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怎的先行者不如后来者了?
这可把许县令吓了个激灵。他在这川安县深耕二十年,已然在这里待熟了、待美了, 也不图高升了,只希望这辈子能平平顺顺在这里致仕。
所以,个人的喜好和个人的前途相比!那简直不值一提!
“那只能说明这吕秀才教的不错。”许县令懒洋洋的, “都传他屡次不第, 但能在年开出这么个私塾, 也非一般人了。”
“是是是。”话谈到此,师爷借着吕润林开私塾延展到许县令治理川安县, 拍了好一通长溜溜的马屁。
县令笑逐颜开。
见上官情态轻松下来, 师爷不经意说道:“不过有人上,有人下, 德行私塾今年怕是要丢了现今的地位了。”
听到德行私塾四字, 许县令心里有些复杂, 讲实话啊, 那德行私塾学子的答卷才是最符合他心意的, 奈何形势比人强。
于是, 县尊大人感慨了一句:“确实是今时不同往日啊,昨日文风应不了现今的考试了。”
师爷眸光一闪。
下午,县尊大人的这句话,便出现了德行私塾的夫子方德名的桌上。
他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为了把私塾开起,他做过许许多多的努力,大把的洒出银钱,拿到县令的手稿,揣摩县令的风格,令私塾中的学子戳中县令的下怀。
如今,这手段竟然不顶用了吗?
……
那边愁云惨淡,这边喜笑颜开。
陈延已经拿了两个第一了,这意味着只要在后面的考试中,他不出现错漏,能正常发挥,县案首便近在咫尺了。
沉稳如陈延,心头的血也不自觉地沸腾起来。
在这喜悦的氛围里,第三场、第四场、第五场考试相继拉开帷幕,陈延稳中取进,交上了自己最满意的答卷。
二月底,春意渐浓,柳树枝头已经有了些许嫩绿的新芽。
川安县的学子都在静待县衙发案,因着最后的连覆吕氏私塾剩下的学子是最多的,所以众人也猜测,本次县试通过学子最多的应当也是它。不仅如此,今年的案首,恐也花落吕氏,毕竟,那连四场都是第一的学子陈延就在吕氏。
一时之间,吕夫子家的门槛都被踏烂了,之前从私塾里转出去的学子更是悔不当初,求着上门来让夫子重新收下他。
但夫子现在不想招生,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学生到底有几个过了县试的。
终于,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县衙发案了。
陈延、陈壮壮,还有两人的父母一大早就赶到了张榜的地方,陈延和壮壮还有两位女眷被陈家两兄弟强留在了榜对面的茶馆内。他们自己则穿着棉衣,一身是劲儿的扎进了人堆里。
为了看案,昨个多财多富两兄弟还强迫壮壮同学再教了一边陈延和陈安三字儿咋写。
清茶入口,陈延长舒了一口气,壮壮则心跳如擂鼓。
突然,壮壮的面前也多了一碗热茶,陈延的声音随着袅袅热气一起传来,“大哥,别担心,你一定会榜上有名的。”
他话说的十分坚定。
恰至此时,外间长号响起,两人侧目,影影绰绰的人群间,张榜的人来了!
茶馆里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
外边的人潮一下拥挤起来,陈多财和陈多富仗着人高马大,牢牢占据着最前方的位置,直至红榜贴好,陈多富一眼就看见了陈延的姓名!
“我儿中了!”
他在人群中惊呼出声,但没有人觉得他失礼,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艳羡的目光。而还没找到儿子姓名的大伯陈安开始着急了,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快白茫茫一片了,怎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大哥,我跟你一起找!”
人多力量大,很快,两人在第三排的中央找到了陈安的名字,“我儿也中了!”
巨大的喜悦笼罩了这两个农家汉子,多财和多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一天,儿子榜上有名啊!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哪种情绪同振,竟都喜极而泣,落下泪来,而后又抱在一起,边哭边笑,嘴里还念着中了中了。
以至于旁边的一些人看见,心中生疑。
“这是两兄弟一起考试,额,人到中年过了县试,喜极而泣了?”
“不对,方才听他们说好似是儿子过了。”
陈多财和陈多富在这里你抱我我抱你,各种情绪宣泄,喜悦同频,而另一边,坐在茶馆里的四人心则吊了起来。
“爹/相公怎么还没回来?”
李银花心里一个咯噔,该不会是儿子落榜……他们不敢回来报信吧?
不行,等不得了,四人急匆匆结钱走了出去,刚到人群侧边,想探头去看,就发现两个抱在一起的汉子被后面急着看榜的人给挤了出来。
再这么定睛一看,这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竟就是失踪了好一会儿的陈家兄弟。
“……”
“你们这是?”
高兴劲儿过了,两个大男人这么哭哭啼啼自然自觉羞赧,便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