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饭的地儿吗?”苏孟真一脸惊讶,“我来的时候都没看见有铺子。”
“山下的不是铺子,只是一些小摊。”陈延还补充了一句,“就是一些卖炸土豆、酸辣粉、阳春面的小摊子。”
正在看书的叶问听到这句话,抬眸看了陈延一眼。
苏孟真又追问了几个问题,陈延觉得他好像有点过于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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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无事可做的陈延也打开了书。
不过他没有和叶问一样坐在床上,而是去了自己那张桌子便,把书箱里的笔墨纸砚都拿了出来。
从上次跟姜大人聊完之后,陈延每天下午都会抽一些时间来润笔,努力引经据典,鞭辟入里,让自己的时策看上去更加精致一些。
在练习这个的时候,陈延一般使用‘旧文重写’练习法。
他会从自己以前写过的练习时策之后随意抽出一份来,阅览,然后根据现在的水平把它再写一边,然后两相对比,慢慢总结自己的进步和不足。
这样的学习方法效率还蛮高的,而且会让人比较有成就感。
等自己把第一批时策全部翻写完,也差不多在岳山书院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了,到时候再把第二批时策再翻,也算循序渐进。
提笔,此刻便要开始摒去杂念了。
在进入最佳学习状态之后,陈延总是很专注,他的目光可以只凝聚在纸上的三分天地里,忽视时间的流逝。
时策即将收尾,陈延笔微顿,准备再添个典故上去,凑足凤头豹尾,然,就在他思绪沉于此间之时,背后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陈延你居然还在写这个题吗?!”
这声音直从耳畔乍起如惊雷一般,陈延脑子一激灵,手几乎下意识往后打,很快他的手肘便撞到了东西,随着苏孟真的一声痛呼,甩起的毛笔在空中划出半圆,甩出一圈墨汁,全部滴在了陈延打开的书、平铺的纸和文章上。
他脸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苏孟真便站到他面前,一脸怒容,先发制人:“陈延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随便动手?”他指着自己的胸腹部,“很疼,差一点我骨头都要裂了你知道吗?”
陈延:?
倒打一耙,你礼貌吗?
陈延看着苏孟真,他一脸委屈,似乎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只是遭逢了无妄之灾。
这一刻,陈延感觉自己的‘和平宿舍梦’碎了。
这一波就属于奇葩室友,虽迟但到了。
作者有话说:
又是早安的一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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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作为一个正常人, 你应该如何跟一个答非所问、无理搅三分的复读机讲道理呢?
这真的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陈延:“苏孟真,突然在人耳边大声说话,人是会被吓到的……”
“所以你就打人吗?”
“我并没有打你,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
“所以你打了人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苏孟真那张圆脸上写满了不理解,“你就算不小心也是打人了!你打了我, 不跟我道歉还这么咄咄逼人?”
“再说了, 你在宿舍里面写文章别人连不小心看一眼都不能看吗?”苏孟真直接把‘偷看’、‘大叫’定义为不小心瞥了一眼, “那你不应该选这个位置, 应该去桌角。”
“而且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写‘小儿劝学论’, 还不许人惊讶吗?我的稍稍惊讶,你就反应这么大。”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墨汁,“那院试敲锣的时候, 锣声更大,陈延你也会这样吗?”
陈延此人在宿舍里的定位跟自己太像了,所以苏孟真决定要打压他, 打压这种从小地方来的、年龄不大性格又好的书生他很有经验。
先找一波茬, 逼着他道歉, 然后再继续攻击他,从他引以为傲的每一个点来攻击他, 狠提他的出身, 让周围的人以奇怪的目光注视他——
他迟早要崩溃的,到时候自己再‘幡然醒悟’、‘人退一步’, 施舍关怀, 很快便能得到他的心, 介时, 陈延和他就是站在同一方的人了, 再以此为基础, 去接触另外二人。
至于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在叶问和程瑞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嘁,苏孟真并不在意,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骗的人,他是无法和这二人交心的。
只要有些牵扯,关系过得去,他再展露出自己的读书长处,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他们家族边缘的‘姊姊妹妹’而已。
思绪万千从脑海中纷涌而过,苏孟真看着陈延,再度发难:“你对锣声都不会这样,我说一句话你就这样,是我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好好的一个下午,就这样了,对面的人已经演上了,陈延简直想出一张痛苦面具盖在脸上。
他已经不想和苏孟真说话了,直接转身,从书箱里拿出家里的抹布,小心擦去了书桌上的墨汁,然后把石棉纸折好、最让他痛心的就是那本书了。
才在府城的书肆里买的,竟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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