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人,也占据了极大的数目。
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看到一大群全副武装的人在大街上行走,与西海岸那边的王国不同,居民们并非是冷漠或者排斥的。他们接受这些人的存在,从小的教育整个南境的人们都知晓利益至上的主义,他们礼貌待人油嘴滑舌,不会像是愚蠢的西海岸人一样刻骨地显露出他们对你的厌恶,虽然在那骨子里头深深埋藏的仍然是排外与区别对待,但圆滑的南境人总是会试图维持表面上的其乐融融。
这是一片残酷的土地,但却也拥有着许多值得令人深思的特点——走在萝丝玛丽的大街上,米拉望着周遭的情景,如是思考着。
作为一个在艾卡斯塔平原出身并且长大的孩子,米拉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亚文内拉人,一个西海岸人。那亡故的祖国伟大的洛安她从未知晓,不论是成长的环境还是接触的人都有着强烈的亚文内拉色彩,而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她印象中的普遍贫瘠而又战乱的西海岸诸国,所有的,所有的平民——都不喜欢出行。
盗匪、野兽、贵族,这些所有的存在,都非常地致命。软烂的泥土道路一到了下雨天一脚踩下去就会深深地陷入,牛车骡车的车轮是无法行走的,适合用来骑乘的战马又只是有钱佣兵和贵族老爷们的独享,道路状况差本身就限制了人口的流通,加之以治安的糟糕指不定哪天隔壁的领地甚至隔壁的王国就朝着这边攻打过来了——
种种的限制,让大多数的亚文内拉本地的居民,成为了老实巴交谈到外出就闻之色变的一辈子待在自己出身的那小破地方的农民——这些人十分地顽固,宁可守着那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种植作物,收成之后却被收缴大半只留下勉强糊口的分量,也绝对不肯出外闯荡。常年在外旅行的佣兵和商人这两个职业在他们看来简直是胆大包天的蠢货,总有一天会摔的,总有一天会摔得很惨的——许许多多的亚文内拉农民,包括米拉过去曾经打工的那家旅店的老板,总是会念叨着这样的话语。
这是普遍存在于整个西海岸的光景,当她和亨利来到了索拉丁高地的时候依然是如此,虽说遇上了的约书亚和艾莫妮卡并非为了生计奔波而仅仅只是想要看一看海,但那样做的前提也必须是约书亚身为橙牌等级的佣兵且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
——不懂得如何战斗,没有武器没法做好战斗的准备,那就没有办法外出。哪怕仅仅是从一个城镇去到另一个城镇,那也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这根深蒂固的一切,几乎已经成为了米拉心中不可动摇的事实——可南境不同。
真正拥有了时间停留下来,并不是匆匆忙忙地骑着马赶去某个地方做某件事,而是优哉游哉地在这铺着平整石板的道路上慢慢地前行,她感受到的,瞧见的东西,与过去大不相同。
前面有几名南境的女性穿着短袖和短裙戴着包裹住后脑向前延伸出去样式独特的遮阳帽,米拉目睹着她们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那并非前面遇到的费列克斯家族的那种贵族马车,仅仅只是加装了一个帆布遮阳罩还有一些座椅的平板马车,而她们也并非什么有钱的富商或者贵族,从衣着打扮看起来都完完全全只是一般的平民。
同一辆马车上还乘坐了一样是平民打扮的一家三口,但与那几名女性不同他们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的蔬菜和水果,看样子像是刚从哪里采购完毕,然后乘坐马车回家。
有说有笑的一家三口拿着新鲜的食材朝着另一侧走去,米拉的眼光顺着他们一路横移,直到又被另一侧咕噜噜的马车车轮翻滚的声音给吸引去了注意。一辆、又一辆;一家子,又一家子——这样的事情,乘坐并非运货而是专门载人的马车,无需携带武器随意出游的事情,在南境似乎极为寻常。
米拉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呆呆的。她这幅感到不可思议的模样没有能够瞒得住前方的贤者,亨利也停下了步伐,优哉游哉地看着女孩脸上讶异的表情,半晌才缓缓开口:“这就是发达的商业带来的资本,所进而引发的效果。”他说着,洛安少女抬头望向了他。
“南境人一切以钱为准,他们不做任何会损伤自己利益的事情,同样地,他们也不会在不划算的事情上面耗费太多的精力。”贤者如是说道:“流血牺牲的事情,花钱让外人去做,而本地人,则是去赚取更多的金钱。这座城镇乃至于整个南境城邦联盟对于本地的居民们极为地友好,因为这里的贵族们明白若不是这些商人们在四处奔波他们永远无法获得如今的财富与地位,因此各种各样的针对本地居民的便利与福利,自然也就被列举了出来。”
“以财富作为基础,通过建设基础设施如同道路和交通工具以及我们早上使用过的公共澡堂这种设施,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亨利耸了耸肩:“人都是实在的,在这个国家过得比别的国家更舒服你自然就不会想要离开,国民的忠诚度由决策者决定的这些政策而决定,而忠诚的国民赚取来的资金,以及让外人去为他们送死拼命他们可以在后方享乐的双重标准,也让这一切得以重复地循环,使得南境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富足。”
“口号和什么精神之类的东西毕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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