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令梨含糊不清地说,她捧住伽野的脸,愉快道,“奖励你一下。”
少女舌尖卷着龙血,大方地喂给了伽野一点儿,她的拇指抹过伽野喉结,逼他做完吞咽的步骤。
“好滋味,是不是?”她乐滋滋地说。
自己吃自己的伽野:“……”
他喉咙干渴,快要招架不住了。
周围的金雾已经驱散得差不多了,伽野能嗅到的香味只有令梨本身的花香,浅浅淡淡的,存在感却强于异香的总和。
“雾散了,阿梨怎么还没醒?”
伽野看着在自己身上乱来的女孩子,她看起来愉悦得很,就是不知道清醒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终于,贪婪的进食者脸上闪过一丝餍足,令梨好像吃累了,下颌搁在伽野肩头慢慢呼吸。
她侧过头,凑在伽野耳边小声说:“热。”
令梨的手攀附在伽野肩上,不似之前的冰冷,反而比他的体温更烫。
伽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灵感,他明白令梨的异常从何而来了!
异香不过是个引子,化龙池扩宽经脉的疼痛和龙血旺盛的灵气才是搅乱她理智的罪魁祸首。
又热又疼,哪来的理智?
想让令梨清醒过来,非得等她消化完龙脉的馈赠不可!
令梨喊了一声“热”,乖乖趴在伽野肩上,脸颊蹭着微凉的龙鳞降温。
她混乱的脑子告诉她,伽野既是她的储备粮,又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可以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贪凉。
至于为什么信赖的朋友会和储备粮划上等号,失了智的令梨懒得思考,像她这般的奇女子做出什么事都不离奇。
伽野放慢呼吸,不敢惊扰安静下来的少女。
他用力吞咽了几次,勉强咽下喉咙中的血气,却摸着唇角的伤口犯了难。
小小的伤口,灵气一抹就痊愈了,但这是令梨亲自咬出来的伤口,伽野不确定他是否有它的处置权。
万一令梨只是面上安静,实则警惕地观察猎物的一举一动,他刚抹去伤口,她立刻又给他来了一口,可怎么是好?
暂时先放着吧……伽野心累地想,他拿令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肆意张扬的妖族少主在天敌面前是乖巧猫猫,私下里他很需要找个出气包发泄怨气。
这场三个人的电影里没有名字的那一位就很适合拿来出气,要不是龙脉之灵又夺舍又搞事,伽野何至于被令梨又咬又亲又舔?
虽然某种角度上伽野很感谢祂,但这不妨碍他杀心渐起。
短发少年食指抵住眉心,一点微茫自他灵台亮起。
一丝耀眼的金色被他强行抽出,金丝在伽野指尖扭动着,隐约汇聚成腾龙的形状。
伽野冷笑一声,指腹摩擦,生生碾死了这缕龙影。
存世千百年的龙脉之灵神魂俱灭,化龙池自此易主。
“好了。”伽野看向怀中的少女,“小麻烦解决了,大麻烦还等着我呢。”
一百个龙脉之灵加起来也没有一个令梨让人头疼,他们的伤害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大麻烦无知无觉,小声念叨着热。
伽野伸手探了探令梨的额头,温度滚烫,她恹恹耷拉下的眼皮泛着不正常的红,几乎能看见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仿佛在温泉里把自己泡掉了一层皮,全身都泛着粉色红色。
伽野皱起了眉头。
令梨方才胡闹的时候精神十足,喝完他的血却显得格外倦怠。
少女趴在他肩上不肯动弹,被摸额头也只是象征性掀起眼皮,懒洋洋瞥伽野一眼。
她闹得时候伽野头疼,不闹了他心慌,一时竟觉得令梨生来就是个讨债的,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她多少小鱼干,这辈子天天被折腾。
“祖宗。”伽野小声说,“我叫你声祖宗,能不能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
他说话时侧头看向令梨,令梨的目光落到少年唇角结痂的伤口上,她自然而然撑起身,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
熟悉的铁锈味再一次蔓延开来,令梨慢吞吞地趴回伽野肩上,舔掉嘴角沾上的血。
——吃饱后的她一点儿也不饿,只是单纯想给储备粮开个口子。
用暴君一词形容令梨并没有错,她偶尔会显露出极不讲理的一面。
伽野唇角刺刺的疼,他拇指抹过伤口,血痕鲜艳。
令梨还在喊热,她小幅度踢着池水,只喊热不喊疼。
浸泡在化龙池中改造经脉的人不止有令梨,伽野的龙尾时而因剧烈的疼痛抽搐,紧紧缠死在令梨腰上。
旁人被这么勒简直要被勒断骨头,令梨倒是一副不介意的模样,她的疼痛耐受力远超常人。
“热是因为你喝了我太多血。”伽野低声说,“龙血的确大补,但你也不能无克制地喝啊。”
令梨不高兴地眯眼,脸上写着:你个储备粮好大的胆子,我想就吃,还需要你准许吗?
她看一眼缠在腰上的龙尾,再看一眼伽野唇角的伤口,意思明显:我待你如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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