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了大剑。
也正是在这一个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改变。
“啼噜噜——”忽然为之一慑的野猪无视了米拉直接转头看向了身后捡起大剑的亨利,然后在白发女孩不可思议的眼光下它直接越过了她朝着弓手的方位跑了过去。
“它过去了!准备射击!”贤者高声喊道,而疑惑了半天此刻等到这么一句话的伯诺瓦和让娜立马就拉开了长弓。
“啼!!”野猪撞上了陷阱,两枚宽刃箭准确地射出命中了它的脖子,这头几百公斤重的野兽开始挣扎,陷阱并没有绑死,原因同上,他们不想破坏猪皮的完整性。
“啪!“几经挣扎带着两枚箭矢的野猪撞开了阻拦的绳索直直奔去。
动静逐渐平息,让娜和伯诺瓦从树上爬了下来,安也走了过来,亨利耸了耸肩:“阿兰刚刚跑掉了。”
他这样说道,其他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下,眼神有些无奈——显然这样的事情并非第一次发生。
本着完成任务为首要,一行人循着地上的血迹开始前进,不一会儿在远处的一堆灌木里头发现已经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这头野猪。
另一头晕倒在地鼻血横流的野猪在十几分钟后也被找回,伯诺瓦、让娜和安三人看着这头莫名其妙倒在营地中间的野猪,对着亨利表情复杂。
“它自己撞树上了。”贤者再次耸了耸肩,而其他三人都是一副你说就是了的模样。
“阿兰!”米拉从地上捡回了自己的披风然后抖了一抖重新披上,旁边的几人开始高声呼喊转头跑掉的单手剑士。
“刚刚表现得不错。”亨利上前帮她把头发上的落叶给扫掉,然后出声夸赞道,但女孩自己却摇了摇头:“我还是慌了一会儿,手忙脚乱了半天才冷静下来。”
她小脸上挂着一副认真表情皱着小眉毛这样总结着自己的错误,这让亨利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揉了揉米拉的小脑袋,女孩伸手拍了他一下像是在说不要烦我。
两头数百公斤重的野猪显然只能是抬回营地,在半天呼唤阿兰未果以后,考虑到血腥味吸引来掠食动物的可能性,众人决定先行离开这里。
用树枝和之前用来充当陷阱的粗麻绳组成的抬架被手脚麻利的弓手们做了出来,考虑到身高的关系,伯诺瓦和亨利一组抬着那头更重的公猪而三名女性则负责那头更小的母猪。
身为魔法师的安也免不了要干体力活,柔软洁净的法袍双肩压着的小树干显得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但为了生活,必须如此。
米拉收起了长剑在一旁帮忙稳定着被倒吊过来的野猪的身体,崎岖的林间道路上假如它晃荡起来本就体力不如男性的二人会更加地难以承受。
比起来时多花了三倍时间才回到营地的众人直接就看到了一身狼狈的阿兰坐在篝火旁边清理着自己身上的脏污,气喘吁吁的几人没有和他打一声招呼,而单手剑士冷冷地瞥了亨利一眼,似乎对于当时贤者没有上去果断地支援他仍旧耿耿于怀。
之后一阵没有什么营养的交流,众人开始了休息和晚餐。
那头被阿兰砍伤的青年野猪显然是跑掉了,作为他熟人知道这个人脾气的伯诺瓦他们没有吱声,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的亨利和米拉自然也就没有提及。
年轻的单手剑士因为吃瘪而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的样子和之前邀请亨利他们的时候判若两人,而一边仔细地将自己的外表整理干净,一边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坐着等待晚餐。
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膀,安刚刚坐下就在一旁拿出了魔法书开始认真地学习。
米拉出神地望着她,而温婉性子的女性魔法师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微微一笑。
亨利看着两人的模样,一边不急不缓地朝着篝火堆添加柴火。
像安这样的年轻魔法师们,实际上有许多都处境艰难。
诚然在俗世的眼中魔法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伟大力量,那些高阶的魔法师们,举手投足之间使用范围魔法杀死成百上千的人都不在话下。
但成为高阶法师的魔法师,实际上不足万分之一。
原因很简单,魔法学习的代价,太昂贵了。
即便在两百多年以前由十三位高阶魔法师共同出资成立的法术协会使得现在任何通过初阶魔法师认证的普通人,都可以直接免费领取一套由稀有材料编织而成的法袍和一本价值昂贵的魔法书。但这一点也只是改善了年轻人们的生存环境,并没有彻底地解决所有问题。
魔法师也是凡人,需要衣食住行,需要花费。
而资源是有限的,即便相对比例比其他职业更低,每年也依然还是有大量的平民成为法师学徒。而这些所有人都要让法师协会来免费赡养的话,他们显然也是有心无力。
于是像安这样的,家里头并不是十分富有的年轻法师们,就只能一边努力做一些佣兵任务之类的,一边抓住每一分空闲认真地学习了。
而这样的效率如何,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就是为什么现如今存在的高阶大魔法师里头贵族和世家出身的人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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