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拉着陈安就往回走,“思然兄他们来了。”
客人来了,他们也要回院子开始迎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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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迎的吕思然是不把自己放在客的位置上看的。
毕竟,无论是从自身对陈家的看重、与陈延相交相处的融洽,还是从陈家一门双秀才的政治前途上看,生疏二字都是要不得的。
是以,这一下车一进门,吕思然的热情丝毫不逊于今日的主人翁。
陈多财和陈多富听到声音之后也过来了,在两个汉子的心里,吕夫子、吕家人那都是大恩人,立马过来待客了。
贺礼放下之后,院子里的男眷女眷就分了批,一方在前院,一方在后边房内。
前院还是说着老生常谈的话题,后边房内,带着小吕夫人坐下之后,梨花赶忙倒了杯茶,“夫人请用。”
小吕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妹妹太见外了,我们吕家和陈家什么关系呀?你若是愿意,唤我一声嫂嫂即可。”
小吕夫出身读书行商之家,家境富裕,小时家里也请过西席,是能持家,能风雅,待人接事都极有章程的女子,若不是因为样貌略平平,吕思然是很难娶到这样的妻子的。
她态度亲切,梨花和秀秀自然得接话,连忙叫了一声嫂嫂,她应了一声,拍拍两个小姑娘的手背,“真是可惜了我娘家没有你们这样可心的妹妹。”
这话让三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话茬子便也由此打开。
作为年长、阅历丰富的嫂嫂,小吕夫人口中有许多趣事,她讲自己年轻时第一次接手自己嫁妆铺子时遇到的糗事;说她略小一些时候跟姊妹之间的事;也会谈一谈江南的风土,说一说本地的习俗。
陈秀秀和陈梨花两个小姑娘听得十分入神,小吕夫人的目光瞥见二人专注的眼神,嘴角微微抬起。
不过小吕夫人不欲霸话整场,讲了三两件事之后,就把话题递了出来,“这些都是江南的风俗,不知道川安县那边的风俗跟这里有没有差别呢?”
“有的!”秀秀应声,立马讲了一个江南府和川安县的不同点。
陈梨花也跟了一个,小吕夫人很快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听众,边听边点头。
经过习俗这一话题后,三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些,小吕夫人便不经意指着秀秀妆奁旁的一本书问道:“看秀秀你闺房中有书,平日在家闲暇无趣之际,可会读读书,消遣时间?”
“偶尔会看看。”其实自从家里买了七妹和秋娘之后,秀秀每天都会看书,只不过她认为这算学习,不是消遣。
小吕夫人听了她的回答,眸中有微光闪过,又不动声色的问起了梨花问题,总之,两个小姑娘,她不会顾此失彼。
在愉快的聊天氛围之中,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李银花推门喊大家用午食,因为今日请的人不多,陈家便没有分席,只将两把大桌子合在了一起充当饭桌,男眷坐一边,女眷坐一边,也挺和谐。
席间自然少不了恭贺话,吕思然夸陈延和陈安少年英才得中功名考得好,陈家就夸吕夫子高中举人前途无量,夸吕思然人在府衙一片光明。
吕思然再夸两位陈叔陈婶教得好,二位贤弟才能如此懂事。
林翠花和李银花立刻把功劳甩在了吕夫子的身上,道我等知道什么,都是你爹作为夫子教的好!
总之,夸赞声一浪叠过一浪。
坐在中间的陈延和陈安:饭还没开始吃,已经快被夸饱了。
互相恭维了好大一圈,空中冷风吹过,当家人才想着菜凉了不好吃,大家一起动了筷子,如此好宴,自少不了饮酒。
陶碗相碰,碗中酒液荡出阵阵涟漪,陈家小院亦一片欢声笑语。
午饭后,七妹和秋娘作为主力在收拾残局,几个长辈这才齐整地在前厅招待了吕思然夫妻。期间,大伯和伯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起了吕思然关于城中私塾之事。
吕思然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给陈安问,“城中私塾大都在每年六七月,一二月扩生,介时我会差人打听,若有合适的定会通知您。”
大伯和伯娘连声道谢,吕思然连忙起身,“您这是折煞晚辈了。”
“陈家与吕家关系亲近,陈安又是我爹的得意弟子,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私塾之事后,大家的话题又转到了吕夫子和他的新私塾上,很快,丑时已过半,春日的天色微暗,做客时间结束,吕思然要归家了。
陈家人把吕思然的马车送出码头这边的院子后,就开始了做晚食,今日的晚食得早点吃,因为陈延下午还得赶趟坐牛车去岳山上,不然明日的课就赶不及了。
短暂的宁静后,一切又忙碌了起来。
另一边,吕府的马车上。
小吕夫人和吕思然相对而坐,二人难得意见相左。
吕思然道:“我觉得你那个想法,不成。”
“怎么不成了?”小吕夫人觉得很可以,“你不一直叨叨亲上加亲?我那弟弟若能与秀秀妹妹凑一遭,不也是佳偶天成?”
吕思然:……
能凑成自然是佳偶天成,但问题是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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