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没有瞧不起客官您的意思。”庄家先给自己套上一层防护甲,以免暴躁剑修突然拔剑把他砍死。
“我非常建议您买自己的对手赢!如果赢的是您,您虽然失去了金钱却收获了胜利和好心情;如果赢的是他,您虽然失去了胜利,可您收获了金钱!赢也是您赚,输也是您赚,怎么都不亏啊!”庄家搓搓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令梨突然来了兴趣:“你这儿下注,有几种下法?”
“两种,您可以在每场比赛前下注赢家,也可以直接玩个大的——赌魁首。”
庄家犹豫了一下,诚恳道:“若是从前,赌魁首的赔率高得很,但凌云剑宗的宿真人已经斩获三届风云会魁首,今年的参赛者依然有他。”
“赌魁首的,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赌宿真人,剩下一个是其他选手的亲友图个安慰,就当把钱洒水里。”
庄家:“我可提前说好,若是您下注宿真人,赛后分成可能只有半块灵石——太没悬念了,赌金池捞不到油水。”
不愧是师兄,人气真高啊,令梨感叹。
实力是修士最大的资本,她前几天闭关,拍卖会赚来的灵石不要钱似的往身体里灌,硬是在短短几天里把金丹初期修为提到了金丹中期。
令梨日常花销十分吝啬,但从不亏待对自身实力的投资。要不是再灌灵石就要消化不良,一乾坤袋的灵石都会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虽也算富足,但存款多多益善,有赚钱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有琼玉梨枝这个吃灵石大户,再加上要为金丹后期和结婴做准备,令梨顿时觉得手头的钱根本不算钱,而是清晨来临前的露珠,很快要消散在阳光下。
“打工暂时是不能打工了,魔域在逃通缉犯不配拥有安稳的打工生活。逃犯就要有逃犯的样子,纸醉金迷、骄奢淫逸、一掷千金的赌徒生涯,我来也!”
令梨颠了颠乾坤袋,道:“庄家言之有理,宿真人连夺三届魁首,若能再度斩获四连冠,必是东海一段佳话。”
庄家略失望:“客官也是要下注宿真人?”
“非也。”令梨摇摇手指,“我对宿真人的敬仰之心不需要用下注来证明。不瞒庄家,我此次参赛,也是抱着瞻仰宿真人真容的心愿,想见识他超凡脱俗的剑术。”
“庄家先前说的非常有道理,下注对手,赢了收获好心情,输了收获金钱,稳赚不赔。”
“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我不赌宿真人魁首,我赌——”一只乾坤袋塞进庄家手中,披着斗篷兜帽掩盖容颜的剑修含笑道,“我自己。”
“赢了,我一夜暴富。输了,权当献给宿真人的一片心意。”
令梨拍拍庄家不自觉攥紧乾坤袋的手:“如何?”
“自然好极!”庄家喜笑颜开,干涸的赌金池总算有冤大头愿意扔钱,他高兴地恨不得给令梨颁个年度冤种金奖。
“客官稍等,我这就为您记录在案!您放心,我在金鳞城是有名的诚信人,金鳞上下一条街,上哪打听都找得到我,绝不跑路!”
“嗯嗯。”令梨很好说话地回答,“我相信你的信誉。”
乾坤袋和袋里的灵石沾着她的剑意,庄家若敢拿钱跑路,纵使跑到天涯海角,令梨也能拎着他的领子把剑横在他脖子上。
庄家生怕令梨反悔,飞快地登记后递给她一枚信物:“待风云会结束,您拿着信物来寻我便是。”
“鄙人祝您武运昌隆。”他拱手道,“期待在决赛现场见到您的英姿。”
令梨装灵石的乾坤袋是星天城拍卖会送的,她珍之又重地把信物放进绣西瓜图纹的私人乾坤袋里,笑道:“借你吉言。”
越过庄家,令梨拉拢兜帽,融入金鳞城川流不息的人海。
“明明一副觉得阿梨输定了的模样,客套话说得倒是利索。”伽野坐在令梨肩膀上,尾巴扫过她的长发,“阿梨下了血本,是对自己信心十足?”
“师兄修行年岁长于我,修为亦高于我,受无心剑尊指点与宗门倾力栽培。我不久前还是外门一小小的筑基弟子,将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怕是徒增笑柄。”
令梨撩起滑落的黑发绾在耳后:“话虽如此,要我在比试之前承认自己会输,绝不可能。”
“我不是怀着一颗输心握剑的。”
金鳞城,风云楼。
令梨对门口的侍者展示自己的选手报名表,被恭恭敬敬迎入楼中。
令梨来的不早不晚,风云楼已经聚集了一众修士,男修不约而同坐在西侧,女修聚团坐在东侧,令梨左看右看,坦然坐在了中间——性别未知、不男不女,她坐当中。
坐中间的修士不少,有披黑袍的、披白袍的、披七彩霞衣的,怎么神秘怎么来。
他们一部分是像令梨一样不可见人的逃犯,一部分是和网友约好面基但玩了人妖号的乐子人,怕是不等风云会开始便有一阵腥风血雨。
赛程一直到黄昏才公布,有得等,令梨闲得无聊,低头悄悄玩猫。
黑斗篷又大又宽,容纳她两只手和一只小猫咪绰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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