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凤道君既然是妖修,又位至化神,必然有我族的联络方式。”伽野张了张爪子,“只是不知,与他有交情的是我哪位族人?是敌是友?”
“我欲前往他府中一探究竟。拟凤道君为女选婿,这位女主角是何模样,阿梨难道不好奇吗?”
令梨当然好奇,拟凤道君选定的男主角是她师兄,现在师兄未至,合该由师妹替他预先相亲。
“好奇。”令梨老老实实地说,“可我要闭关。同门之情与相亲盛宴在胜利面前不值一提,我只是个无情的胜利机器罢了。”
“谁说两者不可兼得?”金眸黑猫优雅地盘坐在令梨面前,猫瞳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族有一门秘术,可以将他人一缕神魂寄予自身,共享视觉和听觉。”
伽野邀请道:“如何,阿梨可愿予一缕神魂给我?”
该怎么做?令梨在伽野的示意下伸出左手,黑猫凑过来,含住她的无名指。
“这里最靠近心脏。”伽野的声音有些模糊,“我要咬出血来,会有点痛。”
说罢,尖牙刺入令梨指腹。
牙齿刺破肌肤的触感粘连回弹,上瘾的感觉,滴滴血珠圆润渗出,流淌入喉咙,勾起兽类最原始的食欲。
伽野吮了一口,金眸因迷醉微微眯起。
差不多了……再来一口,最后一点儿……见好就收……
他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抬起脑袋:“阿梨,把头低下来一点儿。”
令梨依言俯身,额间碰到黑猫毛乎乎的触感。
她清晰感觉到,有一部分感官随着额头触碰的位置渐渐流向伽野。
一缕半灰透明的魂体,藏在了黑猫耳朵后面。
伽野抬起爪子,把令梨分出的神魂从耳边捞到爪中,在爪下拍拍揉揉。
“神魂没有实体和形状,可以覆在以血液为媒介的生物身上。”伽野解释道,“我父皇教导秘术时说,为了防止神魂离开本体后不自觉想要回归,最好把分出的神魂捏成固定的模样。”
“这样一来,分离的神魂会误以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再近距离触碰主体前遗忘回归的本能。”
令梨:“就像人们把香蕉摘下来之后,为了延长保质期会把它串起来挂在架子上,让香蕉误以为自己还在树上一样?”
诡异但贴切的比喻,伽野点了个赞。
“父皇说捏成什么模样都可以,最好是和携带者有关联的意象。”伽野像合面团一样用爪子又拍又揉,最后满意地展示给令梨看。
和猫咪有关联,令梨本以为伽野把她分出去的神魂捏成了一只铃铛。
结果,是一只仓鼠。
软乎乎,绵弹弹,被黑猫玩弄于爪下的,仓鼠。
令梨:他是不是在恶意打击报复,表达对我把他撸了又撸的极大不满?
否则这只黑猫为什么如此兴致勃勃地把令梨小鼠按在爪下,看她不断挣扎,短尾巴快摇断了也没能逃脱天敌的压制。
虽然被玩弄的是令梨分出去的神魂,但四舍五入,在猫爪下挣扎的也是她!
“不可爱吗?”伽野猫猫歪头,“我第一次见到阿梨就想这样做了。”
第一次?在裁衣店偶遇的时候?
“对比我化形后的模样,阿梨看着小小的,皮肉又嫩又软。我当时便觉得,很适合被我叼住后颈,带着到处玩。”
本体是大猫,习性也偏向兽性的异族少年说得无比坦然,他饶有兴致地拨弄圆乎乎的神魂团子,虎牙一张一合,轻巧地将之叼起。
妖族秘术不凡,令梨明明本尊盘腿坐在蒲团上,却能一心两用,眼前像有两个屏幕,其中一个映射出从地面到高空的上升视角,猫猫湿润的鼻尖蹭在小仓鼠短尾巴上,湿湿软软。
好奇怪,她才没有尾巴,莫名多出的感官到底是谁的恶趣味?
叼着仓鼠团子的黑猫无辜地看向令梨,好似在说:你不是喜欢我的耳朵和尾巴吗?我给你也捏了一对,开心么?
不开心也晚了,伽野轻巧地跃出山洞,几个跃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是无影无踪,分魂传来的视野清晰得很。
令梨呼出一口气,盘腿入定,一半精神沉入静修,另一半留给分魂。
……
仓鼠的视野比幼猫更矮,四只小短腿根本走不了路,只能在地上滚球。
伽野也不打算让令梨下地自己走,他叼着小仓鼠,熟练地攀上屋檐,溜溜达达穿过大街小巷。
拟凤道君的府邸在金鳞城最好的地段,伽野寻了附近一处民居的宅子屋檐,揣着爪子趴下来观察情况。
他松开叼住令梨后颈的牙,小仓鼠咕噜噜沿着瓦片往下滚,又被猫爪灵活地捞上来。
“还适应这个视角吗,阿梨?”伽野在交融的神识空间里问。
幼猫与仓鼠皆不会说人话,但两人感官互通知觉互通,可以跨种族沟通。
“天旋地转,比我御剑飞行更刺激。”令梨动了动爪子,不适应地说,“你能不能别按着我的尾巴?它那么短。”
“不行。”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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