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太子妃。”
令梨:“之后发生了种种事情……最后,经历了无数风波,太子和太子妃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多感人的爱情。”令梨赞叹道,把目光挪回门口遗失的旧鞋,“你说,恶鬼遗留这双死人鞋,是否也是为了寻找一位能穿上鞋子的女鬼?”
令梨的故事起承转合高潮迭起,每一个转折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种种巧思构造出的皇家爱情故事感人肺腑,茶馆说书人要是听见了,定然激动飞扑抱住令梨大腿,高喊道:恩人!求你,把看过的话本发我一份!
“依你的意思。”薄念慈听完了令梨讲的故事,眼神古怪,“恶鬼半夜丢鞋,是为了求亲?”
这个答案的离谱程度和地脉操心蜈城旅游业论不相上下,薄念慈一时间陷入困境,不知该选哪一个。
他唯一知道的是,再让令梨说下去,自己离被她洗脑已经不远了。
“只是可能性的一种。”令梨严谨地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它千方百计引诱尊者前去的目的,只有将计就计,跟着它走一趟。”
将计就计,意味着遵循蜈城流传的小诗,穿上这双死人鞋,走向所谓的死人渊。
问题来了,谁穿?
“别看我。”薄念慈皮笑肉不笑,“继舌头之后,你的眼珠也不想要了?”
令梨看了眼脏兮兮的沾着可疑黄色油污的死人穿过的鞋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到前辈发扬风度的时候了,就算你没有风度,也得给她发扬。
女孩子蹲在门槛边摇头晃脑,夜风刮进敞开的门扉吹乱她黑色的长发,衣袍紧紧贴在她消瘦的身躯上。
修仙之人不畏寒暑,令梨只是看着在风中受冻可怜,薄念慈知道她一点都不冷,还脑子发热,尽想些不切实际的坏主意。
知道归知道,表象误人。
他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薄念慈漫无边际地想,看小混蛋吃瘪他高兴得很。
只是为了避免她做些多余的事情,要把事况掌握在手里,免得她一出府像只洒脱的兔子蹦蹦跳跳,一不小心跳进沟里捞都捞不起来。
明晚月圆,在他进仙府找到“那东西”的解药之前,她不能有事。
暗色的魔气萦绕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它们分崩离析,它们聚合重组,飞快凝结成一具沉默的黑影。
令梨蹲在地上抬头,看见黑影一步步向她走来,越过她,踏过门槛。
魔气凝结的脚足踩在光洁的地面上,与旧鞋保持足了距离。
可当它抬脚又落下之时,半步之外的旧鞋消失得无影无踪,突兀地套在黑影脚底,夯实了鞋与脚足的缝隙。
“魔化替身?”令梨感兴趣地勾着门栏望着黑影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看得正入神,整个人忽然被腾空拎起。
令梨:“……”
不知为何,她居然习惯了。
师兄也好,伽野也罢,都是一言不合拎起令梨衣领带着她到处跑的类型。
前者稍好一些,把令梨拎到流云剑上便松了手,后者改不了兽性,着迷于牙齿叼住令梨后颈的触感。
现在又多了一个带令梨呼吸高处新鲜空气的人,她累了,不想挣扎了。
“等我日后有能力创造秘境小世界时,我一定要给秘境写上这样一条规则:身高高于我的人,砍了腿才许进。”令梨阴暗地想。
她不会把遗产留给比自己高的人,令梨说到做到!
薄念慈本没有把令梨拎在手里的打算,实在是她蹲在地上的姿势太方便太顺手了。
像两只耳朵竖起来的兔子,让人看着就想一把薅住,欣赏小兔子惊慌失措乱蹬腿的蠢样。
“你怎么不挣扎?”薄念慈不满意地问。
令梨凭过往的经验在空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离宗后她没用的经验增加了很多,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派上用场。
“我挣扎了呀。”令梨敷衍地学乌龟划水,四肢勉强动了两下应付刁钻的绑匪。
她从来不知道人质还有调节绑匪心情的义务,薄念慈是否对她要求太多?
“不跟上去吗?”令梨费劲巴拉地仰头看向红衣男人,恳切地说,“再不追就跟丢了,这叫什么——替身追鬼,有去无回?”
“丢不了。”薄念慈晃了晃手里的人型挂件,“要丢也是先把你丢了。”
令梨:呵,嘴硬。
开玩笑,薄念慈把自己魂丢了都不可能弄丢令梨,否则谁来给他开仙府的门,谁来供他取乐,谁愿意和这位喜怒无常难搞至极的魔尊大人彻夜长谈?
要怪只能怪令梨太无可取代了,哪家人质能做到她这个份上?不愧是她,将内卷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破旧脏污的旧鞋踩在蜈城风尘仆仆的路上,碾过碎石嘎吱作响。
蜈城没有明确的宵禁规则,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天黑闭眼不闻窗外事,哪怕赶尸人僵硬跳动的影子映在纸窗上来回闪烁,哪怕院中深井探出发青发黑的手指,紧闭双眼的人们平躺在床,呼吸轻得几乎不存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