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场大风中被裹挟走的士兵不计其数,但若是其中有一个将军,还是赫赫有名,在?军中最有威望,可以?号令全军的将军才是最可怕的。
这件事情离奇又惊悚,突如其来的大风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自来古怪的天?气一向被认为?是天?诏,这才是陛下按下此事不敢对外宣扬的原因。
“一阵风怎么能把?人都带走呢?”白淼淼喃喃自语。
“所以?陛下才按下不发,只是……”九殿下蹙眉,意味深长?,“不尽如人意。”
果不其然,这件事情不仅没?有被按下,甚至宛若雪花般传了出来,神策军想要去找散布谣言的人,竟然无一有获。
有人说是此次出征不得人心。
也有人觉得是连年战乱,上天?发怒了。
还有人觉得也许是天?谴。
更有甚者觉得是王朝寿命已尽。
一时?间,长?安流言不止,其余道县也是人心惶惶。
李静忠率先发难上折子直指是白森品行不端,惹怒上天?,连累战事,要求陛下降罪,与?此同时?,远在?前线的观军容使鱼惠也上了弹劾的折子,折中列举了十条白森的罪状,矛头直指白家。
两份折子在?朝野炸出无数动静,有为?之辩解的,便有为?之定罪的,想要陛下和叛军谈和的,就有要求继续深入,直捣黄龙的。
台省一夜之间收了上百份折子,不得不连夜审阅。
“这些折子递上去有什么用。”李端卿呲笑一声,顺手把?几本折子扔到另外一张桌子上。
苗元辅冷笑一声:“有没?有用是陛下定夺的,可不是你说的。”
“处置白家就是寒了全部将士的心。”李端卿一向是混不吝的性子,一点也不怵面?前的陛下心腹,仗义?执言,“前线的战还打不打了?叛将还处不处置了?”
“没?了一个白家难道没?有其他人吗?”苗元辅淡淡说道,“这天?下又不是没?了一个白森就没?有将领了。”
李端卿索性把?所有的折子往前一推,双手抱臂:“还真?是你没?了白家就不行,放眼望去,这些节度使相互看不顺眼,各自为?政,也就白森压得住,不然为?何?现在?前线就崩了,处置白家,时?局只会更加混乱。”
“香积寺一站,不就出了一个李载烈吗?”苗元辅拿起其中一本折子,“兵部侍郎陈宇推荐李载烈接替白森的位置,我觉得不错,诸位以?为?呢。”
台省一向分为?两派,有清浊之争,虽非党政却各有各的主张,清流强调维护太上皇权威,严惩叛军,对前朝从叛文臣则以?宽赦为?主,浊党要求树立陛下威严,对叛军宽容,投降的大臣则严厉处置。
如今两派魁首分别?是清流的李端卿,和浊流的苗元辅。
两人交锋,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各自战队,据理力争,守门的小黄门冷笑一声,对着其中一人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让他赶紧走了。
谁也不曾想,子时?刚过,就有人逃过巡逻的金吾卫和里坊的视线,在?白家大门口扔了一个火把?,还好有曲部发现的早,这才没?有烧了起来,只是第二日,竟然有书生集结在?白家门口破口大骂。
白家门口的吃食摊上有人仗义?执言,两边骂战,一边是文绉绉的读书人,一边是满嘴胡话的江湖人,没?一会儿甚至还动起手来,那些江湖人实在?油滑,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金吾卫来了’,他们手脚利索地打了最后一下,便宛若鱼入水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跑了。
白家不为?所动,依旧大门紧闭。
“如今看来,二娘入宫,也算是因祸得福。”正堂内,白夫人把?剩下的曲部打发走,故作轻松地笑说着。
桂妈妈心疼地给她?递了一盏茶:“夫人还是去休息吧,已经两日没?睡了,别?熬坏了身子。”
“不碍事,这次自愿去前线的曲部都发下一百两银子,若是出事了,他的家人白家自然会抚养成人。”白夫人嘱咐着,“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坐一会。”
桂妈妈忍不住红了眼睛,还未说话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夫人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大娘子出生那年,也有三?十五年了,那时?夫人忙不过来,您让郎主采买一个丫鬟,结果郎主看我可怜,竟然把?才十岁的我买了,您盯着我看了半天?,后来只让我端茶倒水,照顾一下大娘子。”
“郎主真?是好人啊,还给了我五两银子,要我安葬好我耶娘再回来,也不怕我跑了。”桂妈妈哽咽说着。
白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从他从军那年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这些年惊险的事情还少吗?之前在?边境,他带着几百人就敢去撵几万的敌人,半个月后回来,还给我带了一只大狼,说马上就入冬了,做个新大氅。”
“如今不过是失踪了,自来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白夫人神色镇定,声音格外冷静,“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消息。”
桂妈妈连连点头:“对,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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