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被箱子堵住了没法坐,虞声委屈地扁了扁嘴,扶着墙站好,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想要直接坐在地上,但周围都堆满了纸箱,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虞声挨着墙,打开微信,发了条朋友圈——【嘤嘤嘤t-t谁能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通宵,竟然是为了搬家?!——消息来自一只站着都能睡晕古七的虞小声】
搬家公司担心早高峰会堵车,为了错峰出行,所以来得格外早,在虞家楼下停好车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半。
虞国峯给每一位搬运师傅各派了个小红包,招呼着他们进来。
这时,虞声的手机突然唱起歌来。
“春风亲吻我像蛋蛋蛋蛋挞,水面小蜻蜓跳弹下弹下点下头,点点春雨降像葡葡葡提子……”
她循着铃声,翻过几个大纸皮箱子,才找到了发完朋友圈后就被自己扔在了角落的手机。
察觉到周围投来关注的目光,她没顾得上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郧渊已经到了虞家楼下。
他一手打着方向盘倒车,一手调整了一下左耳上挂着的蓝牙耳机:“虞声,是我。”
虞声跟虞国峯和程瑛说了一声,拖着两条酸软的腿快步下了楼,就见郧渊拎着两大袋子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正倚在车边等她。
“昨晚没睡?”郧渊把早餐袋子打开,递过去,示意她把最上面的虫草花鸡茸粥拿出来吃。
虞声抬了抬耷拉着的眼,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接过郧渊手里的粥,说了声“谢谢”,学着他倚在后排的车门上。
“你朋友圈屏蔽我了?”郧渊反问了她一嘴,打量了一下已经将“疲惫”二字写在脸上的她,拉开副驾驶的门,抬了抬下巴,说,“上车坐着吃。”
早就腿软得不行的虞声一听,心花怒放,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可等郧渊替她关上了车门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完了完了,郧渊怎么会允许她在车上吃东西?!他不是洁癖吗?!
这么一想,虞声吓得僵直了上半身,生怕把粥洒出来一星半点儿。
没待她做出下一步动作,郧渊就再次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虞声以为他反悔了,正准备起身出去,却见郧渊又递给她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个芝士火腿面包和一盒热豆奶。
“我去给叔叔阿姨送早餐,你在这里慢慢吃。”说着,门被再度关上了。
虞国峯原本是打算开车跟在搬家货车的后头,一家人一块儿去新家的。
可这会儿,程瑛一听郧渊问“需不需要帮忙带虞声一天”,就乐得什么都忘了,只连声答应:“那声声今天就麻烦你了。等我和虞声她爸把新家收拾好,今晚你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好吗?”
在一旁听墙角的虞国峯不乐意了,几次扯住程瑛的衣角表示抗议,却都被程瑛拍苍蝇似的拍开了。
“没事,不麻烦。”郧渊把早餐放下,接过虞声的书包,跟俩人道别,“那我先下去了。叔叔阿姨今晚见。”
等郧渊下了楼,虞国峯就拉住了程瑛,不满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老把咱闺女交给那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人家郧渊多好啊,跟我们门当户对,人又知书达礼,做事稳重妥当,还这么细心。”在程瑛看来,郧渊应该是现在许多年轻女孩子的理想型。
恨不得把自家“小棉袄”藏起来的虞国峯一听,气得差点儿没跳起来:“我们闺女儿才多大啊!你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想什么了我?”程瑛横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女儿以后也得嫁人啊,现在碰着郧渊这么一个不错的男孩子,我自然得替她抓紧点儿,先好好相处着。”
虞国峯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背着手碎碎念:“那小子比我们家虞声大了整整五岁,也亏得你惦记……”
“大五岁怎么了?我还觉得是我们虞声拱了别人家的白菜呢。”程瑛嘟嘟囔囔的。
虞国峯气得跳脚:“你说谁是猪?!”
程瑛:“……”口误,口误。
郧渊回到车里的时候,虞声已经把那碗鸡茸粥解决掉了,面包也啃了一大半。
“我跟阿姨说了,”郧渊微微俯身,让虞声降下车窗,修长的手指在后视镜上轻叩了几下,说,“今天你先跟着我,晚上再送你回家。”
虞声星眸一亮,抬手虚掩着被面包塞得满满当当的嘴,惊喜地含糊了一句:“真的吗?!”
“喏。”郧渊把虞声的书包从左肩上卸下来,在虞声面前晃了晃,才打开后座的车门放进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虞声把面包咽了下去。
“回公司。”郧渊在驾驶座坐好,瞥见虞声询问的眼神,又戏谑道,“趁着还早,公司没什么人,先把你藏起来。”
“金屋藏娇”四个字蓦地出现在虞声的脑海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走这个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耳根红了红。
她低下头,又专心地啃了一会儿面包,再开口时,声音细若蚊蝇:“郧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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