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版一条鞭法
◎合适的人选之叶问◎
“他是不是有些……”卫夫人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女婿, “茵茵醒着的时候一直盯着茵茵,茵茵睡了便开始盯着小月儿,都不歇, 不嫌累吗?”
姜定修也看了一眼自己一直围着襁褓转的姑爷,虽无奈, 但心里是颇为受用的。
茵茵为他育女, 他没有态度拿出来, 那是绝对不行的!
“孙女爱人, 他多看几眼, 不是很正常?好了,这个点先去叫饭食来,待会儿茵茵醒了就可以直接用膳了。”
姜茵茵此刻还没有出月子, 用的餐食颇淡,所以送上来的膳是和府内其他大人分开的,但陈延坚持和她在一起吃, 吃一样的。
所以饭点, 二人话很多。
陈延关切问她:“伤口还疼吗?卧着腰酸不酸?”
茵茵脸色还不错, “疼肯定是有的,但还好, 就是一直待着不能下地不能见风不能洗漱, 好难受。”
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脏过,但娘不许她洗澡, 眼睛在陈延身上扫过, 她还没开口, 陈延已经有所察觉, 道:“冬日风冷, 你现在身子弱, 洗澡容易着凉,晚上我拿热巾子来擦一擦。”
茵茵烦躁哼哼了两声,“擦只能擦身上,头发还是油!都结块了!”
这么长的头发,腻在身上的确不舒服,陈延眼眸微垂,思忖着……
“对了,先前听你说爹娘要来,如今可到了京城?”茵茵叮嘱陈延,“可别忙这里的事忘了接爹娘!”
“我差二树打听了一下,商船应该明日就到了,到时二树把人先接到府上,后日刚好休沐,我随他们来看你。”
他素来心细,什么都安排得妥帖,茵茵想也是,自己平日在家才是冒冒失失的那个呢。
夜里,陈延燃起炭盆,打了热水为姜茵茵擦身,待她身上干爽后,又取出了一些淀粉,小心地扑在了她的头发上,又用细细的篦子把头发梳顺,把多余的粉梳下来。
这是个细致活,油灯亮着,他手缓缓动作,姜茵茵几乎感觉不到头发被扯,许久,她问:“相公,是不是太久啦?我感觉好像差不多了,要不你歇歇吧?”
陈延看着她乌黑的发,柔声道:“我不累,你累了先歇吧。”
灯火如豆,屋内炭盆噼啪,映满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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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从江南而来的商船果然抵达了码头,陈延还在上值,去接人的只有二树。
下值后,陈延乘马车回家,未见爹娘和二树,问府内的管事,才知道二老已经带着自己从江南带来的特产出发去姜家了。
他又赶趟去姜府,发现卫夫人和爹娘聊得很好,他完全插不上嘴,就去了茵茵房里,陪她念话本,
还没坐热,岳父又来叫他了。
“爹找你肯定有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姜茵茵巴不得他快点走,才子佳人话本,看得不就是个香艳嘛。
都已夫妻这么些年了,他同她读话本还要专门跳过那些!实在老古板煞风景。
陈延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起身,叮嘱她别看太久后,同管家一起去了书房。
姜尚书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常服。
“爹。”陈延叫他,他抬手,“清远,坐。”
二人隔着一把书桌,对向而坐,姜定修抬手为陈延倒了杯茶,“今日谈事,我们不论官职,只从长辈与晚辈,师生、翁婿上来说。”
陈延讶异,立刻想到,今日姜定修叫他过来,是想谈变法的事。
“上次陛下召你,你同陛下说了什么?”
陈延把自己说的‘才疏学浅、了解不深,恐难行策’说了一遍,姜定修面露满意之色,“这才稳妥。”
“那事实呢?”姜定修问:“变法一事,你可有头绪?”
“有些头绪。”陈延答道,“不过具体的东西都撰写在一本册子上,我没拿过来,不若现在拿过来给爹您看看?”
“已落笔?”姜定修有些意外和惊讶,陈延其人他晓得,能落笔至册上,那肯定不是有些头绪那么简单了。
他思绪竟如此之快?!
得到长辈肯定之后,陈延就去住处拿‘新一条鞭法’的小册子了,姜定修把册子上的内容看完之后,定神看了陈延很久。
他发现,自己竟然估错了人,他并不是那种默默无闻的耕耘实干派,他比自己想的更直接、更大胆、更敢想一些。
陈延看他神色有异,问:“爹,这有什么问题吗?”
“哪里还不完备?”
姜定修摇头,“不,这已经很完备了。”
甚至比他想的更完美一些,方方面面都囊括了,“但这样的变法,是不会成功的。”
“完备却不能成,为何?”
他清叹一声,“太细。”
它太贴国情,太细了,若想推展,那朝廷上下的官员、世家,必定被这一条鞭法,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一鞭打到底,反抗的人绝不会少,到时候他们群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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