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初心不变,说一文钱玩转修真界就是一文钱,休想让他多出一分!
祈雨符再基础再便宜,都不可能一文钱买到手,脾气再好的符修听你砍价砍到一文钱,都会露出尊严被侮辱的愤怒脸色。
本座宁愿白赔一盒朱砂毒死你,也绝不做亏本生意!
穷游道人看着不断磕头的老张头,有些不忍,他抬起手,一道灵气将老人家扶起:“别磕头了,你知道云南白药多贵吗?祈雨符我买不起,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老张头抹掉额头的鲜血,他紧张地搓了搓黑瘦的手:“多谢仙人!多谢仙人!仙人定是俺们村的菩萨派来的神使,俺这就去庙里拜菩萨。”
穷游道人在南疆待了不短的时间,南疆人喜爱五毒巫蛊之术,求神拜佛之风盛行,是多信仰的地域。
平均一村一神,一城三佛鼎立,跳大神的舞技超出东海北域十几条街,逐渐发展成南疆特色,旅游必看项目。
“我好端端一个自由散修,怎就成七里村菩萨派来的神使了?”穷游道人觉得好笑,生起一丝好奇,“庙在何处?我也去拜拜。”
老张头立刻给穷游道人指了路,热切地引着他去庙里,一路走一路夸:“俺们村菩萨可灵哩!隔壁十里村、五里村、三里村都和俺们信一个菩萨,香火旺得很。”
穷游道人边走边点头,心道他们供奉的要么是尊没灵性的泥土塑像,要么是附近的山野精怪,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老张头带穷游道人来到了一座木头和石头建造的小庙,庙中青烟袅袅,香案上摆着馒头、红枣、苹果、梨子等贡品,颇为新鲜,显然是每天都有人更换贡品。
穷游道人第一眼看见新鲜的贡品,咽了口唾沫。
一文钱玩转修真界的他全靠辟谷省钱,偶尔能摘点路边酸透了野果子吃吃,大白馒头是万万吃不起的。
“七里村供神供得很诚心啊。”穷游道人一边抬脚往庙里走一边暗想。
南疆多信仰,造神容易毁神也容易,一旦村民发现他们上供的神又不能求雨又不能祈求丰收,他们就会无情损毁神庙,去信隔壁更灵验的别神。
香火旺盛证明七里村这尊菩萨在当地人眼中十分灵验,他们宁可勒紧裤腰带苦着自己也不肯短缺菩萨的贡品。
穷游道人踏入庙内,他仰头看向泥塑的菩萨像:“老丈,和我说说你们供奉的是哪位菩萨……老丈?”
落后穷游道人半步的老张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庙门砰地一声关上!
“呵!”穷游道人果断拿出拂尘,高声道,“竟是仙人跳的把戏!哪里来的魔头装神弄鬼害人?叫你看看我穷游道人的厉害!”
修真界尔虞我诈杀人夺宝是常态中的常态,穷游道人心道不就是被村民阴了吗?实力在手天下我有,真当贫穷散修没本事吗?
穷游道人仰视高大的菩萨塑像,这是一尊三人高的泥土雕像,慈眉善目的女人宝象怜悯,丰满的手臂如温厚的母亲,一只手向外摊平,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第一眼看过去,穷游道人确实看到了一些属于菩萨的慈悲,也生出些许好奇:她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什么?
年轻修士不经意地眨了下眼睛,下一秒,巨大的斧头凭空出现,斧头尖重重砍过他的脚趾尖!
轰!
碎石飞溅,穷游道人向后倒地打滚,险之又险地避过一击。
立在香案后的高大女人一只手仍向前摊平,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高高举起,手里攥着一柄巨大的斧头!
“七里村供奉的是什么菩萨?!”穷游道人破口大骂,“谁家菩萨拿斧头砍人啊!”
他当机立断,一拳砸在庙门上。
木造的庙门在穷游道人眼里不堪一击,可他无论使了多大的力气,甚至掏出了临时增加修为的秘法,庙门仍旧纹丝不动。
冷汗刷得打湿了穷游道人的后背,高举斧头的女菩萨又一次向他砸来,劲风赫赫,他狼狈地在地上连环翻滚,小小的寺庙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
“道友!前辈!有话好好说!”穷游道人怂了,拉开嗓子大喊道,“我只是个路过的散修,除了写游记之外平平无奇,既没有姿色也没有存款,前辈若愿放我一马,下辈子我定衔环相报!”
“菩萨!我是为了帮七里村祈雨才来庙里上香的啊菩萨!不如这样,菩萨收下七里村的供奉,我来想办法求雨,如何?”
死亡的压力下,穷游道人一股脑把能说的话都说了。不知道是哪个关键词触动了拿斧头的女人,菩萨神像重归于香案后,一手高举斧头,一手摊开。
穷游道人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恐怖的菩萨塑像:“把手摊开……是在向我讨要什么吗?”
他紧张地舔了舔起皮的下唇:“菩萨的意思是,要从我身上取走一些什物,交换七里村的云雨?”
泥像没有动静,穷游道人的心沉了下来。
他知道老张头为什么把自己骗进庙里了。
七里村供奉的菩萨享尽香火,村民若要祈求恩赐,非得付出什么代价不可。
而他,穷游道人,一个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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