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下吗?”程瑞也觉得奇怪啊,“我怎么每天都没看见你?”
摆摊的小坊市都聚在山门那边,程瑞每天也在那儿等着拿餐,如果说普通人买东西程瑞每天都注意不到那是正常的,但叶问——
又高又好看,走起路来的气质都跟别人不一样,这样的人去摊子上买东西都得被围观的!怎么他没看见,书院里也一点没传出风声。
这么一说,陈延也开始好奇了。
叶问:……
他看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的两个人,道:“现在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作为我的二弟、三弟,应该为我着想,为我保密,这是应该的吧?”
陈延和程瑞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叶问淡淡道:“山下有两个坊市,除了书院门口那个,在岳山镇镇上也有一个。”为了避开所有认识的人,叶问会每天步行到镇上,吃完东西然后再回来。
陈延:???
他听完之后,整个人就是一个大震惊,从山门到岳山镇中间少说要走十多分钟,来回得半个小时吧,叶问看上去身娇肉贵,居然能为吃口东西每天都步行半小时!每天啊!
这是何等的坚持、何等的毅力。
程瑞的目光也很复杂。
“说真的,叶公子,如果不是我和陈延一直搀着你,我会觉得你中途换了个人。”程瑞忍不住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陈延:“大晚上的,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人总是有多面性的。”在陈延看来,叶问这话说得颇为哲学,“平日在课院里的我,是正常处于读书状态下的我。”也是叶家公子,叶家三代领头人叶问要有的人前姿态。
在课院的时间结束后,回到宿院的叶问很希望自己能回归本真,一点也不想维持君子之态,他想躺着看书、想吃各种不好的吃食、想释放天性,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宿院里还有其他人,“所以我说,岳山书院一点都不贴心,为什么不出单人宿院。”
“我本不欲与人相交。”毕竟相处之下,想维持假象很难,如果干脆不相处,那一切就很好办了。
不过世事难料,陈延的确是个很有趣、让人不自觉就愿意与他相交的人,然后深入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叶问也发现曾经上赶着递帖子的程瑞和他想象中的也不一样。
认识了、亲近相处了,果然纸就包不住火了。
说来说去,说到最后,叶问总结自己堪称神来之笔,“其实你们对我大多数的印象来自于我的脸。”
陈延/程瑞:确实!
说话间,翟夫子的院子已经到了,叶问看上去就有些虚弱,翟夫子立即批了条子,他本想披上衣服同三人一起去夫子那里,但被叶问拒绝了:“药堂本就不远,天黑路滑,夫子又脱了外衫,就不劳烦了,有两位同窗陪我即可。”
“行,那你可要好好注意,明日若要请假,可叫舍友代为传话,我会跟你班夫子说的。”
药堂的确不远,拿了帖子之后再走了五六分钟,三人就看见了一座亮着烛火的小院落,岳山书院采用封闭管理,请来坐镇的大夫自然不会是藉藉无名之辈,他给叶问诊脉看病之后,很快诊断出了他的病症,并问他近来是不是吃了什么刺激的东西。
叶问点头,那大夫笑着说:“其实书院每个月都有和你一样症状的学子来,我都说了不要把食肆的菜做的那么清淡,许多人喜欢带辣酱或是下山调换口味……”一来一去,容易生病。
大夫小小吐槽了一番之后,大笔一挥,开了个药房,然后开始抓药,他看了一下叶问的体格,心里思忖了一下,给了三副药,“你们课院那边有专门熬药的小伙房,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关了,你们就到这儿等一会吧,我叫药童熬一贴你现在吃,明后天你们下午酉时就把药送过去,这几天不要吃刺激的东西,多在食肆里用餐即可。”
于是三个人找了个位置坐好,安静地等待了起来,药童生火后,一股浓烈的药味瞬间袭来,为了清火,这药里加了黄连,熬着熬着,极端发苦,还在这里等着吃药的叶问脸直接有点泛绿。
药熬好了,药童端着一碗要黑不黑,黑里泛棕,棕里泛黄的药汁儿走到了叶问的面前,“药好了。”
叶问:……
光是闻味道他脸上的表情就要绷不住了。
但逃也是逃不掉的,他闭上眼,仰头直接一口把药汁儿闷了。
那黄连的苦味久久不散,陈延和程瑞总觉得虽然喝了药,但手里挂着两包药的叶问回去时的脸色好像比来时的还要难看。
搀着叶问回去的路上,陈延的肚子突然也咕咕地叫了两声。
叶问:?
“你也吃了什么刺激的吃食?”
陈延:“没有,是下午没来记得用晚食,现在有点饿了。”
这……要说他们都是陪自己看病耽误了时间,但现在食肆也关门了,叶问决定悄悄地记下陈延和程瑞的这份情,“那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去小食肆用早食。”
“也行。”
这个点回去,热水已经没了,还好三个人都提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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