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发起的,任何听闻的挂牌佣兵都必须强制参加。
它没有任何的报酬,并且通常都是去和杀人如麻的职业盗匪战斗所以危险性极高。
理论上来说盗匪们掠夺得来的钱财可以成为佣兵们的战利品所以还是能够获得一些利益的——但规定是这么规定的,实际上呢?
发布任务的大主教还有领队的贵族骑士会以“这些东西是平民被掠夺来的财产必须归还。”为由要求佣兵们上缴自己获得的战利品,而一旦你拒绝,那么你就和自己刚刚砍死的盗贼站在了同一个位置。
流血牺牲的是佣兵们,坐享其成的是贵族和主教们,这也难怪当热雷米这样宣布的时候,包括店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耷拉着一张脸。
佣兵如此无须解释,而店老板,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今天坐在这儿的他的客人,很多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或许是死掉了,就算没死,这种吃个饭也能踩到屎的霉运,迷信的佣兵们也很可能会对这个地方据而远之。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所有佣兵们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午餐朝着外头走去的情形中,阿兰和热雷米爵士是唯二笑得出来的人——这位二十岁上下的单手剑士丢下了他的同伴跑到了前列开始跟骑士搭起了话来,尽管对方对他爱理不理的,阿兰仍旧笑脸迎人,不时回头看向亨利眼神之中有些闪烁。
“……你小心点,那家伙做事一直都比较……幼稚。”一直没怎么跟亨利讲过话的让娜走了过来,留着短短酒红色头发,小麦色皮肤的这位弓手瞧了一眼一脸献媚的阿兰然后接着小声说道:“虽然认识很多年了,但实话说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他,他太虚荣了,而且睚眦必报,我不清楚你们之前闹过什么矛盾,但总之当心点,接下来的战斗需要所有人都专心。”
年龄在阿兰他们一群人当中最大的让娜显示出一股子大姐姐的样子,亨利无奈地笑了一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哎——!”短发的弓手瞪大了双眼呆了一下,而贤者耸了耸肩好像他刚刚什么都没做过。
“谢谢你了。”亨利这样说着,让娜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是因为你煮的东西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知到能够用咸肉和黑面包煮出这样的美味。”
“虽然连续吃上一周也一样会倒胃口就是了。”她这样说道,然后走到了一旁跟安站在了一起。
亨利又看了一眼这两名女士,女魔法师对着他和米拉点了点头,神色之中不无担忧的味道,但她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因此也仅仅停留在这种地步。
午饭没有能够吃完,但所幸众人也不是十分地饥饿,跟着热雷米的脚步来到了拉扎尔镇中心的小广场上,长满青苔的水井旁边建筑着一个宽阔的断头台,一旁钉在原木柱子上的羊皮纸还用西瓦利耶语记载着前几天亚文内拉击败了西瓦利耶骑兵的事情。
书写这条消息的人在其中加入了许多的个人主观意见,言辞之中不无对“这些贫贱的亚文内拉山猪竟然胆敢反抗西瓦利耶,而王国不可一世的贵族骑兵为何如此简单地就落败”的愤慨和不满。
聚集过来的众人立马就看到了它,热雷米也循着其他人的眼光看去,然后他脸色一变,大步上前就一把给扯了下来,撕成了碎片。
“狗崽子!”爵士把撕碎的羊皮纸丢在地上踩了又踩然后吐了口唾沫,更多的同样耷拉着一张脸的佣兵们从四处被其他的浑身板甲的骑士和军士们领了出来。
热雷米似乎是负责这边征召的头头,他一手抓着柱子然后跳到了断头台上面,套着鞋甲的靴子在断头台的木板上用力地踢了几下,“咚!咚!”被巨大的声响所吸引了注意力,嘈杂的佣兵们安静了下来。
“三天以前。”热雷米用西瓦利耶口音浓重的通用语这样喊道。
“普罗斯佩尔商会的一队轻型马车被盗匪给袭击了。”
“所有人都被杀光,货物、马匹都被抢劫一空,甚至连衣服和武器都被扒光带走。”热雷米倚靠在柱子上歪着身体这样说道:“后来赶到的卫兵们在附近的森林里头发现了一个濒死被同伴丢下的洛安人,从他身上的纹身可以看得出来袭击的是被我们称之为黑山的团伙。”
他念出这个名词的瞬间佣兵当中有许多人就炸开了锅,亨利皱了皱眉瞥向了一旁,这个名号似乎对于本地人而言还算有名——虽然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就是了。
“喔喔喔——安静下来。”热雷米再次用靴子踢了一下木板发出巨大的“咚咚!”声,使得吵闹的佣兵们安静下来。
“我想说的是,这些愚蠢的洛安杂种们选错了目标,那一队马车运送的是进贡给普罗斯佩尔大主教的绸缎、蜂蜜、还有整整一箱子的高级魔晶。”热雷米左右歪了歪脑袋,全身板甲让他的肩膀有些不舒服,脖子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然后这位西瓦利耶爵士接着说道:“把自己的脏手伸向了这些东西的他们纯粹是在找死,我们的斥候已经找到了他们窝点的所在,这是光荣的任务,去奉献自己的热血为主教大人夺回他的贡品吧。”
热雷米微笑着这样说道:“佣兵们。”
“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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