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郧渊也干脆搬到了公寓里。
郧渊的公寓是loft结构,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洗漱间,阁楼是卧室,面积不大,但也布置得十分舒适宜人。
俩人上去前,去了趟便利店。
趁郧渊在挑选明天要吃的面包, 虞声鬼鬼祟祟地跑去拿了包一次性的小裤衩去付款, 买完单听见郧渊叫她, 又手忙脚乱地将买了的东西连同小票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想吃哪个?”郧渊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
心不在焉的虞声随手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紫菜肉松面包, 说:“这个吧。”
“好。”郧渊伸手接过,往前走了几步, 又忽然回头,问她, “你自己要用的东西都买齐了吧?”
虞声霎时瞪大了眼睛:“齐, 齐了。”敢情他刚刚全都看到了?
郧渊抿唇一笑, 转身去结账了。
郧渊的公寓除家人外还没有别的人上来过,所以也没有多余的拖鞋。虞声跟在郧渊身后进了屋, 在玄关处换上刚刚在便利店买的人字拖,便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她指节轻蜷,突然有些紧张:“对不起,麻烦你了。”
“小尾巴,你麻烦我的次数还少吗?”郧渊勾了勾唇,轻哂道。
虞声嘟了嘟嘴,不说话了。
“先去洗澡吧,”郧渊给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又补了一句,“洗完去做作业。”
等进了洗手间,脱下衣服,虞声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什么都没带过来。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就听郧渊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对她说:“衣服和毛巾我放在门口的椅子上了,一会儿自己拿。”知道虞声没有带换洗的衣服,郧渊从衣柜里拿了套没穿过的秋季运动服和一条新毛巾给她。
洗完澡,换上那套运动服的时候,虞声还在纳闷:小说里的女主不都是将男主的白衬衫当裙子穿的嘛,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运动服了?
郧渊把楼上的书桌让给了虞声,洗好澡,将虞声的校服扔进了洗衣机后,就自己窝在楼下的客厅里看足球赛,但因为怕吵到虞声,所以没有开声音。
没一会儿,虞声就抱着作业“哒哒哒”地跑了下来,凑到他旁边,指了指练习册上一道数学函数题:“这道题我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郧渊接过虞声的练习册,看了看她所说的题目,挑了挑眉:“你不会?”他没记错的话,这个题型虞声平时都能做出来。
虞声被他盯得有些心虚,躲开他的目光,才勉强点了点头。
这丫头不会说谎,被抓包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的。郧渊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破,低下头开始给她讲解题目。
后来,虞声又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就索性搬了张小板凳,在客厅的茶几前写作业。写两道题,就偷偷抬头瞄一眼旁边专心看电视的郧渊。
余光里留意到小姑娘的举动,郧渊单手支颐,迎上了她的目光:“虞声。”
虞声眨了眨眼:“嗯?”
“你一直都这么粘人的吗?”郧渊失笑道。
“我只粘你啊。”虞声嘴快地说完,差点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见郧渊扬眉不语,又慌忙辩解道,“因,因为……您比较和蔼可亲,还有那个啥……慈祥、温厚,嗯!”怕郧渊不相信,她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郧渊:“……”
当天夜里,等虞声在床上睡熟了,郧渊想起这句话,忍不住从客厅的沙发上爬起来,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半晌,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和蔼可亲?慈祥温厚?您?”
——我很老吗?
翌日一早,郧渊回绥大上早课,顺便把虞声捎回了绥大附中。
虞声穿着烘干后仍带有郧渊家里洗衣液味道的校服,心情格外舒畅。连见到体育委员小赵的时候,也没有冲他做鬼脸了。
上午第三节 的体育课,是1班和3班一起上的——这是虞声每个星期唯一能和祝绮儿同堂的课。
霍南佳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商量英语竞赛的事儿了,所以还没下来。
祝绮儿一见到虞声,就忙拉着她问:“昨天晚上你妈妈给我们家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后来我看你手机关机了,也不敢再往你家打电话。你到底怎么了?”
虞声把昨天的事情跟祝绮儿说了。祝绮儿听后,抓住了重点:“那你昨天去你那个大哥哥家里睡的?”
“唔,他还教我写作业了。”
“你之前说他不是你哥哥,那他是谁啊?”祝绮儿撞了撞虞声的手肘,一脸八卦,“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虞声还没回答,就先红了脸:“就……就是我爸爸合作伙伴的儿子。”
“他是德语专业的?”祝绮儿记得郧渊是虞声第二外语课的小老师。
虞声点点头:“嗯嗯,但他修了双学位。”
“那他成绩应该很好吧?”一般选择修读双学位的人,都是成绩优异并且学有余力的。
虞声小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挽住祝绮儿的胳膊,嗫嚅道:“是挺好的啊……”她多想大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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