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白眼一翻:“你别话多,让几个儿子自己做主。”她虽然也觉得女婿给的这个法子不错,很适合自家,但也得几个儿子乐意才行,去年一年他们几个倒腾粮食赚了不少钱,万一现在听了女婿的话,没赚到钱,将来想起来不得生怨啊。
所以这事他们做老的不仅不能掺和,还等把丑话给说到前头。
“你们几个自己商量,要是愿意干就干,不愿意你们妹妹妹夫那边我去说,他们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因为这事恼了你们的。千万别觉得前面承了他们的情,现在不好开口拒绝,这是一家子生计的大事,没人能给你们保证干什么一定能赚钱,好不好的都自己想清楚,后果也自己承担。”
等两个老的说完话,三兄弟中这回反倒是魏大哥一反常态的第一个发言了:“娘,我觉得妹夫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之前家里干的这事,收粮食是老二十里八乡的跑,去联系的,卖粮食是老三在负责,我最多只能出出力气别的忙也帮不大上,所以我想着既然妹夫想在老家收这些农产品去卖,我就不跟老二和老三一起干了,我想把鱼塘后面那片小山包包下来,不管是种点果子还是养点鸡鸭啥的,到时候卖给妹夫也能够我一家吃喝了。”
魏大哥说这话的时候,魏大嫂在后面一个劲的拽他,这个憨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种田才能挣多少钱?哪能跟做生意比。
就只去年一年,他们三家挣的除了交公每家分到手都还有一千多呢,说不要就不要,这不是傻是啥?
但魏母却很欣慰,大儿子老实憨厚,心里却有一杆秤。
家里现在赚的钱分成四分,她跟老头子一份,剩下的三个儿子各一份,这种分法看似公平其实是不公平的。老二老三愿意拉拔老大,但老大不能当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就受着了。这样下去时间长了,老二老三心里能没点想法吗?兄弟之间因为利益闹翻的可不少。
远的不说近的就说他们村子里兄弟之间分家,因为一只碗一口锅吵起来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能在情分没消耗之前主动提出来,这就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魏母同意了,当事人也很坚决,这件事就这么拍板定下了。接下来就是讨论魏二哥和魏三哥的事了?
以后要怎么干?魏二哥有点纠结。
他当然知道在村里收粮食卖给妹夫,赚的不会比以前少。但他心底却有一个不好对外人说的野心。
他不想一辈子窝在农村,他也想赚点钱能搬到城里去过那种轻省日子。
如果他只收粮食,那么他就算赚再多的钱,那也是离不了农村的。
看出了二哥的纠结,晚上魏三哥就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二哥,你睡了没,没睡的话我们出去说说话?”
“我套个衣服就来。”
隔壁魏大哥的房间,魏大嫂小心的下床走到窗户边开了条缝,往院子里瞅去,直到看见老二老三兄弟俩出了院门她才关紧窗户走回到床上。
她推了推魏大哥问:“你说你两个弟弟大晚上不睡觉凑在一起又要嘀咕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魏大哥正拿笔在本子上划拉,盘算着包下自己看中的那片地大概要多少钱呢,没工夫搭理魏大嫂的弯弯道道。
魏大嫂见状气不过,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本子:“算算算,谁让你今天在爹娘面前那样说的?您跟我商量了吗?”
魏大哥心想,跟你商量这事还能成吗?
本子被夺了,他也不生气,不算就不算,把笔也放下关灯睡觉,被子一蒙呼噜声就出来了,把魏大嫂气的鼻子都要冒火。
这边出了院子的两兄弟也没走远,就在门口蹲着呢。
十月底的夜晚,温度已经很低了。魏二哥把外套拢了拢含糊问道:“大晚上的喊我出来有啥事啊?”
魏三哥先是给他二哥递了根烟,又帮他把火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才笑道:“这一包要三毛五,搁以前哪抽的起啊!”
魏二哥没说话。
魏三哥继续道:“二哥,我知道你是想把生意做到城里去,这没错,谁不想往更好的前程奔呢,但这一年我在京市呆着,看的多了,其实发现城里跟我们乡下也没什么区别,有过的好的,也有饭都吃不上的。所以问题不是在哪,而是你有没有本事。”
说着他指了指对方和自己:“我们两个在村里也算聪明的了吧,但出去看了才知道我们这最多算小聪明,碰到人家道行深的,根本就玩不转,现在有妹夫在后面给我们托底,这天大的好事你咋就想不开了呢。”
是啊,连大哥都能想通的事他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了呢,说到底不过是心底的那点不甘心罢了。
想到这,他猛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才站起来道:“这事我同意了,明天去给妹夫打电话。”
第二天,蒋澈就在办公室接到了大舅兄的电话。
对于二哥三哥的做下的决定他不惊讶,但没想到平时闷不做声的大哥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真的让他高看了一把。
电话里,他对魏大哥这一想法表达了高度的赞同,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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