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赫雷准备按下通话按钮的时候,乔山却突然伸手阻止了他:“等等,雷哥!”
“嗯?”赫雷左眉微翘,现在分分钟都是很可贵的,他必须在春修那边觉察出不对劲之前,将其骗至工厂内,也只有这样自己负责监视的手下们才有可能拖住对方。所以乔山的此番浪费他时间的举动让他很不耐烦:“有啥屁事?赶紧说?”
“哦,是这样的!”乔山俯身在赫雷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给老子弄快点,去吧!”
乔山处理的速度还算迅速,当他再次出现在赫雷面前的时候,身边多已然出了个一个年轻人,而此人便是之前被俘的春修手下。
“小子,明白怎么做了吗?”赫雷的问话听似很随意,但其手上的动作却意思明显,他玩儿般的摆弄着手中的枪械。
拉开枪栓,退出弹夹,在他这一系列确认弹药的举动完成之后,被俘的年轻人也随之开口回达道:“明明白了。”
“很好!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最好别跟老子耍花样,否则的话,老子叫你生不如死!”
“啪!”黑色的54式手枪被赫雷生生的拍放在了桌上,在他的蛮力之下,撞击产生的闷响吓的被俘手下险些瘫坐在地上。
“真tmd是个没用的东西!”赫雷蔑视的看了被俘手下一眼,不过对方怂哒哒的样子倒是很和他的意思,至少他相信给这样的人一个胆,他也不敢做出忤逆自己意思的事情来。
乔山适时的朝赫雷使了个颜色,意在询问其是否可以开始通话了,后者将手台朝桌上一搁,算是做了回复。
“呐,机灵点!我可不想这大晚上的陪你上街上找丧尸玩啊!”乔山在按下通话按钮之前,不忘再次威胁被俘手下,算是打个保票。不然万一这小子中途使坏,那他倒霉也就算了,很可能连自己这个出此点子的人也得一通遭殃。
此时的被俘手下早就被虐待打骂的没了脾气,从他满是伤痕的红肿脸蛋便不难看出。他们着行人在这短短的数个小时里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待遇。
他现在不敢奢望能够在此活下去,他甚至愿意去死,也不想再这样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但看管他的人显然不打算这么便宜他们。所以当乔山提出只要按他所说的做便可免除毒打的条件时,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而且他也并没觉得出卖春修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再者说了。跟着后者到现在他们这帮弟兄吃苦卖命的事情为其做了不少,但倒头来也不过就是像狗一样过活着,好处都给上头人侵占。
他们这些手下只能是混日子过活。对待这样的老大,有啥值得他去拿命去维护的呢。
何况在这个世道下,道义二字能值几个钱?还没tmd一个白面馒头来的有用!
手下也不指望春修会派人来解救他们,所以靠人不如靠己,逃生是不指望了,当下只要能不再遭罪,莫说是出卖春修,就是让这伙被俘人员出卖爹妈。他们也不会眨巴一下眼见。
被俘手下伸出被抽打的不停发颤的右手拿起手台轻声道:“春哥,有啥事吗?完毕!”
“妈的,赫雷你tmd还活着啊,你怎么不死了算啊!你真的可以啊,别他娘的跟老子说你没听见老子呼叫你。你”
春修一开口就是连珠炮的叫骂,赫雷不耐烦的划拉了一下桌上的枪支,他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却把被俘手下吓了一跳,赶紧出声打断了春修的话道:“春春哥,我不是雷哥,雷雷哥在睡觉!完毕!”
由于心理恐惧外加身体本就被摧残的虚弱不堪。所以被俘手下的声音轻且不清晰,春修只是听了个大概,但光就这睡觉二字他倒是听的明明白白,这火上浇油的两个字令他是更为光火:“啥?你tmd还好意思跟老子说你在睡觉?”春修现在真想把赫雷的脑袋破开。看看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浆糊垃圾,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傻b的话来。
一阵狂暴的寒风呼啸而过,打在车窗上发出令人恐怖的呜呜声。
春修甩了下自己的脑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和赫雷那个白痴纠结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他立刻停下了自己这相当二的行为,责令对方道:“妈的。老子不和你废话那么多,你y的赶紧下来给老子开门,其他的进屋在和你慢慢算!完毕!”
被俘手下苦恼的望了赫雷和乔山一眼,春修的不知所以让他无奈,而乔山为了让前者脑子清醒点,则很干脆的跺了对方一脚,并连说带恐吓的道:“你他妈的不会用点力啊,是不是真的想断气啊,给老子大点声!”
“春哥,我不是雷哥啊,雷哥他他在休息,我们怕打扰他才才没敢叫醒他。完毕!”
给乔山这一折腾,被俘手下气息确实较之刚才大了不少,但由于惊吓过度,话语中却满含着颤抖之音。
不过也恰是这充满畏惧之意的语调,才让人听的尤为真实。至少他成功的使得春修相信了赫雷在睡觉,而手下怕惊扰他没有叫醒他的事实!
“md,你们是跟谁混的?究竟谁在当家?老子的通话,他也敢不接?老子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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