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好。
沈雪烛面无表情地弯起了唇角。
他知道了。
明灯隐板起脸,冷酷道:“若是他还没好,我们就把绳子套在他脖子上,拖着他走。”
虞珈雪:“?”
虞珈雪;“这个方法——?”
明灯隐满脸冷漠:“玉兔峰遛野猪也是这个方法。”
虞珈雪恍然大悟,拍手赞叹:“真是个好主意!不愧是明师兄!”
眼看着两人摩拳擦掌,磨刀霍霍,999简直无语凝噎。
[不是,你们到底有没有人记得,他不是真的野猪啊!!!]
……
……
相比之下,祝星垂那一侧的局面倒是意外的不错。
她初入秘境后,先是遇到了一小波的兽潮。
这兽潮不似寻常无神智的妖兽,反倒像是妖鬼化成,杀了又来,简直极难对付。
联系起“渡魂秘境”这个名字,有些妖鬼魂魄,倒也不是那么令人意外。
然而这股兽潮实在太强,饶是祝星垂身负金刀魂印,浑身杀气极重,面对来势汹汹络绎不绝的兽潮,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故意画出了一轮明月,虚晃一笔,似是要向着明月而去,趁着妖兽们被吸引了注意力,立刻飞身疾走。
就在她转身的同一时刻,身后的明月霎时间化为小刀,极为精准的扎住了每一个妖兽的脉搏!
看似全军覆没,然而祝星垂知道,这只能延缓一刻。
她立即向西跑去。
然后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受伤的人。
祝星垂知道这是一个绝妙的时机。
她大可以祸水东引,把那难缠的妖兽鬼怪们引向他,从而以此脱身。
反正没有人看到她,她无所畏惧——即便有人看到,也没什么好被指责的。
秘境之中,弱肉强食乃是常理。
甚至她都不必做这么多。
花妄京想。
哪怕面前这个女修叫一声,都能将兽潮引来,为她分担掉大部分火力。
但是祝星垂眼睛都没眨一下,好似没看见似的,直接越过了花妄京而去。
花妄京:“?”
花妄京顿时恼怒地站了起身。
他原本利用地形和合欢宗特质的迷香在草垛里躲得好好的,但此刻,他宁愿暴露自己,也要飞速跑上前和这个红衣女修并肩疾行,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你凭什么,无视、无视本少主的美貌?!”
这简直是对他这个合欢宗少主的侮辱!
祝星垂:“?”
哪儿来的疑难杂症?
她皱了皱眉,脚步更快,不欲与傻子多说。
然而谁知,花妄京竟是越战越勇,全然不顾祝星垂的提速,固执地问道。
“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无视我?”
“我这么美貌,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这么英俊潇洒,你怎么舍得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祝星垂:“……”
众所周知,当你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旁边有一只蚊子是很令人烦躁的事情。
祝星垂一边应付妖兽,一边还要抽空护一护这个傻子,简直烦不胜烦。
她终于开口,淡淡扫了花妄京一眼:“不想牵连你。”
这是她自己的事。
即便是在秘境之中,即便没有人会知道,但祝星垂也绝不会去做那些阴险毒辣、偷鸡摸狗之时。
她祝星垂为人堂堂正正,做不来,也不屑去做那宵小之人。
花妄京:“!”
道友们。
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五个字,但是四舍五入,这就是表白啊!
花妄京捂住心口,喘息了一下,平复了自己躁动的心:“那你怎么办?不躲了么?”
祝星垂握紧了手中的笔,魂印金刀光芒大盛。
“不躲了。”
她垂下眼,脑中浮现起这一年间,虞珈雪日复一日不重样的夸赞,蓦然扬起唇角。
“不过是一群妖兽魂魄,虚妄之物何足挂齿?”
祝星垂再不抗拒自己天生具备的杀意。
或许她确实与其余羲和宗女修性情不同,但这不代表她们也是错的,也不代表她是什么异类。
没什么好逃避的。
这一刻,祝星垂终于敢正视起了心中的迷茫。
她因肤色黝黑,容貌英气,自幼不被家中所喜,又因不爱说话,受到的宠爱也远没有那些会撒娇弄痴的姐妹们多。
尤其是当布娃娃、木雕小人等赏玩的东西不够分时,往往长辈们都会下意识说“星垂当是不喜欢这些的”,然后理直气壮地将她的东西让出去。
长大了些,到了使用胭脂水粉的时候,更是如此。
日子久了,祝星垂也就习惯了。
那些长辈们也没有错。
她大抵是真的不喜欢的。
可虞珈雪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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