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农家的孩子。”
“我看咱家康哥儿合该是个大老爷。”
李银花睡着之后都在笑,这更坚定了陈延一定要举业的决心。
不就是读书吗,他上辈子可是应试教育之下的博士狗,真要狠下心来,他不信自己毫无建树。
……
八月一日,老陈头也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裳。
说是簇新也不尽然,不过没有补丁,也没被浆洗得发白,已经是农家能拿出的顶好东西了。
陈安和陈延两人的六礼则由陈多富拎着,因为带的东西多,今天是没法坐牛车的,是以,天刚刚亮,几人就步行前往县城了。
一路上,也有遇到一些同村的人,大家结伴而行,卯时左右,终于到地方了。
吕秀才的私塾在县城的边角里,这儿不算繁华,所以私塾的院子也挺大。
陈延清楚的看见,从进了县城,越发的靠近吕家私塾之后,自个因为穿了新衣裳而挺起胸膛的亲人便有些忐忑缩头了。
这种忐忑在见到吕夫子时,到达了巅峰。
老陈头和陈多富完全没有送人读书的经验,但是又怕做了错礼,影响到了两个孩子在吕秀才心里的形象,所以甫一见面,两个人的身子便鞠折了,像是一张断掉的弓,“秀才老爷好!”
他们也连声招呼陈延陈安,四个人一起恭顺地低下了头。
尽管吕秀才连连阻止,“不必如此。”老陈头还是执意行了礼。
收了六礼之后,吕秀才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问了几个问题,本来陈安是活泛的,但爷爷和叔叔这奇怪的举动瞬间让他紧张了起来,回答的时候就支支吾吾的。
吕秀才的目光转向了陈延,“你呢?”
“回禀夫子,小子陈延,今年六岁,在家中没有认过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观此子年纪虽小,是农家子,但口舌伶俐通顺,吕秀才点点头,“不错。礼已成,你便是我的学生了,私塾明日开课,启蒙从三字经开始,初学蒙童不需用纸,你二人买上一本三字经明日卯时来便可。”
“谢夫子!”陈延敏锐的感觉到夫子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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