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印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鸢往前迈了三步。
她猛然睁开眼。
既然这样……
那又有什么好忍的呢?!
忍一次, 就会有第二次,三年之后又三年,忍无尽头啊!
既然忍了又忍,就意味着她已经忍无可忍,而忍无可忍就意味着无需再忍!
如鸢当即不再向前,她微微侧过头,开始和自己的魂印讲起了道理。
“——我说你个瓜皮魂印又发的什么疯?每天抽抽抽的,赤轮峰的药炉都没你能抽。既比不上虞师妹的魂印优雅万千每一出现就能引得众人围观,又比不上大师兄的魂印隐于无形,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出手——不说这俩人,我看桂魄峰新收的那杜师妹的魂印绣花镂金剪刀捡起人来都比你利索,你瞅瞅你这熊样,干啥啥不行,抽风第一名!抽抽抽,成天就知道抽,合着山下那些连人都喂不饱的西北风都是你抽的吧?”
爽了。
说完这些话,如鸢长长舒了口气。
她看向几步之遥不知为何停下诵经的和尚,难得有几分歉疚。
如鸢上前几步,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致歉。
“大师,你为何不诵经了?可是我这魂印吵到你了?实在抱歉。”
和尚了无:“……”
谁比较吵你心里真的没数吗?
和尚了无念了声佛号,起身扫了一眼如鸢的格外雅致清幽的衣着打扮,还有身后悬浮着的“礼”字魂印,顿时猜到了几分。
“女施主可是羲和宗的修士?”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如鸢点点头。
毕竟她心中也清楚,在这偌大的修真界,也只有自家宗门才会在来秘境之前还不忘给每个弟子都搞一套漂亮的衣服。
但如鸢并不讨厌这一点。
热衷风雅,喜欢打扮有什么错?
就算无上剑宗的剑修时不时会用这一点来对他们冷嘲热讽,但是纵观整个修仙界,每每出场都让人心生艳羡,忍不住多看几眼的,还不是他们羲和宗?
如鸢大大方方地扫了面前的和尚几眼,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仔细翻阅着回忆,从记忆中扒拉了几下,终于找到了面前的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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