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好在邀请了不少妖修,实在不行也能回去给他口头转播。
两封请帖写好了,第三封令梨却犯了难。
“凌云剑宗来了不少人,妖族亦是如此。”令梨咬了咬笔杆,琢磨道,“若是我只邀请了念慈一位魔修,他会不会觉得被排挤了?”
魔修们大概是不介意魔尊代表他们全员的,魔域向来是薄念慈的一言堂。
可令梨是个很体贴的人,她在脑子里设想了一下:下月初五,群魔乱舞,随桃花而来的宾客要么花雨中舞剑打打杀杀,要么花粉过敏露出原型乱翻肚皮,只有红衣魔尊理智地站在旁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所有人。
这不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么可以不拉他下水呢?
令梨愁得笔杆都快咬断了,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兄长大人。”令梨举起毛笔,扬声唤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个魔修朋友?”
还是个吃小孩的魔修!
“你问他作甚?”令桃不在意地说,“我们不怎么联系,打出来的交情不用表面功夫维持。”
“但。”令梨连忙说,“毕竟是兄长大人唯一称之为友人的前辈,结婴大典自该邀请他吧?”
什么人都无所谓,吃小孩的魔修也无所谓,只要能不让薄念慈落单就行!
为招待朋友令梨操碎了心,她写好给薄念慈的请帖,将桃花抓在掌心没有放飞,眼巴巴地看着令桃。
令桃好笑地看妹妹一眼:“小梨也有魔修朋友?怕人家落单,非要我也邀请个魔修来?”
令梨老老实实地点头。
“魔修中多是喜怒无常之辈。”令桃拿起毛笔写请帖,“我这友人尤其阴晴不定,即使请他过来,也不一定能和你的朋友相处很好。”
令桃这话说的很委婉,以他对某人的了解,收到请帖只有三成概率会来,却有九成概率不欢而散。
指望他和小妹请来的魔修朋友玩得开心更是无稽之谈,对方不颤颤巍巍跪下来都是他有所收敛的结果。
“没事没事。”令梨很善解人意地说,“我邀请的人脾气也不好,但在魔修中地位很高,说不定他们认识呢。”
地位高?令桃想了想,莫不是九重宫任职的哪个魔君?
他真怕小妹的朋友受邀过后写一篇《论参加朋友的结婴大典却碰到顶头上司是什么体验》发到网上,也太可怜了。
可怜就可怜吧,小妹高兴就行。令桃很快写好请帖,字段融入花蕊。
“你的朋友住在魔域?”令桃伸手,“请帖给我,我一起送过去。我的信要送到九重宫,不额外加些标记进不去。”
令梨咦了一声:“我的信也是送去九重宫。”
好巧。
还真是哪个魔君?令桃回忆了一遍他知晓的人物,里面有许多是他认为不适合小妹认识的。
其中最不合适的,莫过于他那塑料友人。
令桃一般不干涉小孩交友,但此人除外。
“他不可能和小梨认识。”令桃笑自己杞人忧天,他接过令梨手中桃花瓣,正要对两封请帖施法术。
盈盈颤颤的桃花瓣边缘碰在一起,荡起浅浅的白光。
令梨和令桃四目相对间,两朵桃花慢慢融成了一朵。
本体是桃花的男人一愣,据他所知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意味着一件事:
两封请帖的收信者,是同一个人。
令梨一脸稀奇地打量空中仅剩一朵的桃花,忽然,她打了个寒颤,迷茫地看向冷气的来源。
“小梨。”令桃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得令梨毛骨悚然,“告诉哥哥,你是怎么和薄念慈认识的?”
作者有话说:
小梨: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修仙第一百三十三天
◎休想进我令家的门◎
“兄长大人也认识念慈?”
令梨怔住, 聪明如她很快掌握了一切:“兄长大人口中的魔修朋友莫不是……?”
天打雷劈般的巧合,但令梨细细想来,薄念慈和兄长大人的确修为相近、年龄相近。
原来如此, 吃小孩的魔修竟是薄念慈,好合理, 合理到令梨找不出一丝丝理由反驳。
这个男人竟同时拿下了令家兄妹二人, 好了不起的交际本领。
“那他岂不是注定要落单了?”令梨为难地说, 很快又舒展眉头, “是我疏忽了, 兄长大人与念慈多年不见,自该好好叙旧,他不会感到孤单被排挤的。”
好好叙旧?令桃面无表情地盯着自说自话的令梨, 盯得她忍不住端起茶杯暖手,以免被男人身上的冷气冻感冒。
这是自家妹妹,好不容易养活的, 不能打。令桃深呼吸, 压下浓浓的杀意。
杀意可以压制但不可以消失, 令桃无可遏止地回忆起他和薄念慈短暂的交流时光。
他们两个是打出来的交情,一个妖修一个魔修, 都是离经叛道的人物。一路修炼到大乘期, 曾相识的友人早已在光阴的洗刷下逐渐散去,只剩他们二人。
说惺惺相惜大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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