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举手,乖乖提问:“虞道友,请教一下,什么是‘密室逃脱’?”
宣夜扬狠狠点头,同样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了虞珈雪身上。
虞珈雪:“……”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她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不重要。”
“总之,我们一边吃一边听,尤其注意有关‘施仙村’的言论,一旦听见,务必记下。”
两人俱是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楼下交谈声频频传来。
有关于隔壁镇上姐弟反目的,有关于另一个村口王二麻子突然重病的,更有什么今天菜价涨了,鸡蛋少了,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嘿,说起祭祀,你们听到过那个传闻没?”
一位形容猥琐的砍柴人卸下了担子,对着周围人挤眉弄眼:“说是啊,只要在正月午夜,圆月之时,去那朝暮林中闭眼直行,在撞到第一棵树时停下,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边能得偿所愿呢!”
“嚯!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肯定又是那帮子酸腐文人骗人的把戏!”
刹那间,酒楼之下骚动渐起,议论纷纷。
只是有人听得聚精会神,也有人满脸写着“不信”。
比如一个穿着旧布衣的书生就起身,指着砍柴人不屑道:“王德财,你不是家中困窘得连五文钱都还不起么?又是哪儿来的钱上这酒楼里?莫不是又贪了你老母的看病钱罢!”
那王德财被挑破了身份,啐了一口,骂道:“呸!哪儿来的多管闲事的狗?老子吃顿饭,管你什么事!”
生怕周围人对自己的身份展开议论,害得自己不能享用这顿绝妙的酒席,王德财连忙转移注意力。
他也不卖关子了,只扯着破锣嗓子,大声道:“大家伙儿别不信!就在施仙村——施仙村的那个秀才,就真的去朝暮林里求了个仙女儿来呢!”
“有人见过,说是长得什么国又城的,连花儿看了都要沉在水底呢!”
另一桌书生顿时哄笑:“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罢?”
王德财摸了摸脸,嘿嘿一笑:“到底是几位秀才公厉害,读书人呐,就是不一样!”
这话一出,秀才们被讨好,顿时各个挺起胸膛,再不提先前王德财老母之事了。
而底下更是因这“朝暮林求仙”一时变得无比热闹,宛如炸开了锅,人人皆带着好奇窥探之色,更有人目露垂涎,心生贪念,直接将利益二字写在了脸上。
就算这时候让他们用自己亲朋好友的命去交换一次遇仙的机会,他们应当也是极为愿意的。
虞珈雪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余清梦和宣夜扬亦然。
尤其是余清梦,他从来厌恶这样充斥着舒适欲望的人事,转头就看见了宣夜扬和虞珈雪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余清梦叹了口气:“如此浮躁,利欲熏心的画面,宣道友和虞道友应该是也看不下去了罢?”
宣夜扬在进入这幻境后,第一次皱眉。
“不知那位将你我二人丢进来的前辈是怎么想的。”宣夜扬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想让我们见识一下人心险恶,众生百态,此时大概是差不多了。”
虞珈雪:“哦,那我倒不是因为这个。”
正在抒发情感的宣夜扬:“?”
正因众生百态有些eo的余清梦:“?”
对上两人的目光,虞珈雪抽了下嘴角,一脸嫌弃地指向了下面的众人,不情不愿地解释。
“都是土黄色,你们知道吧,他们这一坨一坨的,就很像——”
宣夜扬和余清梦异口同声:“停停停!”
宣夜扬神色恳切:“绿姐,不必多说了,我们懂得都懂!”
余清梦眼神真挚:“虞道友,不必多说了,再说下去,我们这顿饭就白吃了!”
虞珈雪:“。”
至此,三人暂时休战,而此刻楼下的议论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听说施仙村的那个仙女儿是王母娘娘座下的呢!”
“何止呀!我听过说那仙女儿之所以不出门,就是因为怕被王母娘娘发现抓走呢!”
“呀,你们见过那仙女儿吗?真有这么好看?”
“好不好看不提,施仙村那小傻子怎么会这么好运?”
“听说呀,是正好撞见了仙女儿在朝暮林洗澡,仙女儿被看光了身子,就只能嫁他了呗!”
虞珈雪:“……”
宣夜扬:“……”
余清梦:“……”
作为话本峰,哦不,羽戈峰的弟子,一直扒在窗口偷听的宣夜扬先反应过来。
他虽然不通凡尘俗物,但是该看得话本——哦不,该研究的课业,他都研究地很认真啊!
宣夜扬转过身,犹犹豫豫地开口。
“二位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
余清梦垂下眼,捏紧了茶杯:“听着像是牛郎织女的故事。”
虞珈雪想起第一次进入幻境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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