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妄自尊大?”灰霁轻哼一声,语气冷嘲,“你都不来看我的演出,自然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颓不流:“太忙了,没时间。”
“哦,”灰霁懒洋洋道,“没时间来看我演出,陪双胞胎去巴黎就有时间呗。”
“灰霁,”颓不流沉声道,“适可而止。”
灰霁沉默下来,车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颓不流看了眼窗外,突然开口:“去医院。”
“医院?”
颓不流:“你可以和主治医师聊聊,我之前没有什么好名声,你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情有可原。”
“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
灰霁紧抿嘴唇,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跟着收紧。他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颓不流竟然替他考虑到了这种程度……
颓不流:“我是因为医生在法国才决定去的,带双胞胎去时装周只是顺便。”
灰霁心脏跳得有些快,颓不流这是在解释吗?
灰霁心头突然涌出一股陌生的情感,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答,颓不流又补充道:“决赛时我会来看你演出。”
“也行吧,如果你非要来的话。”灰霁故作平静,口罩下面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颓不流把法国的那场谈话转述给了两位主治医生,医生开始调理病人身体,为手术做准备。
处理完这一切后,颓不流和灰霁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妹妹、外婆。
“是你经纪人联系的外国医生?”病房里,一位慈祥的老人徐徐开口。
“是,”灰霁握着老人干枯的手说,“他去法国找到了医生,说可以给你做手术。”
老人愣了一下,眼眶隐隐有些湿润:“也太麻烦他了,这么大的恩情,我们怎么能报答得上啊!”
灰霁不想让她有负担,解释道:“他是我经纪人,只要我能出道,他自然也能大赚一笔。”
“话虽如此,但外婆还没老糊涂,普通经纪人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外婆拍了拍他手背,语重心长道,“看来他是真在乎你,你以后也要好好待他。外婆不在乎你能不能大富大贵,但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灰霁外婆是小学老师,在镇里教了一辈子的书,身上带着一股普通百姓常见的过分顺从与仁慈。
灰霁对这种处世之道嗤之以鼻,但他没有反驳,只是点头说:“您放心,我会好好报答他的。”
“对了,你的脸怎么了?”外婆注意到了他的全副武装,疑惑道,“怎么还带着口罩?”
“感冒了,”灰霁故意咳了两声,“怕传染给您。”
……
另一边,颓不流把手术的事情转述给了颓云。然后颓云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出来。
以为她害怕手术,颓不流安抚道:“手术有很好的麻醉师……”
女孩儿却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呜呜呜,谢谢你!”
颓不流不习惯和人如此亲密接触,他有些生疏地抬起右手,拍了拍颓云的肩膀。
颓音是真的没忍住,穿书过来的每一天里,她都处在水深火热中。无父无母的孤儿,贫穷的经济条件,甚至还有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自杀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最终还是没敢行动。
没想到这个小说里的坏人哥哥,会对她的病情如此上心,甚至不远万里去异国他乡帮她找医生。
颓音抱住颓不流,感激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哥,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
颓不流:“你现在就可以报答我。”
颓音大受感动,立刻表示:“你说,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咳……”颓不流掰着她胳膊,艰难开口,“你先放开我。”
“啊?”颓音茫然地眨了眨眼。
颓不流:“我要被你勒死了。”
“啊?哦!”颓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颓不流脖子。
也就是这时,她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带着口罩和帽子,仅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仇人。
“哥……”颓音吓得躲到颓不流身后,小心翼翼道,“门外好像有个坏人……好吓人……”
颓不流回头看了一眼,却喊他:“灰霁。”
颓音:?
颓不流介绍:“这是我妹妹颓云。”
门口的男人走了进来,又高又大,宽阔的肩膀像是一座小山,近看压迫感更强了。
男人一直走到她床边,然后对她点头:“你好,我是灰霁。”
颓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出声:“你、你好,我是颓云。”
二人打过招呼后就没再交谈,还好有颓不流在现场,不至于让场面太过尴尬。可惜没过多久,颓不流去走廊接了个电话,病房里只剩下颓音和灰霁大眼瞪小眼。
短暂的对视后,颓音咽了咽口水,默默拉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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