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难。
而在夫子说到‘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抢收’,形容此画面是,陈延突有几分感同身受,他们只是晒了一会儿太阳走路尚且如此,农人劳作,又是何等之难。
课上,周夫子让大家写了一篇策文,又引申到诗学课,令大家当堂作一首农事诗,陈延、叶问稳定出挑,但让人意外的是,程瑞之文也被周夫子表了一句‘情意真切’。
可见,有时候‘体验’、‘感悟’也是文学路上不可多得的灵感导师。
陈延想,怪不得闻名于天下的才子多几经游历、阅遍山川,想要笔下有灵,读万卷书同行万里路,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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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热燥渐起,已经到了就算在山顶,依旧觉得很热的时候了。
陈延三人已经把宿院里的被子棉絮全部换成了藤席或是竹席,除此之外,每天晚上还要泼点水在屋子里以做降温处理,但都收效甚微。
苦夏难熬,书院也表示理解,然后大方地给每一位学子都发了一把蒲扇。
然后陈延就无语的看见叶问和程瑞隔一段时间给对方打扇子,当然,程瑞打扇的时候多一些,因为叶问有时候要教他东西。
“二弟你也过来!”叶问一脸正色,“两个人交叉太累了,你过来撒,我们三个人轮流,你坐在桌子这边,打一下扇子扇两个人刚刚好的!”
“不了,我在抄书,纸会被吹起来的。”
“嘁!用镇纸压着,快来!”叶问都要走过来拉人了。
陈延摇头,“一张桌子坐两个人位置不够!”他喜欢宽大的位置。
“你一个人坐在角落你不热啊!”
陈延又不是冰块,怎么可能不热,但家里年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算习惯了。人是适应性极强的物种,他相信程瑞和叶问很快也会习惯的。
果然,在热了一整月后,第二次旬考即将到来之后,叶问和程瑞已经不用打扇了。他们开始信奉:心静自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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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事儿果然多。
除旬考外,第一件事是总有小道消息说要搬走的苏孟真真的走了。他应当是结识了个有背景的人,来搬东西的时候都有好几个学子帮忙,很快便把东西收走了。
入学也快有小半年的时间,陈延发现他好像稍微成熟了一些,不再随便对着陈延翻白眼了,也会跟叶问和程瑞打个招呼。
但叶问和程瑞比较高冷,没有回应他,他也不生气,只说在临走前想跟陈延再说说话,但陈延对此并不好奇,便直接拒绝了。
啊,苏孟真的愤怒和白眼又出现了。
看来,他的平和也没有修炼到家嘛。
宿院彻底空了一张床,但三人的生活和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第二件则是陈延在六月休沐得到的消息!吕夫子来江南府了!
他听闻这个消息高兴极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直接去了吕家。
父子二人相见,虽无泪眼,但气氛十分浓烈!
“陈延!”吕夫子笑呵呵的,“在岳山书院学得怎么样?”
“我很好。”陈延看着自己的启蒙恩师,满心都是关切,“夫子呢?乘马车到江南,身体可还吃得消?”
“我身子好得很。”他讲了两句话后,连忙拉着陈延坐,“看我,光顾着说话,一直站着。”
坐下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便开始了当代读书人特有的打招呼坊市‘考校学问’,你来我往问了几个循环之后,吕夫子感慨,“岳山书院果然是个好地方,你进步多矣。”
提起学习,自然也少不了提到之前陈延托人带回去的几本书,吕夫子一脸欣慰,觉得自己收的这个义子真是哪哪都好,人在外也不忘记在家中的老义父。
明明小半年没有见,但几经谈话,陈延和吕夫子一点不觉得生疏,反而有点越说越来劲的意思。
由于陈延的休沐只有一天,吕夫子便邀请他留下在吕家用了午食,饭后,陈延问起他关于堂兄陈安要考院试一事,“夫子可看过堂兄卷子,来年院试,他有几分把握?”
“你兄勤勉自不必说。”自家中有事起,陈安也迅速长大,读书非常用心,他也很看重被吕夫子单独辅导的机会,日夜苦读。
吕夫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亦有天赋、悟性在,如果能一直如今年这般,明年院试应能中榜,只是名次恐怕不会靠前。”
陈延点点头,“我知晓了,多谢夫子这段时间的照看!”
“几个月没见,你又这么客气了。”他笑笑,“行了,也快未时了,你酉时就要去岳山书院了,现在是时候回去收拾东西了。”
“我等下次休沐再来看您!”陈延依依不舍离开了吕家。
回书院后不久,第二次旬考在紧张忙碌中结束了,陈延的排名比之上次有所进步,从第六到了第四,但仍与奖银擦肩而过。
不过这次陈延没有生出半点失落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吕夫子北上江南,让他心里产生了许多激荡的情绪。
年逾四十的吕肚
陈延由衷希望他这次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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