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郧渊的时候,她想告诉他,她对他的喜欢,并不是他眼中的儿戏。
尽管前路漫漫,跌跌撞撞,十八岁的虞声,依旧想要奔向你。
填好高考志愿之后,虞声去办了前往英国的签证。签证一下来,她就订了飞往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的机票。
出发前,虞母千叮万嘱的,让她到了那边机场和郧渊碰面之后一定要立马给家里人报平安。但虞声没告诉虞母,这次去英国的事儿,她根本没跟郧渊提起过。
虞声很想见他,但又害怕见到他,担心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却还是被他推得更远。
所以这次,她只是想悄悄去看看,这个郧渊生活了近一年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虞声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而且还是飞十几个小时。出发前的晚上,她紧张得睡不着觉,以至于在飞机上直接睡成一只小猪。
虞声下飞机的时候是英国时间的下午六点多,她给虞父虞母报了平安,就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华人拼车前往伦敦商学院附近的贝克街。
几个年轻人在车上叽叽喳喳地聊起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还问虞声要不要一起去贝克街221号的博物馆看看。虞声摇摇头婉拒了,说自己要先去伦敦商学院找一个朋友。
贝克街离伦敦商学院很近,下了车,虞声就跟着谷歌地图的导航往郧渊的学校走。
郧渊收到虞母发来的微信时,他正在贝克街一个酒吧里陪心情不好的秦修喝酒。听到微信的新消息提示音,郧渊疏懒地抬了抬眼,拿起手机。
虞母以为虞声现在正跟郧渊在一起,所以只没头没尾地嘱咐郧渊说:“郧渊啊,虞声这两天有点喉咙痛,不要让她吃这么多煎炸食品。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叔叔阿姨都不是很放心,不过幸好有你在,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郧渊这才知道虞声瞒着他来了英国。
郧渊倏地站了起来,一边拨通了虞声的电话,一边拍了拍秦修的肩膀,急道:“我出去一趟。”说罢,他就迈开长腿跑出了酒吧。
“喂?”街上有点吵,虞声用手掩住话筒,才接通了电话。
郧渊声音中有些压抑着的愠怒:“你在哪儿?”
“我,我,我在……”虞声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实话。
虞声离郧渊所在的酒吧不远,郧渊出门找了一段路,就远远望见了穿着白色米奇t恤和破洞牛仔裤、拉着米奇漫画杂志风行李箱的虞声。
郧渊舒了口气,颦眉喊住前方的女孩儿:“虞声!”
虞声吓得立马转过身,端端正正地站在原地,半晌,扯出一个笑容,冲手机那头应了一声:“诶。”
郧渊:“……”
既然被发现了,虞声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她拉着行李箱跑了几步,转眼就到了他跟前:“郧渊,好巧啊。”
一年不见,小姑娘长高了一些,也出落得更加漂亮,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九千多公里……”郧渊低头笑了笑,薄唇微启,“是挺巧。”
偏偏虞声笑得乖巧,让他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接过虞声手里的拉杆箱,他问:“住的地方订好了?”
虞声点点头。
“把订的地方退了吧。”郧渊松松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酒吧的方向走,“先跟我过来。等会儿带你回我住的地方,我把房间让给你。”
贝克街的治安说好也不好,说差也不差。但因为上个月伦敦桥那一带接连发生了两起恐怖袭击,前段时间在贝克街福尔摩斯博物馆前还有人被砸车盗窃,最近留学生圈子里都有些人心惶惶。虞声一个女孩子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要自己出去住,他终归是放心不下的。
虞声一路默默地跟在郧渊身后,没有了以往的喋喋不休,到了酒吧里的一处拐角,她才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句话:“郧渊,你怎么来酒吧了?你……心情不好吗?”她总觉得郧渊这么清冷的性格,不会喜欢酒吧这种吵杂的地方。
“我室友心情不好,我来陪陪他。”
虞声“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郧渊正想叮嘱虞声跟着自己别乱跑,就见不远处的秦修被一名外国人狠狠地推搡了一把。秦修本就已喝得有几分醉意,被这么一推,便直接歪在了一旁的吧台上。
“s it(住手)!”郧渊一边喊着,一边拽着虞声赶到秦修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秦修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丝毫没有歉意,反而偏头望向自己的朋友,高声挑衅道:“he sees to thk he is god&039;s gift to won(他还以为自己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呢)”
“怎么回事儿?”郧渊没有理会他,只是将虞声掩在身后,转而低声跟秦修询问情况。
秦修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调戏女孩子。”
原来,郧渊出去之后,秦修走到吧台前,想找酒保给自己再调一杯酒,就见这两名外国人拦住了一个落单的亚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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