要直接再加上三个月,算上找人和交涉之类的一大堆东西,少说也要费上半年,那就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再提了。
距离和时间成为了众人最大的敌人,在它们的面前甚至就连我们的贤者也皱起了眉头,所幸那位白羊氏族的老奸巨猾的族长一如既往地有所保留,当他再次开口透露出那所谓的西方并不是真正的库尔西木,而只是索拉丁地区的人经常交战的尚且属于阿布塞拉地区的交界,赶过去只不过需要三到四天时间的时候,所有的人总算才是又松了口气。
被目睹到携带着那些四散的洛安人当中一部分作为奴隶的只是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小氏族,带上或许算是硬塞过来的老族长的小儿子和二十来名作为护卫的白羊氏族的武士,在获得了这个消息的隔天,一行人总算是从这块盆地里头出发,朝着西面再度开始了前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算又有了一丝丝的进展,然而却仍旧改变不了它算是一场赌博的本质。没有人知道那一部分的洛安人当中是否就有亨利他们要寻找的王族,用以答谢那位老族长的物资已经交出,同时还签订了一些延期进行的贸易契约,队伍当中雇佣而来的十几名佣兵护卫到这会儿也多少察觉到了众人要来购买的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些奴隶,不过既然有薪水可拿,他们也就没有多少的怨言。
新加入的二十来名的成员令整支大队当中多多少少地增加了一些尴尬的气氛,语言不通加上文化和风俗的区别,他们虽然有一起行动但也都是各干各的吃饭睡觉都不在一块儿,但这件事情多少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我们的小米拉而言。
那位白羊氏族族长的小儿子——米拉现在知道他叫做哈利德的黑头发的草原贵族,在几天前的那次兵击表演以后,就露骨地表现出了对她感兴趣的事情——这显然令白发少女感到十分地困扰,出身亚文内拉的她虽然较少关注这些东西,但一向所知道的都是女性处于弱势地位的事实。
亚文内拉人也好西瓦利耶人也罢所谓的追求实际上都是男方单方面地提要求,本质上只是看上了某位女性就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所谓的平等交往自由恋爱之类的东西对于西海岸的女性而言就连去想一下都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而习惯了这样的东西也习惯了应对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虽然实际上也就那么几次——的搭讪,已经算得上是能够平静地对待那些家伙的米拉,在碰到了哈利德这样的不按照常理出牌,照着草原的习惯想要和她“交朋友”的家伙时,一时间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在西海岸甚至是南境,强大、自主、独立的女性会让男人们刮目相看,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在男性主导的社会里头才会存在的——那个女人做到了通常被认为是男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正因为是被认为“一般的女性”所无法做到的事情,她去做了,那些人才会对她投来许多的关注为她叫好。
像是亨利这样会平等对待她的人是极为独特的,米拉从贤者身上所感受到的一向都是把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人来看待的尊重,这种态度令她一向十分受用,也更加地明白了自己老师的特别之处。
但在阿布塞拉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里头,这种行为似乎是非常常见的存在,女性武士的存在是司空见惯的,就算换到更加重要的例如祭司和族长之类的职位也会有女人担当的例子。再次深刻地感受到了文化差距的洛安少女感觉自己的眼界又开阔了许多,虽说对方用不甚流利的拉曼语试图跟自己交朋友的举动仍旧令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是好,但总而言之,日子就这样持续地度过。
大地上从未停歇的清风,自远处席卷而来。
一望无际的原野因为雨水的滋润颜色已经从亨利他们一行人最初到来时的金黄变成了充满生机的一片碧绿,远处不少的野生水牛在雨季形成的浅滩当中嬉戏玩闹,天空中猎鹰俯瞰大地寻找着土拨鼠这样的猎物,云朵懒洋洋地漂浮着,从这边朝着那边的天空滑去。
跨越这片原野,登上了小丘的顶端,往更远处看去仍然是生机盎然的满地碧绿。“看!”那位第二代出身的小年轻佣兵坐在马背上指着远处大声地叫嚷着,转过头的众人远远地瞧见了在即将消失于地平线弧线下方的远方一大群体积庞大的生物正背对着他们缓缓走去。
那是草原上更加巨大的杂龙类,除了巨龙这种难得一见的传奇生物以外,或许是行走在陆地上的生物当中体型最为庞大的一种。拉曼人为它取的名字是“阿普尔帝龙”,意为“大地的帝皇”,而它也不愧这个名号。大型的成年帝龙拥有超过六十米的全长,超过一百吨的重量使得完全成年的它们能够无视包括飞龙和地龙这两种亚龙属在内的几乎所有的掠食者,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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