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姜茵茵上下扫射陈延,又道:“我爹说,如果今天看见你晒得太黑了,要交代你一句,赶紧把自己捂白一些。”
“怎了?”
“爹爹打听后知道你还为办及冠礼。”及冠礼,同女子及笄一样,是人一生中比较重要的时间。
通常来说,一些书香世家的男子会在20左右,由家中亲眷、长者为其加冠、成礼。
当然,在民间是没有这种说法的,活着已经很艰难了,其他娱乐就比较少见。
而一些出身民间的举子,或由师长加冠、或由岳父加冠。
“爹有心了,不过如今要养太白,可能有些难了。”陈延感觉擦药膏也不行啊。
“无事,我不在乎这个。就是跟你说一声。”
谈话间,鱼已经烤好了,两人一人一半,吃了起来。
吃的途中,茵茵又问陈延,今年何时能收获,田里收成能有几石,这事儿,陈延已经向天子提前报告过一次了。
和去年大差不差,也许平均多个五六斤,但并没有什么显著提升。
“大概还是和往年一样,八月收获,可能要再等一两个月,我才能闲下来,在京城里陪陪你。”
“哎呀,怎么突然提到陪不陪的事,你不来陪我,我来陪你也是一样的。”茵茵说:“毕竟,我们家里,没有哪件事是专属与谁的。”
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拥有一个这样的妻子,让陈延对于家有了许许多多的归属感。
他总觉得自己的心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步步更柔软了。
“那今年就辛苦娘子陪我回去探亲了。江南路远,你多担待。”
“我不怕哦,你才是,今年辛苦了,原想着过年歇歇,又要跋涉,好好养养身体。”
互相鼓劲,到下午,陈延去田里忙了,茵茵坐在小书房里,看他写的游记,偶尔闲了,便带着几个侍女去周围的村子逛一逛。
虽然会特意穿着不太高调的衣服,但这么一群人走在一起,又个个细皮白肉,就挺惹人注目了。
夜里,二人极少厮混,主要是会没精神。
虽然茵茵有时候会想要、陈延有时候也会想要,但年轻人嘛,忍着,也是一场长久的修行。
就这样,日子一点点过去,八月便到了。
今年这天气看着有点不寻常,刚到月初,在老农人们的建议下,陈延向陛下递交奏章,请示提前割麦。
天子于此事是外行,他深知,要想某件事做得好,万不能外行指导内行,迅速准了。
整个京城的农户都行动了起来,眼看着天上的云越来越多,一些驻扎的京卫都帮起了大伙儿的忙。
终于紧赶慢赶,在秋雨之间,把苗全部收了。
苗收了,又开始愁,不知道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
如果是长久的雨,就算现在麦子是干燥的,后头温度升高,麦子堆在一起,还是很容易发霉的。
他千担心,万担心,生怕出纰漏,这可能会让无数百姓吃不上饭。
一切都被抛之脑后,陈延每日看天,生生瘦了几斤,皇宫内的天子每天也是在桌案前走来走去,甚至要叫户部的农事官来报告仓库的余粮还有附近一些农业大州府的收成情况。
雨这个不停,大家连过中秋的兴致都提不起。
好在,中秋过后,这雨总算是下尽了,艳阳天,说来就来,陈延组织百姓迅速把粮仓里的麦子给散开,一点一点运到了外头晒,一会忙了十几天,人颓得不成样子,才终于漂漂亮亮把这件事给弄好了。
弄好以后,成宇帝召他进宫面圣。
……
一见自己的肱股之臣,天子便惊呆了。
“你?”
“陛下,臣失礼了。”最近真的太忙,太着急了,不仅没有白回来,还黑瘦黑瘦的,又因为熬了几个夜,看着不太有精神。
这次真不是故意卖惨。
天子从皇座上下来,围着陈延走了一圈,长叹了口气,“真是,你岳父还说九月要为你办加冠礼,朕本来说,等秋收结束,让你在家里好好呆呆,养一养。”
介时拉出去给人看看,也晓得他圣旨赐婚,赐得是如意佳婿。
提前通知了的,卫家也会来人呢。
要是被卫家小辈看见这么个人,回去跟老将军乱传,他还有何脸面。
“坐会坐会,喝杯茶吧。”
“谢陛下关心,臣惶恐。”
“地如何?”
“割得早,损失并不大,后面太阳足,基本全部晒干入库了。”
这就好,天子点点头,“先前你上的奏折我已经看过了,今年确实平稳,所选的主事如何?”
陈延如实回答了这些主事的情况,并重点说了江九兰是一个可造之才。
天子看他对每个人都如数家珍、一样都能说上点,心知是留了心,做了功课的。
“那,若朕要你在其中选一人接替你如今的职位,你可有人选?”
人选?接替他?
说实话,陈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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