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霁神色一凌,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来。
季翰默请他喝酒?但这件事又是季璋提出的,难道是他们二人联手?
不太可能,虽然都是利用,但比起季翰默,季璋选择他的可能要更大一些。
“羲和汽车今后就交给你们兄弟两了,”看着二人站在一起,季璋颇感欣慰,“季霁是新人,还需要你帮忙照看一下。”
季翰默:“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本该互相扶持。”
灰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可以了?”
季翰默缓缓一笑:“可以了。”
季璋看了眼时间,对灰霁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灰霁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再在这里多呆一秒,他都害怕自己会吐出来。
看着灰霁背影,季璋侧身对保镖说:“跟着少爷,今晚不许放他出来。”
“是。”
两位保镖点头,一路护送灰霁回了房间。
身后,季翰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大伯给他下药,不怕他醒来后翻脸不认人?”
“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季璋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和恒千地产的朱粒定亲,是他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为家族发展做出牺牲,这是每一个豪门子女需要付出的代价。
毕竟,对家族没有用的人,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那祝大伯得偿所愿。”季翰默垂下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今晚,他也给灰霁准备了一份大礼。
挂断电话后, 颓不流坐在沙发上等灰霁回来。他没有太担心,他已经给灰霁说了前因后果, 相信他可以自己应对外面的一切。
然而颓不流万万没想到,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女人进了房间。
她警惕地走到床边,然而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突然一愣——
紧接着,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颓不流从身后制服了。
女人有些身手,穿着高跟鞋都和他打了几个来回, 颓不流花了一些功夫才制服了她。女人张嘴想要叫喊,却被颓不流一把捂住嘴巴。
男人单手把她摁在墙上, 冷冷开口:“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女人嘴巴被捂着,只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颓不流微微松开手。
“你不是季霁?”对方却倒打一耙,大声叫喊,“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唔唔……”
颓不流抓了个苹果塞她嘴里, 女人嘴巴大张,却是彻底叫不出来了。
颓不流扯下领带捆住她手脚,等她彻底不能反抗, 这才冷冷质问:“我耐心不好,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谁?你从谁那里拿到的房卡?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房间?”
女人不说话, 只有一双眼睛愤愤地盯着他。
“不说?”颓不流抓着她抵在露台边缘, 面容冷峻,“要是我现在松手,你就只能在海里说了。”
女人高跟鞋踩在栏杆旁,脚下就是漆黑的大海, 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
“呜呜呜……不不不,”女人满脸惊恐地摇头, “窝说……窝说……!”
颓不流这才松手,重新把她拎回了房间。
女人瘫软跌坐在地毯上,她本来就穿得少,刚才在门外被冷风一吹,嘴唇被冻得煞白,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
颓不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居高临下地质问:“谁派你来的?”
女人摇头,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在网上联系的,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这个时间来这个房间。”
颓不流沉着脸,拽着她胳膊又往外推。
这次他没有留情,女人大半个身体都落在了空中,稍微一动就要跌落海里。
“你干什么?!”女人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我明明都已经说了!!”
颓不流捏着她后颈,神色不善:“因为你在撒谎。”
“我没有!”女人眼泪都飙了出来,满脸绝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呜……”
颓不流:“既然你们在网上联系,那房卡是谁给你的?”
女人顿了顿,这才说:“我不知道,有个服务员偷偷递给我的。”
颓不流:“那你如何得知,这次的对象是灰霁?”
女人一口咬定:“网上那人告诉我的!”
“还在撒谎,”颓不流凝眉,冷冷道,“让我猜猜,你进来看到床上没人后,为什么那么惊讶?”
女人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告诉你,”颓不流握着她的后颈,冷冷道,“你知道房间里有人,你打算处理掉第一个人,好取而代之。”
女人沉默了下来,最后终于自暴自弃地说:“那你松手吧,反正这件事已经败露,就算回去我也只能被灭口。”
颓不流并未被她威胁,冷静地分析起来。
今晚有两波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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