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高中那会儿就对郧渊动了歪心思, 可不得打断腿啊?”
“好吧。”祝绮儿吐了吐舌头, 却还“贼心不死”地想着:写得这么好的情书,怎么能不被男主人公看见呢?不行, 她得想想办法。
她正想着,虞声就揉了揉肚子,掀开被子站起来,嚷嚷道:“不行,今晚吃太饱了,我得去洗手间蹲一会儿,不然明天都不知道会不会把礼服撑开。”
“快去快去!”祝绮儿冲她摆了摆手,内心一阵狂喜。
——简直天助我也。
听到洗手间传来落锁的声音,祝绮儿利落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将虞声的情书藏进了自己随身的包包里,然后迅速回到床上,把没了馅儿的信封压回到虞声的日记本下面,再将木箱子合上。
等虞声从洗手间出来后,祝绮儿清了两下嗓子,指了指木箱子,佯作随意地说:“你的情书我帮你放回去啦。”
虽然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做贼心虚”,但虞声不疑有他,将木箱子放回到床头柜里,便又跟祝绮儿聊起了别的话题。
见此,祝绮儿偷偷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翌日早上9点30分,郧渊带着以秦修和郧睿为首的兄弟团来到雍景山房接亲。
兄弟团的红包给得格外豪爽,不想误了吉时的姐妹团也没有过多刁难,于是郧渊和兄弟团一路过关斩将,玩了几个团体游戏之后,就顺利拿到了藏婚鞋的线索。
婚鞋被放在虞声房间门口的保险箱里,需要输入8位密码才能打开,密码提示是——“重要的日子”。
郧渊有些忍俊不禁。
怪不得虞声前天晚上突然给他发微信,问他“还记不记得我高一第一次在图书馆遇见你是什么时候呀”,原来是在绕着弯地暗示他呢。
他自然记得,那年五月,雨水多得惹人生厌,行人大都行色匆匆、面带愁容,唯有她,顾盼生辉,明媚如冬日暖阳。
郧渊胜券在握地在保险箱上输入了一串数字——20150506。
“怎么这么快就解出来了……”祝绮儿恨铁不成钢地朝里面喊,“虞声,你是不是给他透题了?!”
郧渊推开门,见到里面的景象时,不由得呼吸一顿。虞声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妆容精致,一身凤冠霞帔,衬得她更是肤白胜雪。
兄弟团和姐妹团识趣地守在了门外,没有打扰他们。
郧渊缓步走近,单膝跪在虞声面前,低下头细心地给她穿着婚鞋。
虞声忍不住轻手捏住他的耳垂,嘟嘴埋怨道:“郧渊,你今天怎么这么笨呀……你假装输错两次密码再开保险箱,他们就不会发现我给你透题了。”
话语间,郧渊已经帮虞声穿好了婚鞋,却仍单膝跪地望着她,眉眼间似有几分委屈:“太想见你了,一时没想起来。”说罢,他的手臂绕过她腿弯,将她稳稳地横抱了起来,径直出了房门,迈步下楼。
见状,周围一阵欢呼雀跃,虞声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了郧渊的颈窝。
郧渊微微俯首,旁若无人地在她耳畔轻声道:“生日快乐。”
见怀里的小姑娘抬头望向他,他嘴角一勾,又补上一句:“还有……新婚快乐,郧太太。”
俩人在客厅给虞父虞母敬了茶,虞母湿着眼眶从红木首饰盒里取出一对龙凤镯给虞声戴上,戴好后仍舍不得松手,只轻抚着虞声的手,说:“我们家虞声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总觉得好像昨天才刚送你上小学呢……”
虞歆在一旁抚了抚虞母的肩膀。
见虞母快要把虞声惹哭了,虞父连忙将红包递到郧渊和虞声手里,出声调节气氛:“爸爸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虞母偏头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来时又堆起了满脸的笑意:“妈妈祝你们一生平安健康、幸福美满。”
“谢谢爸,谢谢妈。”
晚上,郧虞两家的婚宴在绥城的盛景大酒店举行。
虞声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挽成发髻,雪白的婚纱将她上半身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纤腰盈盈不足一握。在追光灯下,她挽着虞父的手步上红毯,莲步款款,落落大方。
虞父将女儿交托到郧渊手里,一时也哽住了喉咙,说不出什么话来,只简单地嘱咐了一句:“你俩好好的。”
“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虞声的。”郧渊紧紧握住虞声的手,对虞父说。
“好。”虞父望了望眼前的一对璧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到虞母身边。
婚礼司仪主持二人完成宣誓仪式,郧渊表哥的儿子韩秋暨就将俩人的结婚对戒捧了上来。
郧渊和虞声在众人的见证下,给对方戴上了婚戒。
韩秋暨已经十一岁了,穿着一身小西装,模样很是帅气。司仪见了,忍不住逗他:“这位小帅哥,可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吗?”
“我叫韩秋暨,叫我‘啾唧’就行。”毕竟长大了许多,韩秋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司仪:“听说新郎官是你表叔,对吗?那在今天之前,你有没有见过你的表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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