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被修真界怒斥千万年,天道依然我行我素给剑修开挂,版本之爹还是你爹。
“兄长大人莫太担忧了。”令梨拱了拱哥哥的手,安慰道,“修炼的事急不来,妖修越到后头越难突破,兄长大人是知道的。”
妖修成也血脉败也血脉,拟凤道君与伽野的族叔谋算多时,不过为此。
令桃也知道这个理,他默然不语,却见红衣魔修眼中睥睨之色不减。
“我也回去闭个关。”薄念慈的语气随意却不容置喙,“短时间内赶上无心剑尊不可能,在他手下保你一条命可不难。”
他说得简单,令梨却知道其中耗费的心血。
魔域尊者万人之上,天下本无需薄念慈烦心事,他玩弄权柄也好,耽于享乐也罢,总是自在无拘的,何苦与无心剑尊对上?
前有人美心善的师兄,后有义薄云天的念慈,令梨吸了吸鼻子,又被感动到了。
“我岂能辜负他们一片真心!”令梨暗下决心,斗志之火熊熊燃烧。
所有人都遗忘了一件事:令梨是彻头彻尾的独狼主义者,不啃老的自立自强剑修。
她当初被全魔域通缉,四处窜逃危在旦夕,不见她向令桃求助。
筑基期令梨敢独自抗下大乘期尊者的敌意,元婴期的她难道会畏惧渡劫期剑尊的威势吗?
决不。
人人都道于无心剑尊剑下捡回一条命是大造化,令梨只觉得狼狈。
她是最优秀的剑修,耍最酷的剑法,剑修的世界从来没有“捡命”一说。
要么赢,要么死!
表面上令梨乖乖点头,答应在兄长大人和薄念慈同时闭关的时候老老实实前往西漠躲灾,不回宗门,不搞事。
令梨答应了百分之九十的条件,只无视了最后三个字。
不搞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搞事。
就算把令梨放在监护人眼皮底下,她都有的是搞事的空间,何况天高皇帝远,远出西漠?
孤身御剑来西漠的令梨仿佛飞出笼子的鸟,欢欢喜喜接下她的新差事。
等人顶班等了一百年的出差师姐心急如焚等令梨吃完糕点,迫不及待抄起她直奔皇宫。
“师妹等会儿看我表演就好。”国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她想了想,又叮嘱道:“虽说凡人之力如同蝼蚁,但论权谋之术行军之术,我时常惊叹不已。”
师姐暗戳戳传授国师小技巧:“皇帝没那么好骗,师妹偶尔得拿出些真本事。”
“千万别沦落到我上一任师兄那般,口出狂言却无法兑现,惹凡人猜疑,险些被大军围攻致死,丢人!”
国师回忆起她赶来救场时见到的那一幕,乌泱泱的凡人宛如黑潮压境,人数之多令她颤栗,全凭她筑基大圆满的修为撑住了国师一脉的脸面。
“我等可以一敌万,却不可以一敌十万。”国师语重心长地对令梨说,“还未请教师妹修为,可有筑基后期?”
“比筑基后期稍微多一点点。”令梨两根手指比出一点点的距离,“应该够用。”
国师心里咯噔一下,多一点点可不够用,宗门新派来的师妹可别折在西漠了。
国师:“一点点是多少?”
令梨:“元婴初期。”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国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撞到廊柱上。
令梨没想到师姐竟然平地摔,她慌慌张张扶住她,只觉得手中的胳膊连带整个身躯都颤抖不止。
“师姐,你还好吗师姐?”令梨大惊失色,“我医术只学了破腹产,不会看中风啊!”
早知道医术的适用性如此广泛,她临时转职的该多学一点,书到用时方恨少。
“请不要叫我师姐,会折寿的!”国师颤颤巍巍地站稳,不敢让令梨扶她,她对比了一下自己和令梨的身高,顿时连腰背都刻意不挺直。
“这位老祖……”国师惶恐又迷茫,恨不得掐死几分钟前和令梨款款而谈的自己,“敢问老祖前往西漠,可是宗门容不下凡俗王朝,特派老祖来灭国的?”
令梨:“???”
她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剑修,虽然毁灭凡人王朝的确令梨是一挥手的事情,但——
“我长得不像个好人吗?”令梨拔剑用剑刃照了照脸,不讲理地迁怒道,“定是渣男遗传的错!”
令梨心里组织了骂沈无的八千字小论文,对讷讷无言的师姐满怀怜惜:“师姐莫怕,我人很好。”
眼睁睁看着令梨突然拔剑的国师牙齿打颤:是、是啊,您说什么都对。
她僵硬着身体在前面带路,内心呐喊:说好的出远差,说好的倒霉接班人,来的怎么会是元婴老祖?
装神弄鬼?人家是真神仙!
不担心了,国师之位半点都不担心了,只要这位年轻的元婴老祖别心血来潮招招手毁灭整个王庭,整个王朝的心眼加起来也伤不到人家一根汗毛。
国师飞快在心里修改剧本。
按照国师一脉的传统,她卸任后会在皇帝宗亲面前演一出羽化飞升的戏,新任国师则是她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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