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上次那货是在南方拿的,羊城那边今年不是开了好几家合资厂嘛,生产出来的货过剩,一下子就冲击到了原有的市场,前段时间那边的电子手表和收音机都卖不出去了,我想着这些东西在京市应该挺受欢迎的,这才拿了点货回来试试,不过现在我已经很久没跟那边联系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样的行情。”
蒋澈就是怕吴运会因为这次赚到钱了脑子一热再跑去南边,才说这么多的。这一行市场变化真的太快了,蒋澈很不看好。
谁知道,他说的那些吴运一点没听进去,反而抓住了一个重点:“你的意思是那边合资厂的货只要有钱都能买到?”
唉,蒋澈在心里叹口气,眼见着劝不住,他只好如实告之,本来嘛,这种事有心想知道,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由他来说:“是这样的,你要过去看看吗?吴哥,我还是觉得踏踏实实的开店赚钱更稳当,虽说这样倒腾东西利润大,但总归不是长久的事。你要想清楚了。”
吴运注视着蒋澈的眼睛,片刻移开:“我打算去看看,我知道小澈你说那些话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想去看看。”
行吧,蒋澈不打算再劝,就像他当初第一次从洪震口中听到南方的一些事时,不也是向往和渴望的吗?而且吴运闯荡这么多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不需要他过多的干涉。
他能做的就是提醒一句:“注意安全,要知道赚到手的钱才叫钱,步子别迈太大。”然后又回店里把蔡家怀的联系方式写给了他:“这是我朋友,万一在羊城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拿不准的事,可以打给他。”
吴运也没客气,接过纸条谢了一句人就走了。
魏萱忙完,走到隔壁,见蒋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走上前问他:“吴大哥走了?”
“嗯。”蒋澈双眼无神的点了个头。
“怎么了?”这咋一会不见,人还傻了呢?
“媳妇,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把手表卖给吴哥?”不给他,他就不会想着去南方。
万一吴哥在南方出点事,他都不能想。吴哥这人胆子可比成绍大多了,心也比成绍野,不然也不会在那十年间把生意做那么大了。俗话说的好,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他一想到吴哥现在奔着南边去了,他的心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魏萱明了他的意思,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瞎想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也许他这趟去就发财了呢,你就别搁这杞人忧天了,有这时间你还不如想想店里装修的事。”
魏萱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她知道一个成年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蒋澈把手表卖给吴运这件事本质上只是一场交易,两人在这场交易中都赚到钱了,这是双赢的结果。
至于吴运在这场交易中产生的任何想法,又管蒋澈什么事呢?
他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心里想什么吗?
魏萱骂蒋澈杞人忧天,神奇的是,被她这一通教育,蒋澈竟然心情顺畅了许多。
开始有心情与她说起了下午去运输队的事情来:“车子选好了,大概明后天吧,我就去办手续把车子开回来,到时候我准备就把车子停到四合院那里去。”
“行啊,也就那里有地方给你停。”魏萱后来买的那个四合院大是大,但那巷子七拐八拐的还真停不了货车。
蒋澈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道:“车子开回来以后,我是真的要忙起来了,装修的事交给我,你不要管,我会去看着的,但这几家店暂时就要全交给你了,你要忙不过来就让三姐去忙,千万别累着自己。”
“嗯,我知道的。”其实魏萱哪里会累到,店里员工越来越多,根本用不到她忙什么,每天也就算算帐,看看库存,不要太清闲,但未免蒋澈担心,她还是听话的点点头:“你只管去忙你的,我不会逞强的。”
从这天起,蒋澈确实开始忙了起来,暂时也没空再去想吴运的事了。
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送闺女去上学,完了再回来接媳妇去上班。等把两人都安顿好了,他再去忙自己的事。车子没回来之前主要就是盯着三家店的装修,车子回来之后,他偶尔还要跑火车站转转。
不过好在,辛苦总是有回报的,在他拿着个小牌子蹲火车站的第二天就接到了第一笔生意,是帮养猪场送饲料的活。
人家厂原本的车子坏在了路上,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车,负责人在火车站急得满头大汗的,刚好遇上蒋澈,这不就正好了嘛!
一拍即合谈好价格,蒋澈开着车载着负责人就往货运处开去了。
本来这活,是不包括搬运的。但蒋澈这不是妄想着以后还能跟人家有后续的合作嘛,就非常热情的下车帮着他们一起往车上搬东西。
负责人确实很喜欢蒋澈的这个服务态度,临走之前还问他要了电话号码,蒋澈就把蒋家的电话报给了他,心里则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在自家店里也按个电话才好。
随着以后业务越来越多,不仅是他就是服装店也很需要一个电话的。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