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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出嫁了,那接下来就是梨花二姐,再之后就是秀秀了。
陈延只希望时间能等等他,让他快些考过秀才。
一定要参加今年院试的原因也有这个,他若成为了秀才,两个姐姐的择偶范围也会变得更大。
选中良人的概率也能更大一些。
在杂乱的思绪中,陈延逐渐进入了睡眠。
隔日,他赶早去了吕宅,他不在,夫子也没有偷懒,早早就起床开始温书、写文章,作策论,见他来了,两人先一起打了套军体拳,身上微微出汗后,早起的疲惫立刻就消失了。
他说了陈安的事,夫子即刻就应了,“有上进心是好事,那会儿就当在放松好了。”
啧,出点题目让新小子来做,做不出来,看看那小子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可不就轻松了吗。
陈延:“那我先替大哥多谢夫子了。”
吕润林现在就有点累,想找点乐子,他突发奇想,给陈延出了几道较难的题目让他做。
一上午过去——
“嘁。”吕夫子:“你这人,忒没意思。”
居然做的还不错。
欸,还好之前收徒不成,不然岂不是很快就要自取其辱了。
自二人行变成三人行,也无甚不同,陈延还是走自己的节奏来钻研如何破题、倒是吕夫子四十多岁的人了,最后一次科举可能让他压力有点大,每天都想看着陈安的苦瓜脸解压,变着法的出题刁难人。
在这种白天吴夫子折磨,晚上吕夫子的折磨的高强度练习之下,陈安的水平也飞速增长,他和吕夫子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纽带除了看血缘,就是看相处了。
眨眼就到了七月,这个时候,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温度逐渐下降,江南的雨也在秋季逐渐销声,陈延觉得,院试选在八月,对江南学子来说,真滴不错。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温度不高,还不用担心号房漏水,杠杠滴。
因着要准备院试,他也从吕夫子的家中离开,搬回了陈家小院,院试时间不长,就两场试,不出太大的意外,他是胸有成竹的。
这次结伴而去的人少,吕夫子叫他直接住在思然兄家中,他应了。
那便只要想一下带的东西、租好牛车,想想谁和自己一起去就可以了。
想也不用想,这次肯定还是陈家老二陪同。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康哥儿看着稳重,有时却管不住嘴巴,若他这个做爹的不去管管,恐怕临着院试闹肚子!
陈延:……
他为了佐证这事儿,还特意把四月份,陈延在府城参加府试,这也想吃那也想吃的糗事说了一通。
陈延:万万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社死竟然是由亲爹倾情奉上的。
于是,靠着‘爹’的身份和手艺,还有强健的体格,本次科举陪同人士依旧是猎人陈二。
一切准备就绪,再等半月,便可以出发了。
而临出发之前,家中竟又多了一场喜事。
又有媒人上门了。
此次,亦是大媒,且说项的人家,听上去顶顶好。
“真是秋风吹喜鹊儿到,陈娘子,我这次可真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原本二姐梨花和三姐秀秀都准备等陈延中秀才之后再讲人家的,但李银花听了今天这个后生,心里那可真是一片火热。
“这次可不是给你家儿子,是给你家女儿!”媒人一甩红帕,“这次看中你家女儿的可是教谕之子,嫡长子!”
“那教谕可是我们川安县的举人,举人老爷!”媒婆唾沫横飞把赵教谕家的家世吹了个遍,又把教谕本人的厉害之处吹了个遍,吹完再吹赵教谕的娘子,是哪家哪家地主,他的嫡长子能分得多少多少田产。
“这家财一溜长的,我数都数不过来,可真是金饽饽!”
这听来听去,“那公子呢?”正主的消息咋这么少啊,李银花有点懵。
“赵教谕之子名唤赵寿康,今年二十二,就是年纪大点……不过要什么紧,年纪大会疼人呢!”
“要聘你家秀秀,做正妻!”
“哟,陈娘子您这还要考虑?端着碗都找不到哩!”她竟催促着当场就定下来,“聘礼给纹银一百两,你家中不是还有两个要科考的后生?那教谕家里说了,若是成了姻亲,这教学之事——”
“我不说也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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