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他才十分不自然地错开了秦修的目光,淡淡地否认:“没有。”
“那还好,证明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秦修啧啧道,“郧哥,我告诉你啊,一旦你对这个女孩儿产生了这种冲动,你就真的完了。”
郧渊还没来得及没有纠正他的说法,就因为这句话而陷入了沉思。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完了。
回到公寓,郧渊给虞声泡了一大杯蜂蜜水,盯着她喝完,又给她擦了擦脸,才放她去睡觉。
虞声擦完脸,酒劲没过,却没有了睡意,见郧渊要走,便嘟哝着不肯松手:“不许走……你陪我。”
见郧渊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她又往床沿上挪了挪,拍了拍身旁勉强腾出来的半个床位,有些霸气地喊道:“过来,躺下。”那语气听上去,就像是过去占山为王、肆意抢亲的土匪头目。
听到这句话,郧渊轻轻一挑眉,走过去蹲在她床边,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尾巴,你贼心不小啊。”
“我跟你说哦,有贼心是不够的,还要有贼胆。”虞声脑子还有点懵,真当他是在夸自己,便认真地跟他传授起经验来。
“哦?”郧渊觉得喝醉酒的虞声似乎比平时还要可爱,他勾了勾嘴角,存了心地要捉弄她,“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贼胆?”
虞声的眼睛很亮,眼底的卧蚕恍若弯弯的月牙,捧起了一眸的星辰。她眨了眨眼,大概是在思考。
下一秒,虞声倏地向他靠近,莹润香软的双唇撞在他的笑意未收的唇瓣上。
一触即离。
得逞后,虞声笑得狡黠,一字一句地解释道:“这就是——贼、胆。”
郧渊的脑中骤然一片空白。
翌日醒来,虞声回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事情,懊恼得把自己团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可等转念一想,虞声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心道:虞小声,你亲都亲了,亲一口算什么?!怎么不多亲几口qwq
听见房间里的声响,郧渊敲了敲房门:“虞声,醒了就起来吧。”
闻声,虞声重新躲进被子里装鸵鸟。
“你不出来的话,我就进来了?”郧渊又敲了敲门,才旋开门把。
小丫头裹着被子,背对着他,看起来就像一只面壁思过的大熊猫。
郧渊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洗漱完把牛奶喝了。”
虞声乖乖“嗯”了一声,又飞快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郧渊神色自若,看起来十分镇定。
他们一个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一个也没打算就这么出去,俩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良久,郧渊轻咳一声:“昨晚的事儿,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虞声几乎可以说是抢答的,而后她又心虚地望向别处,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喝断片了。”
“哦?”郧渊挑了挑眉,转过身,强忍着笑意,说,“那就算了。”
郧渊心想,这样也好,这件事还是得慢慢来,不然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虞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算……算了?!
——哼,郧渊!你没了!
虞声离开伦敦的这一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郧渊把藏在衣柜在深处许久的那个礼物盒拿了出来,叮嘱虞声上了飞机再拆开。
虞声在飞机上找到自己的座位,还没等到起飞,就已经心急地打开了礼物盒。
礼物盒里,放着郧渊这一年来给虞声买的各种小玩意儿,有大英博物馆的盖尔安德森猫、用香槟酒软木塞做的胡桃夹子、卡其色针织毛线小狐狸发带……
盒子的最底下还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圣潘克拉斯火车站欧洲之星站台上方的一行霓虹灯艺术字——“i want y ti with you”。我想和你在一起。
照片背后,是郧渊苍劲有力的字迹——“to y dear 虞声”。
虞声心脏一阵狂跳。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虞声还顾不上去拿托运的行李,就拨通了郧渊的电话。
“到了,小尾巴?”郧渊嘴角噙了一抹笑,“怎么又打越洋电话了?”
“我,我太着急……忘了。”虞声正站在面向停机坪的落地窗前,听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可以打微信通话。
“急什么,”郧渊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我又不会跑了。”
虞声小脸一红,恼羞成怒:“我才不怕你跑了!”
“好,是我怕你跑了。”郧渊认命地说。
虞声嘀咕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郧渊眼睫一抬,似笑非笑道:“哦?这不是跟我家小尾巴学的吗?”
因为“我家”这个旖旎的字眼,虞声才猛地忆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声音紧张得有些发颤:“郧渊……你给我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虞声,”郧渊顿了顿,接下来的这句话,他说得十分郑重,“i want y ti with you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